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儿子不能生育,但他们觉得堂堂小伙子娶寡妇太丢人,街坊邻居背后指指点点的闲话让他们更窝火。
许家父母头回见钱芳就没给好脸色。
钱芳虽然忐忑,也只能忍着。
她更担心公婆撺掇许大茂另娶。
苏平安回家时正撞见这场面。
许家父母看见他,表情有些古怪。
囡囡一见苏平安就红了脸。
支吾半天才说:那个...钱芳姐说...小迪刚怀孕...最近不能...同房...
话没说完,她的脸已经红透了。
要是遇到经验丰富的人,这情形下大概会语重心长地劝导一番。
但囡囡还是未经人事的姑娘。
她连是什么意思都不清楚。
具体要怎么做更是一无所知。
难道就是不能共处一室吗?
那是不是,
要让小迪搬到她们房间住?
可她做不到像钱芳那样直言不讳,跟苏平安说这些时只觉得脸颊发烫。
提起这些,
囡囡就羞得满脸通红。
后来钱芳说的话更让她心虚不已,实在难以启齿。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嘛!
现在回想起钱芳的话,
囡囡仍感到脸上 辣的。囡囡,小迪现在怀孕了,头三个月最危险,不能行房事。
但男人刚尝到甜头,憋三个月可不容易。
这段日子最容易受外界 。
小扎年纪小不懂这些。
你是小迪的小姨,该提醒下苏平安,或者安抚他,让他明白虽然小迪暂时不行,但还有别的办法。
尽管钱芳说得含糊其辞,
囡囡却隐约明白了。
难道真要这样?
从未经历过的囡囡此刻有些茫然。
看到苏平安回来时,想到钱芳说的别的办法,她心慌意乱。
孕初期禁房事,
作为医生的苏平安自然知晓。
但瞧见囡囡面红耳赤的模样,
他忍不住逗她:
不能同房?
还要整整三个月,啧......忍不住怎么办?
唉,这可真难熬啊!
啊?
囡囡愣住了。
她完全不明白这些。
早上被钱芳暗示时,还觉得对方在戏弄她。
现在听苏平安也这么说,她终于确信是真的了。
既然如此,
自己付出些又算什么?
想到这里,
她声若蚊蝇地说:
那个......钱芳说有其他办法的,不过......要等几天。
肯定不会让你等太久。
说到最后,
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嗯?
其他办法?
本想开个玩笑的苏平安,没料到会有意外收获。
这其他办法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不太明白,
但也知道不能贸然追问。
看囡囡那张异域风情的脸庞涨得通红,苏平安决定沉住气。
正当囡囡手足无措时,
对面传来许大茂母亲抱怨钱芳的声音。
囡囡微微蹙眉。
早晨,
许大茂父母就来了。
那时钱芳正在苏平安家,教小迪孕期注意事项。
见到这对四十多岁的夫妇,得知是许大茂父母,钱芳顿时紧张起来。
赶紧带着小彩霞和小毛头回家。
面对许父许母的冷脸,
钱芳战战兢兢地让孩子喊爷爷奶奶。
那对老夫妻却爱理不理。
这两个老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难怪会养出许大茂这样专干损人不利己勾当的儿子。
对面的老两口正在高声争吵。
钱芳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小彩霞和小毛头两个孩子也躲在角落,虽然只有三四岁却已经懂得察言观色。
他们认得出这是自己的爷爷奶奶,但从大人们的神情中,孩子们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
苏平安冷眼旁观,心想这两个老东西能有人愿意嫁给他们的儿子就该知足了。
他在门口喊道:芳姐,有个事想请教你。
钱芳微微一怔,明白苏平安是在为自己解围。
稍作迟疑,便带着两个孩子走了过去。
许母本想摆婆婆的架子,见媳妇往外走正要发作,发现是去苏平安家后立刻噤声。
从儿子那里知道这人不好惹,只得悻悻地撇撇嘴。
钱芳领着孩子进屋,勉强笑了笑。
苏平安想起早上囡囡说的替代方案,越想越觉得像是钱芳的主意。
这恰到好处的助攻让他决定要帮这个忙。先在这儿待着吧,苏平安说,等许大茂回来让他处理。他知道许大茂向来有主见,父母拗不过他。
钱芳感激地道谢,安心留下聊天。
谈话间她不时暗示着什么,这让苏平安更加确信之前的判断。
中午她仍回去给公婆做了饭,毕竟礼数不能少。
晚上许大茂回家后,果然三言两语就让父母妥协——不接受这个儿媳妇就别认他这个儿子。
老两口只能认栽。
筹办喜宴时,许大茂手头紧,又得找父母要钱。
光是请傻柱当厨师就要五块钱工钱,加上食材杂项,少说也得一百块。
傻柱神气活现地来商量菜单,许家二老恨得牙痒痒——要不是这家伙害得儿子不能生育,也不至于娶个寡妇让人笑话。
许大茂透露的四合院情况让大家心情舒畅。
傻柱毫不知情自己和许家夫妇的恩怨,还在热情帮许大茂筹划婚宴:
红烧肉必须全精肉,面子要足!
水晶蹄髈我来做,这道菜一上,酒席档次立马提升。
红烧鱼、排骨、烧鸡都必不可少......
许父许母听得脸色发青。
照这标准,每桌要花二十块钱,五桌光菜钱就一百块。
加上酒水杂费,将近两百块开销。
虽然拿得出这笔钱,但谁愿意为五桌酒席花这么多?院里的礼金拢共也就几十块,等于搭进去半年工资。
被许大茂说了几句后,最终定为十五元一桌的标准。
傻柱心满意足地离开,还跟院里人说是为大家争取利益,气得许家二老够呛。
婚宴当天,傻柱故意拖慢上菜速度。
选在周末办酒,院里人按他透露的标准,都没吃早饭,连喜糖都收着不舍得吃,专等着吃肉。
结果每上一道菜就被扫光,空盘子摆满桌很难看。
许大茂发现不对去催促,傻柱才说:瞧你这怂样!行吧,今天你大喜,给你这个面子。随后加快了上菜速度,红烧肉、蹄髈、肉丸同时上桌。
可大家前面吃太多,最后反而剩了菜。
院里人正要拿餐具打包,早有准备的许父端着洗衣盆,许母挨桌收捡。
见有人要抢,他们就对着菜咳嗽,恶心得别人只能放弃。
夫妻俩收走满满一盆荤菜,想着天冷能存放,加盐腌制够吃一个月。
四合院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会是这般结果。
许大茂的宴席比傻柱的更加丰盛,可众人吃得比在傻柱那儿还少,也没能带走剩菜。
大家心里都觉得亏了,三三两两抱怨着离开。
许大茂气得不行,花了这么多钱却落得这般光景,他瞪着傻柱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这时小彩霞忽然举起手中的鸡腿,对许大茂说:爸爸,我给你留了个鸡腿,爸爸吃鸡腿!众人愣住了——四岁的孩子竟懂得把肉让给大人。
小姑娘明明馋得直咽口水,却坚持要把鸡腿给许大茂。
许大茂顿时气消了大半,抱起小彩霞重重亲了一口:我闺女真乖!爸爸不饿,你和弟弟分着吃。说着得意地瞥向傻柱。
连三大爷夫妇都感叹:许大茂捡到宝了,这么懂事的孩子实在难得,可惜不是亲生的。
躲在屋里的许父许母看见这一幕,既欣慰又遗憾。
想到这孙女的身世,他们对傻柱和易忠海的怨恨更深了。
傻柱看着这场景,想起棒梗在少管所对自己的态度,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生个自己的孩子,培养得比许大茂家强百倍!这个念头成了他的执念。
下午刘光天终于出院回来了。
他从两米多高摔在碎石上,又被三百斤野猪砸中腿部,落得终身残疾。
这个曾经的混混眼神阴鸷,院里人纷纷避让。
大家暗自叹息:这孩子比贾东旭还惨,往后娶媳妇是没指望了。
好在刘海中还有其他孩子......
刘光天这性子,怎么可能人人都忍得了?
不仅不忍,还有人故意出言讥讽:
哟,这不是咱们的高级猎手吗!
开口的正是苏平安。
先前教训刘光天,就是因为他暗中算计小扎规。
苏平安向来先下手为强。
刘光天刚踏进大院,满脸横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正暗自得意,却被苏平安一句话戳中痛处。
他猛地扭头,恶狠狠瞪着对方。
总觉得打猎那天的蹊跷事,八成是苏平安在背后捣鬼。
刘海中夫妇站在一旁,脸色铁青。
还没等他们发作,苏平安又补了一句:不服气?再啰嗦,今晚直接送你回医院躺着。
没人敢把他的话当玩笑。
刘海中后背一凉,拽着儿子灰溜溜回了屋——这尊煞神,惹不起!
新来的钱芳目睹全程,终于明白许大茂的警告。
平时温和的苏平安,发起狠来竟让人心底发寒。
婚宴比拼傻柱略胜一筹,可生子这事却输了阵仗。
许大茂的炫耀无孔不入,连轧钢厂打饭窗口都不放过:再加三片肉,带回去给我媳妇和俩孩子尝尝。
傻柱,手艺见长啊!
嘚瑟什么!傻柱攥紧饭勺,亲闺女谁不会生?你那拖油瓶算什么,老子将来生的娃才叫贴心!
许大茂像吞了苍蝇般难受,眼底泛起阴霾。
不能生育的旧伤被狠狠撕开。
他盯着傻柱的背影暗自发狠:想当爹?做梦!就算秦淮茹怀上,也甭想顺当生下来......
刘岚在一旁打饭,听见傻柱的话,脸上浮出惊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