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主任跟出来,还以为是想要亲热,紧张地看了眼包厢方向。
小声问道:
你要干什么?
李主任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误会了。
没好气地说:
想什么呢!
交代你个事......
李主任在刘岚耳边低语几句,刘岚露出困惑的表情。
但还是点了点头。
带着满腹疑问回到后厨。
李主任在走廊转了一圈,重新回到包厢。
招待宴终于接近尾声。
傻柱让刘岚和马华先收拾东西回去,剩下的他来处理。
马华满脸困惑,但仍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按照傻柱一贯的脾气,
每次有招待任务后收拾残局的活儿,
从来都是别人干的。
这家伙从不插手。
今天居然主动让大家先走,实在稀奇。
马华走后,
刘岚却悄悄躲在厨房门边偷看。
只见傻柱从卤锅中翻找一阵,
捞出个东西麻利地切好搁在案板上。
刘岚顿时明白过来,
快步跑开了。
当傻柱哼着小曲儿,
拎着饭盒准备出厂时,
在门口撞见了李主任,
心里咯噔一下。
他清楚这李主任早看自己不顺眼——
仗着有杨厂长撑腰,
傻柱向来我行我素。
更糟的是这位李主任专好女色,
不但把刘岚搞到手,
最近还盯上了秦淮茹。
秦淮茹想占便宜又不愿吃亏,
总拉傻柱当挡箭牌。李主任还没下班呐?
傻柱强作镇定招呼道,
今儿陪领导够辛苦的。
为人民服务嘛。
李主任眯着眼,
何玉柱同志,这饭盒里是?
就...剩菜。
傻柱后背冒汗,
杨厂长特批的,怕浪费......
剩菜?
李主任冷笑,
今晚招待一桌八菜一汤,
哪来的剩菜?
打开!
别呀,脏了您的手——
按住他!
保卫科的人一拥而上。
饭盒掀开:
卤口条、野猪肉炖白菜、红烧兔肉......
分明是私藏的好料。好个剩菜!
李主任厉喝,
带走!
保卫科的人早就憋着火——
这刺头平时连打菜都敢抖勺子,
大伙早忍够了。
这次轮到保卫科出手,他们毫不留情。
傻柱这小子运气出奇的好,就在李主任准备把他关起来时,已经离开的杨厂长突然折返。
看到门口的动静,杨厂长立刻上前询问情况。
当他瞥见那三个饭盒里的东西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杨厂长照顾傻柱,一是因为他厨艺精湛,能在招待场合撑场面;二是因为聋老太的关系。
聋老太作为烈士家属,名声在外,年迈的她一直由傻柱照料饮食。
傻柱提出带些剩菜剩饭回去,杨厂长觉得无伤大雅,便默许了。
可眼前这一幕哪是什么剩菜?分明是在割厂里的肉!
想到聋老太的面子,杨厂长最终决定放他一马,但厉声警告道:“何玉柱,别以为厂里缺你不行!你这种行为的恶劣程度,你自己清楚!从今天起,滚去食堂洗菜打扫卫生,什么时候真心认错,什么时候再回后厨!这次先记着,再犯的话,新账旧账一起算!”
傻柱心里不服,但也明白杨厂长这话一出,没人会替他说话。
他垂头丧气地离开轧钢厂,满脑子盘算着如何向秦淮茹交代。
早上出门时,他可是拍胸脯保证今天有招待餐,一定能带肉回去。
现在倒好,不仅今天没饭盒,以后也没戏了。
他比谁都清楚,秦淮茹对他另眼相看,全凭那些饭盒。
如今断了这份“补贴”
,她的态度还会如初吗?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
一位拎着帆布包、衣着朴素却气质知性的女人刚从中院贾家走出来。
秦淮茹送她到门口,抹着眼泪说道:“冉老师,谢谢您来看棒梗。
这孩子命苦,摊上这种意外……”
来人是棒梗的班主任冉秋叶。
因棒梗受伤请假,她特地来家访。
见秦淮茹哭得伤心,冉秋叶安抚道:“养伤要紧,开学时间看恢复情况再定。
不过……”
她略显为难,“这学期的学费还没交,眼下都快期末了……”
“呜——”
秦淮茹顿时哭出声来,“冉老师,不是我不想交,实在是家里太难了……您再宽限些日子行吗?”
冉秋叶无奈地叹了口气。
学费的事情本该在开学时就交清的,那时他们家境况还没这么糟。
看着棒梗爸爸残疾、棒梗又少了一截拇指的情形,冉秋叶终究不忍心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推着自行车朝院外走去。
刚到大门口,迎面撞见个垂头丧气的高个汉子——正是刚回来的傻柱。
他差点撞上冉秋叶,抬头时眼睛忽地亮了。
这姑娘斯文秀气,和他平时见的胡同女工完全不同,看得他心头一跳。
等回过神来,人都走远了,他还站在院里 。柱子!饭盒呢?秦淮茹突然冒出来,眼神直往他手上扫,不是说中午厂里招待领导,能带肉菜回来吗?见傻柱两手空空,她脸立刻垮了下来。
傻柱挠挠头:本来带了仨饭盒,卤野猪舌、猪肉炖白菜、红烧兔肉……结果被李主任逮个正着。他苦着脸踢飞脚边石子,往后不许带剩菜了,还把我调去扫厕所。
那咱家晚饭咋办?秦淮茹脱口而出,见傻柱脸色不对,急忙改口,我是说……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她愁眉苦脸往屋里走,身后传来贾东旭的骂声:废物东西!带不来饭盒算什么男人?贾张氏紧跟着嚷嚷:让他每月补五块钱菜钱!我闺女给他洗衣裳白洗了?
傻柱闷头钻进自家屋,妹妹何雨水嗤笑道:哟,大厨变清洁工了?人家不念你的好,倒怨你断了人家油水。她撇撇嘴,图什么呢?
别提了。傻柱摆摆手,突然压低声音,雨水,有正经事问你——
“刚才从院里出去的那姑娘是谁?瞧着挺俊的。”
“是咱家亲戚不?”
“姑娘?”
何雨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说的是冉老师吧!”
“那是棒梗班上的班主任,和三大爷一个学校的同事。”
“听说棒梗受伤,特地来家访的。”
“你该不会……”
从傻柱的表情里,何雨水立刻猜到了他的心思,撇着嘴说:
“人家冉老师可是文化人,能瞧上你?”
傻柱一听就不高兴了:
“我哪点儿差了?”
“你这丫头尽瞎说。”
“你哥我好歹是万人大厂的食堂主厨,走到哪儿都饿不着。”
“配个小学老师怎么了?我觉得正合适!”
“知识分子成分还不怎么样呢。”
“我还没嫌弃她呢!”
“不跟你说了,我找阎老西问问去。”
说完,傻柱就往前院走。
刚到院子,瞧见秦淮茹也在。
想到她之前说的话,傻柱心里不痛快,也没打招呼,径直往前院去了。
傻柱一走,秦淮茹神色复杂地回了屋。
……
贾张氏正要问秦淮茹要伙食费的事儿有谱没,秦淮茹就把刚才听到的话说了。
她本打算去找傻柱,却在门口听见了他和何雨水的对话,心里乱糟糟的。
倒不是说她对傻柱有什么想法,更谈不上吃醋。
以秦淮茹的性子,压根儿没看上傻柱,说什么感情纯属扯淡!
就算在原剧里,也看不出她对傻柱有半点真情。
顶多是有点依赖罢了。
现在她只担心一件事:
傻柱要是结了婚,以后还会接济他们家吗?
虽说眼下傻柱不在后厨,可他的手艺在那儿,迟早得回去。
到时候稍微行个方便,家里起码吃喝不愁。
贾张氏和贾东旭一听也急了。
这长期饭票,他们可舍不得丢。
说出去是不好听,可傻柱人傻好拿捏,从他身上最容易占到便宜。
贾东旭眼珠子一转,想出个主意。
秦淮茹听了有些为难,但贾张氏觉得这主意不错:
“你要真这么干,也是为了这个家,我们没意见。”
“冉老师是个文化人,要是撞见这种事,肯定不会再搭理傻柱,那他以后还能帮衬咱们。”
秦淮茹想了想,点了点头。
……
傻柱找到闫埠贵,想让他帮忙介绍冉秋叶。
闫埠贵起初不愿意。
毕竟冉秋叶是他同事,而傻柱这人,年纪不到三十,看着像四十岁。
显老就算了……
院子里的人对彼此的情况都很熟悉。
傻柱整天围着秦淮茹转,现在秦淮茹丈夫身体不便,他更是抓住各种机会接近她。
这样的行为,正经姑娘谁会接受?
给傻柱介绍对象?
闫埠贵可丢不起这个人。
虽然傻柱带了礼物,但闫埠贵还是不想理他。柱子,不是三大爷不帮你。”
“你自己看看现在什么样子。”
“天天跟在秦淮茹后头跑,我知道她人不错,可她男人还在呢。”
“你一个大小伙子掺和人家家务事,像什么话?”
“哪家姑娘能接受这个?”
傻柱脖子一硬,反呛道:
“三大爷,您这人就是自私!我这是看秦姐家困难,帮衬一把。”
“……”
“行了行了,别说了。”
“您把冉老师介绍给我,我保证以后少往秦姐家跑。”
“这总行了吧?”
傻柱耍起无赖,一副不答应就不走的架势。
闫埠贵被缠得没办法,只好勉强点头。
……
周一早晨。
红星轧钢厂医务室。
苏平安刚到,准备跟同事们说自己要调去采购部的事。
进门发现里面有位女同志在候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