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带着几分异样。
苏平安对这场争吵并不在意。
望着刘海中和刘光福远去的背影,他从系统空间取出一张厄运符,悄悄对刘光福使用。
这是之前系统奖励的物品。
曾在聋老太身上用过一次。
当时。
老太婆只是摔断了一条腿。
不知道用在刘光福身上会有什么效果。
今晚还能不能看到他们这副嘴脸!
中院。
秦淮茹和傻柱正要出门。
出门前照例把小当和槐花送到前院孙寡妇家。
虽然棒梗已经回来。
但现在。
傻柱可不敢让棒梗照顾两个妹妹。
秦淮茹本想叫棒梗也在孙寡妇家吃午饭,但那小子死活不同意。
而且孙寡妇听说棒梗要留下吃饭...
秦淮茹面露犹豫,最终还是放弃了。
然而棒梗并未打算在孙寡妇那里吃午饭,而是直接开口向秦淮茹要钱。
自打怀了孕,虽然傻柱没把钱交给秦淮茹管,但还是给了她一百块应急。
这次棒梗伸手要钱,秦淮茹摸出一张大团结想给他。
她琢磨着,这孩子刚从少管所出来,吃了不少苦,人也瘦了一圈,多给点钱补偿一下也好。
没想到傻柱拦住了她。小孩子家家的,哪用得着这么多钱?再说了,带这么多钱出门,万一被街上的混小子盯上,岂不是惹祸上身?
给个饭钱就成。
喏,一块钱拿去。
傻柱塞给棒梗一块钱,顺手把那十块钱收了回来。
这话倒也在理,如今世道不太平。
十块钱确实太多,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才二十三块。
好比后世的七八岁孩子揣着一两千块钱在街上晃悠,万一遇上混混,挨顿揍都是轻的。
其实一块钱也不少了。
这年头物价低,一碗牛肉面一毛钱,加份肉再加一毛。
给棒梗一块钱吃饭,已经够大方了。
可棒梗不这么想。
就算是小孩,也知道钱的好处。
之前进少管所,不就是因为偷钱吗?明明十块钱都快到手了,转眼变成一块,还是亲妈给的。
他阴着脸瞪傻柱,一声不吭。
等傻柱和秦淮茹上班去了,棒梗彻底记恨上了。
原本他还犹豫不定,现在铁了心要报复。
贾张氏见状心里乐开花。
只要棒梗跟那两口子闹别扭,将来肯定跟自己亲。
她趁机煽风 :傻柱这没良心的,揣着几千块钱不舍得给我大孙子花,存心让孩子吃苦!
棒梗,奶奶再给你一块钱,去买点好的。
正长身体呢,可不能饿着。
递钱时贾张氏肉疼得很,但转念一想——舍不得小钱,怎么笼络孙子?这么一想,又舒坦多了。
棒梗攥着钱跑出门。
此时轧钢厂办公室区,革委会的地盘上,李副厂长正翘着腿喝茶。
作为主任,他向来只需动动嘴皮子。
新晋小队长刘海中正召集人手,打算对苏平安家展开行动。
许大茂混在队伍里,心里七上八下。
钱芳的警告和他自己的直觉,都让他对苏平安充满忌惮。
尤其听说苏平安救回囡因的事后,更确信这人不好对付。
可如今刘海中铁了心要找苏平安麻烦,许大茂虽不想当出头鸟,却碍于下属身份不敢违抗。
见许大茂神情犹豫,刘海中厉声呵斥:“摆什么臭脸!你这是思想滑坡!教员教导我们要揪出问题根源,别被歪风邪气蒙蔽!”
许大茂只得低头挨训。
刘海中骂完又问旁边人:“二组怎么还没回来?”
二组今早去抄另一家的家,刘光福就在那个组——这是他特意安排儿子进的“功劳小组”
。
有人凑近许大茂嘀咕:“听说你们院那半仙早上又给刘队长算卦了?说的啥?”
红星四合院的轶事早成轧钢厂谈资,“苏半仙”
的名号不少人听过。
许大茂刚要撇嘴回应,门外突然闯进个慌乱的队员:“出大事了刘队长!”
正训话的刘海中皱眉:“慌什么!要稳如泰山才能打硬仗!”
那人喘着粗气喊道:“我们抓人时撞上大武斗,刘光福被人捅了!现在人抢回来搁厂门口呢!”
全场死寂——轧钢厂地界从未出过这般恶性事件,何况伤者是刘光福。
刘海中愣了片刻,突然嚎叫着冲出去。
许大茂脊背发凉:清晨苏平安那句“缺德事报应落家人身上”
,竟再次应验。
总不可能是苏平安策划的武斗吧?毕竟……
不是每天都能碰上这种事。
轧钢厂的人却偏偏遇上了,而且倒霉的正是刘光福那小子,被人狠狠收拾了一顿。
要说这是巧合,连许大茂都不信——苏平安简直是未卜先知,没跑了!
四合院里依旧平静,没人知道刘光福出事的消息,大家照常忙着手头的事。
后院多了个钱芳,囡囡也不总往前院跑了。
钱芳为了拉近关系,等院里上班的人都出门后,就会溜到苏平安家串门。
她手脚勤快,又是帮忙收拾屋子,又是打扫卫生,搞得囡囡都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有人陪着聊天,日子倒也没那么闷。
聊着聊着,钱芳突然压低声音道:
“小姨,昨天晚上我好像瞧见有个姑娘进你家,都那么晚了……”
虽说钱芳年纪和囡囡差不多,可论辈分,囡囡是胖迪的小姨,自然高出一截。
起初喊起来别扭,日子久了大家也就习惯了。
囡囡一愣,随即想到娄晓娥来院里时确实露过面,况且她的身份也不是秘密,便简单说了娄晓娥家遇到麻烦、苏平安出手帮忙的事。
钱芳听得直咂嘴:“苏大哥人脉真广啊!”
说完却眼神古怪地瞄向囡囡,“那姑娘一看就是黄花闺女,模样周正,气质更是一等一的好。”
“虽比不上你们漂亮,可那股子劲儿,男人最吃这套了。”
“你……就不担心?”
囡囡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其实昨晚她就闻到了苏平安身上的香水味,今早更是发现他嘴边红了一片,像是被口红蹭过。
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些恍惚——按说自己是小迪的小姨,该替外甥女生气才对,可心头竟莫名发虚。
钱芳见她走神,急得直拍大腿:“你可别不当回事!苏大哥这样的香饽饽,多少女人盯着呢!”
“该软的时候就软,该使手段就别犹豫。”
“就凭你和小迪的条件,稍微主动点儿,哪个男人扛得住?”
“要是傻等着,真被人抢走了,哭都找不着调儿!”
囡囡耳根发烫,绞着衣角嗫嚅道:“可、可那种事儿……多丢人啊……”
钱芳一听来了精神——囡囡虽说是长辈,可到底是个没经过事的姑娘,不懂这些也正常。
她凑到囡囡耳边轻声细语,囡囡的脸渐渐涨红,连耳尖都泛起了红晕。
在红星四合院附近的小巷里,棒梗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
确认没人注意到自己后,他在一家药房外拦住了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棒梗,你到底干不干?男孩不耐烦地抱着胳膊,要不是看在你和我投缘,我才懒得管你。
这个在少管所认识的同伴,此刻正怂恿棒梗买下一包神秘药粉。
得知母亲怀孕的消息后,棒梗在对方蛊惑下,最终掏出一块钱买了那包据说能解决问题的药。记住,掺在汤里菜里都行。男孩压低声音叮嘱,放心,对正常人没影响。
攥着药包的棒梗匆匆返回四合院。
经过中院时,他盯着傻柱紧锁的房门,想起母亲说过钥匙藏在哪里,嘴角勾起冷笑。
这是自家人,总不能防着自家人吧!
棒梗没有立即进屋,而是转身回到贾张氏的房间。
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那包堕胎药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
在少管所的日子里,他学了不少“本事”
,和那里的孩子们交流了许多“经验”
,不仅懂得如何下手,还学会了怎么不被人发现。
他明白,下药不难,难的是全身而退。
所以,他必须耐心等待,找到最佳时机。
经历了这么多事,棒梗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
傍晚时分,四合院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刘家那老三在街上被人打了!”
“可不是嘛,听说骨头都碎了好几根!”
“几十号人围殴,就他被打得最惨!”
消息传到四合院,顿时引起轰动。
毕竟出事的是院子里的人,还是个半大孩子,自然引来不少人的议论。
后院的二大妈起初不信,可没过多久,胡同里就传来嘈杂声。
一群人沿着巷道走来,为首的刘海中强忍泪水,努力维持威严。
他身后跟着几个红小将,抬着简易担架,上面躺着刘光福的……
远远地,就有人跑回院子报信。
这会儿大伙儿刚下班,纷纷涌到院门口张望,脸上写满震惊。我的儿啊——”
二大妈终于忍不住冲了出去。
原本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可亲眼看到那副担架,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人群里,闫埠贵、孙寡妇他们低声嘀咕:
“老刘家最近真是邪门,祸事一个接一个。”
“先是倒霉不断,现在连老三也出事了……”
“早上苏平安说……”
“嘘!别乱讲,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众人赶紧噤声。
小事可以当玩笑,这种大事谁也不敢乱说。
但在大家心里,早就认定苏平安是个能预知祸福的神人。
只可惜,刘家人不长记性,非要和他对着干。
议论声中,担架被抬到院门口。
二大妈哭得撕心裂肺——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滋味谁能受得了?
无论发生在谁身上,这种事都令人难以承受。
二大妈捶胸顿足地哭喊着:
“刘海中,你这个官迷,都是你害了光福!”
“你真是作孽啊!”
“都怪你,为了升官昧良心,报应怎么不落到你头上……”
“偏让可怜的光福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