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刘海中满脑子盘算着如何对付苏平安。
如今当上了小队长,正好可以调动红小将采取行动。
深夜时分的东城看守所里,娄振华与妻子被单独关在一间房内。
虽已入夜,夫妻俩却毫无睡意,脸上写满忧愁。老头子,不知道晓娥现在怎样了。娄母忧心如焚地念叨着女儿。
当年被划为资本家时,他们就预感到会有这一天。
只是自幼娇生惯养的娄晓娥从未经历过风雨,实在叫他们放心不下。
娄父忍不住埋怨:早听我的去香江多好,偏要留在京城。
现在落到这步田地,要是被发配去劳改农场,晓娥那傻丫头可怎么办......说着重重叹了口气。
想到女儿将来要顶着资本家后代的帽子艰难度日,夫妻俩心如刀绞。
娄母更是追悔莫及。
她本是御厨世家的千金,总以为厄运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如今才知大错特错。
正当两人相对垂泪时,突然听见门外喝道:娄振华!娄谭氏!带上东西出来!
夫妻俩惊疑不定——深更半夜的,莫非是要......两人不敢多想,战战兢兢地收拾好东西跟了出去。
看守所楼下,娄晓娥正焦急地来回踱步。
苏平安抚道:别着急,很快就能见到你父母了。
不过你得劝他们离开这里,否则迟早还会出事。
娄晓娥勉强定下心神,望着这个神通广大的年轻人。
看守所外,还有许多家属正四处奔走,想要营救被关押的亲人。
那些人即便来了,也只能在外面等,哪像他们能直接进入内部。
晚上苏平安领着她找了个人——一个面容骇人的男子。
对方没多言,安排司机开吉普车将他们送到看守所楼下候着。
有这般关系,父母应该能获救。
但初次经历这种事,娄晓娥仍止不住心慌。
这时穿制服的人带着两人走出大楼。
娄晓娥一眼认出跟在后面的父母,立刻冲上前:爸!妈!泪水夺眶而出。
看守所那人瞥了眼门口的车辆,催促道:快走!有门路就赶紧离开,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
娄父原以为深夜提审,没想到竟是女儿带人营救。
看这架势对方背景不凡,老两口震惊之余也知此处不宜久留,连忙拉着妻女就要离开。
苏平安在副驾驶挥手:娄董,阿姨,先上车回家。
娄父目光一颤,果断带家人钻进车厢。
司机目不斜视发动汽车,显见只是个执行者。
当看守所的轮廓消失在夜色中,娄父才长舒一口气,望着司机欲言又止,终是苦涩道:苏医生大恩不言谢,都怪我当初没听劝及时离开......
现在动身也不迟。苏平安慰道,以娄董的经商之才,去香江说不定能闯出新天地。娄父点头:回去简单收拾就走。
其实早安排好退路,只是没想到刘海中会突然发难......
听到这名字,苏平安眸光微闪。
他想起原着里那个趁火 的邻居,此刻历史正悄然改写。
在这个世界,刘海中为了邀功,带人抄了娄家。
不过娄父早有预料,提前做了准备。
虽然刘海中能抄到一些东西,但关键的财物已被藏匿起来,成为他今后翻身的资本。
只是眼下局势紧张,这些东西难以带走。
果然,到了娄家后,娄父低声对苏平安说:
“苏医生,有些东西我带不走,你就都拿去吧。”
“现在这情况,等我回来时,房子恐怕都不属于我了。”
“你有本事,不怕查。”
苏平安早有猜测。
原剧中,娄家离开时连传家手镯都不敢带,显然是能带走的东西极其有限。
他让司机稍等,随娄父进了院子。
娄家的洋楼和庭院依旧气派。
娄父让妻女去收拾行李,自己则拿铁锹在树下挖出一个包袱,里面装满金条和珠宝。
望着这些财物,娄父叹息。
红小将日夜巡逻,盘查严格,这些东西根本无法带走。
苏平安看了看,虽是好东西,但在当前环境下并无大用。娄董,打算走水路?”
“是啊,只能如此。”
娄父苦笑。
苏平安笑道:“不如我们合作?”
……
“苏大哥,我要走了,去香江。”
“路上小心。”
门外,吉普车还未离开。
娄父娄母放好行李,车是苏平安留给他们的。
娄晓娥走到苏平安面前,目 杂,不再躲闪。
从前苏平安救过娄父,娄晓娥对他心生好感,可惜他已婚嫁。
如今一别,或许再无相见之日,她终于鼓起勇气道别。
娄母看在眼里,虽心急赶路,却未阻拦。
这一走,不知何时能归,就让女儿说完心里话吧。
娄母深知女儿娄晓娥的性格,虽心思单纯却格外执拗。
若是强行阻拦,即便到了香江,她也不会安宁。
正当娄母等待时,却见娄晓娥突然上前抱住苏平安,主动仰头吻了上去。
月色朦胧,却足以让娄母看清女儿的大胆举动。这丫头……”
娄母惊得说不出话。
不远处,娄晓娥轻声说道:“我喜欢你!”
“嗯,你眼光不错。”
苏平安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天气。
娄晓娥脸颊绯红,眼中闪过失落,但随即坚定道:“我还会回来的。”
苏平安笑了笑:“届时再说吧,或许我会去香江看看。”
“对了,我和你父亲谈妥了合作,今后你们在香江的生意有我一份。”
“你得替我盯紧他,别让他偷偷克扣我的钱。”
娄晓娥一愣,随后郑重点头:“放心,我一定按时向你汇报。”
这傻姑娘,倒是个“孝顺”
女儿。
见娄父娄母走近,苏平安揉了揉她的头发:“去吧,记得给我写信。”
这年代电话不便,书信尚能联络。
娄晓娥一步三回头上了车。
这辆车能护送他们安全出城,免去沿途盘查。
若换作普通车辆,携带的物品根本出不去。
车内,娄母望着频频回望的娄晓娥,心疼道:“傻孩子……方才他说了什么?”
娄晓娥认真答道:“苏大哥让我监督你们,别私吞他的利润。”
娄父娄母一时语塞。
这小子竟安插个“监察使”
?
娄母无奈摇头:“真是傻丫头!”
谁知娄晓娥正色道:“我学过记账,你们休想糊弄我。
等生意稳定,我会定期向苏大哥汇报账目!”
她决心不负所托,务必办得漂亮。
娄父娄母面面相觑。
娄母叹道:“养了个小叛徒啊!”
深夜,苏平安回到四合院。
推门发现囡囡和小扎睡在外间床上,胖迪仍在熟睡。
小扎迷糊睁眼:“姐夫回来了?娄晓娥没事吧?”
囡囡清醒些,也望向苏平安。
刘海 门时刚好撞见苏平安。
见对方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刘海中挺直腰板,眼角眉梢都挂着掩饰不住的喜色。
他刻意抚了抚崭新的蓝布中山装领口,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看什么看?刘光福斜挎着帆布包跟出来,红肿的眼泡下泛着青黑,却故意拔高嗓门,我爸现在可是革委会小队长!
苏平安收回目光,指尖在裤缝轻轻叩了两下。
晨雾里传来不知谁家收音机嘶嘶啦啦的早间新闻,混着胡同口炸油条的滋啦声飘过来。
刘海中的皮鞋踩过积水坑,溅起的泥点沾在苏平安裤管上。
父子俩一前一后晃进晨光里,背影活像两只昂首阔步的呆头鹅。
绸缎庄的伙计正在卸门板,叮叮当当的声响中,苏平安忽然笑出了声。
他摸出兜里的薄荷糖扔进嘴里,甜丝丝的凉意顺着舌尖漫开——昨晚娄晓娥偷偷塞给他的那瓶法国香水,还锁在五斗柜最底层呢。
刘光福想到自己被 的事,想到自己老爸又成了革委会的领导。
冷笑着看向苏平安。
那张因被 而尚未痊愈的脸,笑起来显得格外狰狞。
对苏平安说道:
苏平安,你别得意!
想害我们家,以为就没人能治得了你?
等着瞧吧,我老爸已经......
赶紧走!
刘光福话才说一半,就被刘海中一把推开,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关于自己当上小队长的事,还是不要让苏平安提前知道。
免得打草惊蛇。
刘海中打算这两天直接带人来抄苏平安的家,不给他准备的机会。
现在让他知道自己成了革委会领导,恐怕会让对方有所防备。
苏平安注意到刘光福眼中的狠厉。
撇嘴冷笑道:
行啊刘海中,看来是高升了,难怪你家小子这么猖狂。
不过我说过,你这官迷当不了好官。
靠歪门邪道往上爬,还带着老三一起干缺德事,就不怕报应到家人身上?
劝你最好看好老三。
不然准得出事!
刘海中冷哼一声。
在他看来。
苏平安这是慌了。
刚当上梦寐以求的革委会小队长,他正春风得意。
怎么可能被苏平安几句话吓住。
不耐烦地说:
苏平安,少在院里传播封建迷信。
现在是打击封建残余的时候。
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说完。
得意洋洋地带着刘光福离开。
转身时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
院里的邻居都听到了后院的争执。
大家都知道苏平安和刘海中家的仇怨已深。
很难化解。
众人也看出刘海中今天的得意劲。
不仅刘光福说漏了嘴,连苏平安都指出刘海中是靠不正当手段升的官。
难道刘海中真当官了?
只是。
苏平安可是有名的铁口直断。
他说要倒霉的人。
还没有能幸免的。
刚才说刘家会遭殃,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不少人看向苏平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