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看穿了李主任的心思。
不过他也觉得,
这个主意似乎可行!
这样一来,
苏平安不仅能领一份工资,还能顺理成章把鱼换成钱,
是个不错的办法。
这年头,
虽然他们是轧钢厂的采购员,
但肉食依旧紧俏,采购都得靠关系。
如果能有稳定的鱼类来源,
采购压力会小很多。
不过,
苏医生现在是医务室的医生,
医生的身份比采购员更体面,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答应!
第二天,
苏平安骑着自行车出门,感觉方便多了。
如今他手头宽裕,早上又去了农贸市场门口,
大肆采购了一番,
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全都丢进了系统空间。
农庄系统里的物资更加丰富了,种类也越来越多。
忙完这些,
他慢悠悠地晃到了轧钢厂。
上周分完“战利品”
后,
医务室的同事对苏平安的态度更加热情了。
那些东西带回家后,显然家人都很满意。
两个小丫头还主动给他端茶倒水,
倒是让他闲得有趣。
另一边,
红星医院里,
娄母和许大茂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许大茂是厂里的放映员,隶属宣传科,
平时没放映任务时也很清闲。
娄母来轧钢厂找他,
因为娄父是工厂董事,她以前也来过,
所以这次也没人在意。
找到许大茂后,
娄母提出要带他去做个体检。
许大茂有些不情愿。
娄母说道:
“小许啊,”
“相亲结婚这种事,可不能马虎,得身体健康才行。”
“你放心,真要相亲的话,我们肯定也让晓娥去体检。
万一有什么隐疾没查出来,岂不是害了人?”
说这话时,
娄母的眼神带着审视。
但许大茂没察觉到。
听娄母这么说,
他也不好拒绝,
以为大户人家做事讲究,
便跟着来了。
他完全没注意到娄母语气中的冷淡。
自从上次苏平安在她家揭了许大茂的老底,
娄母越看这张马脸越不顺眼。
但要退掉相亲,总得有个理由。
如果确认许大茂不能生育,
那就顺理成章了。
要是不行,
再想别的办法。
两人到了医院,
许大茂虽然不乐意,但心里很自信。
排队等体检时,
他对娄母说道:
大姐,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可您瞧我这么壮实,怎么可能有问题!
轮到许大茂检查时,
他胸有成竹地跟着护士进了诊室。
娄母坐在等候区,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约莫一个钟头后,
结果应该出来了。
许大茂信心满满地领着娄母去取报告。你是许大茂?
问话的是位五十出头的男医生。
他反复核对着报告单,又打量了许大茂几眼,
眼神颇为古怪。
许大茂浑然未觉,
昂着头答道:
对,我就是。
这是我的体检报告吧?给我看看!
说着便一把夺过医生手中的单子。
娄母虽想查看内容,
但见许大茂拿着也不敢讨要。
只见他起初还满脸得意,
渐渐地笑容凝滞,
转而露出惊骇的神色,
嘴里不停念叨:
怎么会...一定是搞错了!
这般失态的模样,
让娄母心里已信了七八分。
她轻声问道:大茂,报告有问题吗?
许大茂猛地抬头,
见娄母要看报告,
慌忙将单子藏在身后,
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阿姨您等等,准是医院弄错了!
我再去复查!
话音未落就冲出了诊室。
娄母转向医生:
大夫,他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您是?
娄母迟疑片刻说:
我是他母亲的朋友。
这孩子要相亲,姑娘家想看看体检情况...
医生眉头微动,
似有所悟。
事关重大不能隐瞒,
便直言道:
他生殖系统受过外伤,存在病理损伤。
精子活性极低,基本无法生育。
建议治愈前不要结婚,否则日后必生嫌隙。
若真要成家,必须如实告知对方。
娄母闻言只觉脊背发凉,
又暗自庆幸。
多亏苏平安提醒,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谢过医生,
铁青着脸离开医院。
想到娄家就晓娥一个独女,
若真嫁给这种男人...
简直不敢往下想。
此刻的许大茂,
哪还顾得上娄母怎么想。
自从看到体检报告上的内容,许大茂如遭雷击。
他第一反应是拒绝相信。
这样的厄运怎么可能降临在自己头上?
要知道,许家可就他这一根独苗。
如果他失去了生育能力,不仅自己成了绝户,整个许家都要断子绝孙。
这简直是灭顶之灾。
等待复查结果的过程格外煎熬。
再次见到医生时,许大茂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战战兢兢地问道:
医生,我的情况...
结果和上次一样。
什么?!
许大茂重重跌坐在椅子上。
他瞪大眼睛,声音发颤:
这不可能!我身体一向很好啊......
医生严肃地说:
检查显示,这是由外力长期击打造成的损伤。
直白地说,就是被人踢伤的。
而且不是偶发事件,是长期积累的伤害。
你这个年纪,怎么不懂得保护重要部位?
这种损伤很难治愈,你要有心理准备。
医生的诊断如同宣判。
许大茂彻底呆住了。
喃喃自语道:
长期...击打...
突然,他恍然大悟。
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带着恨意的字:
傻柱......
好你个傻柱,我跟你没完!
许大茂终于想通了。
他和傻柱积怨已久,打架更是家常便饭。
这几年,每次动手,傻柱都专攻他下盘。
因为打不过,他只能忍气吞声。
没想到竟因此丧失了生育能力。
此刻,愤怒的火焰在许大茂胸中熊熊燃烧。
娄家。
娄母心事重重地回到家。
娄父正在静养,近期不用去轧钢厂上班。
娄晓娥也无事可做——
在这个讲究出身的年代,
资本家的女儿很难找到工作。
不过家里也不缺那点收入。
现在最重要的是,
赶紧给娄晓娥找个成分好的对象,
让全家能早点。
娄母推门进来时,娄父正阴沉着脸翻看几张纸。
突然——
娄父猛地将纸张拍在桌上。混账东西!简直荒唐透顶!
娄母正盘算着许大茂的事,被这动静惊得一颤。出什么事了?她诧异地问道。
娄晓娥闻声凑近,拾起散落的纸张扫了几眼,瞳孔骤然收缩。还不是那个许大茂!娄父额角青筋暴起,派人查了才知道,这家伙下乡放电影竟敢勒索公社,不给好处就罢演!更可恶的是...他咬牙顿了顿,还在村里乱搞男女关系,被人捉奸在床!最后是靠多放几场电影才把事压下去。
娄母闻言脸色发白:医院检查结果也出来了...苏医生说对了,许大茂确实不能生育。
什么?娄晓娥手里的纸张飘落在地,半晌又庆幸地拍手,幸好有苏大哥提醒!我早说许大茂不是好东西...她嘟着嘴的模样活像个赌气的孩子。
夫妻俩交换了个眼神,默契地终止了这个话题。
午饭时分,餐桌上两菜一汤显得格外寡淡。
娄晓娥支着下巴叹气:好想吃苏大哥做的菜呀...忽地眼睛一亮,对了!这次多亏苏大哥帮咱们识破许大茂,是不是该请他吃顿饭?
娄母看着女儿发亮的眸子,心里了然:上回不是请过了?
那次是谢他救爸爸嘛!娄晓娥摇晃着母亲手臂,这次是谢他救我脱离苦海~
娄父失笑摇头:你要请就自己约。
约就约!少女清脆的应答声里透着雀跃。
此时许家却如坠冰窟。
许大茂行尸走肉般晃出医院,自行车在街上划出歪斜的轨迹。
当意识渐渐回笼时,他攥紧车把的手背暴起道道青筋——此刻满脑子只剩找傻柱拼命的念头。
无论在什么年代,无法生育都是件天大的事。
不说延续香火,单是娶妻就成问题。
寻常姑娘家要是知道自己不能生,谁还敢嫁?
这事对许大茂简直是晴天霹雳。
以后怕是要打光棍了!
除非——找个一心想进城的乡下姑娘。
但许大茂心高气傲,哪看得上那些人!
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傻柱,他恨得咬牙切齿。
可再想想傻柱的拳头......
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贸然去找茬,只会挨揍。
思来想去,他游荡到了父母家。
许家父母原本住四合院,前些年为了给儿子腾婚房,搬去了城外。
这一家子,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许父的鬼主意,比许大茂还多。
他平时很少回来,今天突然上门,还失魂落魄的。
父母见状大惊:
“大茂,咋这副模样?”
“不是要和娄董女儿相亲吗?出啥岔子了?”
面对爹娘,许大茂涨红着脸递过体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