刚进门,傻柱就开口问他,让棒梗心头一紧,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没等他反应,
贾张氏已经破口大骂:
“傻柱你这天杀的胡说八道什么!”
“谁拿你的钱了?”
“你这样胡言乱语,是要遭报应的。”
“你这个断子绝孙的东西,敢污蔑我们家棒梗!”
“老天爷啊,怎么不把这没良心的雷劈了!”
贾张氏对着傻柱劈头盖脸一顿骂。
傻柱只能板着脸。
毕竟他只是怀疑,没有证据。
闫埠贵见状,
连忙打圆场:
“好了,棒梗奶奶,傻柱确实不该这么问。”
“他也是丢钱着急。”
“大家都回去问问孩子,要是真不小心拿了,赶紧还回来。”
“不然事情就闹大了。”
众人散去后,
虽然很多人怀疑是棒梗干的,
但各家有孩子的也都仔细问了一遍。
这种事真要闹到公安局,
就算是孩子做的,后果也不轻。
回到家里,
秦淮茹直直盯着棒梗:
“棒梗,老实告诉妈,柱子叔的钱是不是你拿的?”
“没有!”
棒梗早有准备,回答得干脆利落。
最初的紧张过后,
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花这笔钱了。
在他眼里,
虽然知道偷钱不对,
但并不觉得这事有多严重。
贾张氏一听就拉下脸:
“秦淮茹,你要不要脸?”
“居然怀疑自己孩子?我告诉你棒梗不是那种人!”
“你这是存心要毁棒梗名声!”
棒梗也装作委屈:
“妈,你居然不相信我!”
“我今天带小当和槐花出去玩了一整天。”
见这情形,
秦淮茹只能叹气。
她不敢确定是不是棒梗干的,
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是他。
以往就算棒梗偷东西,
她也不担心,因为傻柱向来顺着她。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要是真是棒梗干的,
以傻柱现在的态度,这孩子肯定要遭殃。
十分钟后,
闫埠贵再次召集大家。
依然没人承认,
闫埠贵和刘海中脸色更难看了。
刘海中沉声道:
院里气氛凝重,众人低声私语。
贾张氏注意到有人偷偷打量棒梗,立即扯开话题:下午许大茂也回来得早,怎么没人问他?
被点名的许大茂火冒三丈:那就报警!两千多块的案子,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派出所的两位民警很快赶到。
听完案情汇报,老民警沉声道:主动交出来算自首,从轻处理。
等我们搜出来性质就不同了。
人群顿时紧张起来。
棒梗的额头开始冒汗。
苏平安靠在墙边慢悠悠地说:现在认罪最多关三年,未成年几个月就能出来。
要是被查到...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后果可不好说咯。
两位民警交换了个眼色。
这年轻人说话方式有些特别,但话糙理不糙。
只是院里人都习惯了苏平安这种作风,倒没人觉得奇怪。
两名公安同志没有吭声。
但棒梗更加坚定了决心——绝对不能承认。
他觉得自己藏得很隐蔽,如果死不松口,对方未必能找到。
真要认了,说不定就得进少管所。
虽然他没去过那儿,但常听街上的混小子们吹嘘少管所的日子有多难熬,听得他头皮发麻。
公安又问了两遍,见始终无人应答,不禁恼火起来。
案情已经明朗,苦口婆心劝了半天,这些人竟然冥顽不灵。
老公安冷哼一声:行,都不承认是吧?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年轻公安走出院子,很快牵来一条警犬。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见过这阵仗。
易忠海冷眼旁观,目光扫过秦淮茹一家。
他早就猜到是棒梗干的,但贾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来今天这混小子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警犬在屋里转了一圈,突然冲向贾家,对着床底狂吠不止。
公安掀开青砖,从松土里挖出个油纸包,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两千一百五十块钱。
少了五十块。到底谁偷的?公安厉声喝问。
秦淮茹脸色煞白,棒梗却还在死撑。
贾张氏见状立刻指向孙子:准是这小兔崽子干的!公安同志,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非要抓就抓他!”
贾张氏突然喊道。
周围人一阵唏嘘,眼神里满是鄙夷。
事情已经清楚,尽管偷钱的人不是她,可把亲孙子推出来顶罪的做法,实在让人不齿。
秦淮茹双腿发软,瘫坐在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怎么会这样……棒梗,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刚才我问你,你怎么不说实话?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辈子全毁了!”
公安继续追查剩下的五十块钱。
最终,在棒梗身上找到了。
原来他把大部分钱藏在地底,却留了五十块在身边,打算拿来买零食。
可惜,他谁也不敢告诉,今天带小当和槐花出门,也没机会花出去。
钱一分不少地被搜了出来。
棒梗被押走,傻柱也跟去配合调查。
秦淮茹哭得撕心裂肺,可周围的人只是冷眼旁观。
在大家眼里,棒梗就是自作自受。
以前他就爱偷邻居晒的地瓜、土豆,前阵子刚偷了许大茂的鸡,现在连傻柱的两千多块钱都敢拿,胆子越来越大。
院里的人早怕自家遭殃,如今棒梗被抓,不少人反而松了口气。
看着秦淮茹痛哭流涕,没几个人同情。
以前棒梗偷东西被人质问,她和贾张氏撒泼打滚,让邻居们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现在?纯属活该!
哭嚎半天,秦淮茹猛地指向贾张氏:“妈!你在家就不能管管他吗?”
“这下全完了!他还是个孩子,以后怎么做人啊!”
贾张氏一瞪眼:“你还赖我?”
“棒梗变成这样,还不是你没教好?怪我头上算什么本事!”
其实,从傻柱丢钱那刻起,贾张氏就猜到可能是棒梗干的。
但她心里还存着侥幸——
“要是没被发现,白捡两千多块,岂不是发财了?”
婆媳俩互相甩锅,邻居们懒得再看戏,纷纷散了。
不过就算关上门,还能听见两人的争吵声。
秦淮茹骂贾张氏没照看好孩子,贾张氏反呛秦淮茹赚不到钱,害得棒梗吃不饱才去偷。
简直一对奇葩!
吵到最后,两人还是急匆匆往派出所赶,想看看还有没有转机。
秦淮茹站在院子里,只觉得眼前发黑。
这些日子贾家像被下了咒,倒霉事一桩接一桩。
东旭的棺材板还没钉稳,棒梗又闯下大祸。
派出所里看到儿子哭得撕心裂肺,她指甲掐进掌心都没觉出疼。
天黑透时,三道人影拖着脚步迈进四合院。
傻柱揣着手走在最前头,任凭身后秦淮茹的啜泣声在胡同里飘了半条街。
他嘴角绷得笔直,心里却像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那小兔崽子戴着 的模样,可比天桥底下的猴戏还解闷。
贾家屋里的煤油灯亮到后半夜。
秦淮茹的眼泪把枕巾浸得能拧出水来,贾张氏瞪着眼在炕上烙饼似的翻身。
老虔婆掐着指头算账:要是棒梗真折在少管所,这个儿媳妇怕是要飞。
直到窗纸泛青,她突然一拍大腿,混浊的眼珠子冒出精光。
大清早傻柱哼着《空城计》往外走,工作服扣子都多敞了两颗。
秦淮茹倚着门框望他,眼底挂着两轮青黑的月牙。
中院槐树下,苏平安正撞见婆媳俩交头接耳。
贾张氏瘪着嘴暗骂天打雷劈的短命种,话音未落就见那年轻人猛地转身。老棺材瓤子。苏平安笑得像把开了刃的刀,我命硬着呢,倒是您这身子骨——话尾故意拖得老长,惊得老虔婆差点咬到舌头。不过我略通风水,照我看,你这人怕是要 ,而且时日不远了。
苏平安随口一说,贾张氏却心头一凉。
这老婆子最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聋老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跟苏平安作对的人,果然没个好下场——咽气时被万人唾弃,要不是苏平安从中作梗,凭聋老太的声望怎会如此凄惨?更可怕的是,苏平安当初就预言过这结局。
如今这话落到自己头上,贾张氏不由得发怵。
可苏平安说完就走,只剩她和秦淮茹僵在原地。先别管他。秦淮茹攥紧衣角,救棒梗要紧。
但这事儿是你主张的,往后别拿它要挟我,否则我甩手不管了!
贾张氏干笑:哪能呢......她确实存了拿捏儿媳的心思,此刻被戳穿,只好找补:横竖是演给傻柱看的戏,你别当真就行。
秦淮茹冷冷瞥她一眼,转身往派出所赶。
这两天她是没法上班了——指望贾张氏周旋?她可放心不下。
轧钢厂后厨
茶缸砸在案板上,惊得马华一哆嗦。
傻柱瞪眼:臭小子,见师傅回来连茶都不泡?
师傅!马华乐得蹦起来,转眼却被轰去切菜。
刘岚撇嘴:指不定是偷溜回来的!这些天没你,咱们干活可舒坦了。
嘿!你这张嘴——傻柱作势要追,食堂里顿时鸡飞狗跳。
午饭时分,工友们看见窗口那张熟悉的黑脸,纷纷起哄:胡汉三回来喽!往后又得饿肚子啦!
吃你的吧!傻柱勺子狠劲一抖,菜量顿时少了一半。
轮到苏平安时,他眯着眼打量这个宿敌,铁勺在菜盆边缘磕得当当响。呦,这不是咱们苏大采购嘛,今儿个想吃什么呀?苏采购可不差钱。”
周围人都知道,傻柱和苏平安住一个院。
傻柱这混不吝,见谁都能杠上,这会儿正乐呵呵看热闹呢。
大伙儿心里明镜似的:苏平安跟许大茂可不一样,人家有真才实学,不像某些人就靠张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