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从他身边的小姑娘下手。”
“那姑娘肯定不到十八岁。”
“既然知道了那小姑娘的事,就那小子的脾气,绝不会安分守己的。”
“等逮着他们在一块儿,就去告他耍流氓!”
聋老太太阴森森地说。
这话。
让易忠海豁然开朗。
真没想到。
还是老人家有办法。
他压根儿都没想到,还能用这招儿。
要知道这年头。
流氓罪的罪名可轻不了。
而且这种罪名,还不好界定。
但要真没结婚就同房,又有人举报。
一个流氓罪准跑不掉。
傻柱拍手叫好:
“妙啊!”
“只要给他定了罪,看他还怎么狂!”
易忠海也附和道:
“这事就我们几个知道。”
“另外还得分散他的注意力,别让他察觉,到时候必须把这祸害彻底解决!”
“等他回来,我就召开全院大会。”
“把下午的事拿出来说。”
“让大家检举揭发他!扰乱他的心思。”
“他肯定不当回事儿。”
“趁他放松警惕,直接拿下!”
在易忠海眼里。
苏平安就是院里最大的祸根。
只要有苏平安在,易忠海就觉得院里不得安宁,所以费尽心思想要除掉苏平安。
苏平安回来时,就撞上了这阵仗。
刚进院门。
就看见前院坐满了人。
而且一进来,所有人都盯着他。
苏平安笑道:
“哟,这么大阵仗欢迎我?”
“我可担当不起啊!”
易忠海作为壹大爷,端足了架子。
一拍桌子喝道:
“苏平安,少在这儿嬉皮笑脸,今天我代表全院审判你,老老实实交代你干的坏事!”
“我们院一直都是先进四合院。”
“绝不容许有害群之马。”
这次会议。
易忠海事先就跟闫埠贵和李海忠通过气。
中午那会儿。
苏平安被人“抓”
走。
加上最近苏平安身上发生的怪事。
让大家怀疑。
说他是敌特分子,也不是没道理。
对待敌特分子。
自然不用客气。
傻柱坐在前排,也跟着嚷嚷:
“壹大爷说得对。”
“中午大伙儿可都看得真真儿的。”
“苏平安被当兵的抓走了。”
“你不该说说,到底犯了什么事儿才被抓?”
“大伙儿说是不是!”
傻柱心里发虚。
一开口就拉着全院人垫背。
到了这份上,院里这些人也都点头附和。
苏平安最近确实反常。
像变了个人。
要是光性格变了,可能是受了 。
可苏平安整个人都脱胎换骨。
不仅脾气改了。
运气也好得出奇,最近得了那么多好东西。
本来就让人眼红。
院里这些人。
没一个盼着邻居好的。
早就眼馋苏平安过得好,又找不到由头,现在有了借口,自然要落井下石。
苏平安一个人独占了那么多好东西,却不肯分给街坊邻居。
举报他是敌特分子的话,
虽然那些东西会被没收,
但举报的人肯定能拿奖励!
况且,
他们也只是在旁边助威罢了,
真正对付苏平安的还是易忠海和傻柱他们。
易忠海早就和大家商量好了,
不用大伙儿动手,
只要点头同意就行。
他还承诺了,
如果坐实了苏平安的敌特身份,
上头发下来的奖励会平分给每个人。
易忠海当了这么多年壹大爷,说话还是算数的。
想到这是送上门的好处,谁都不想拒绝。
在利益 下,
院子里的人才跟着起哄。
面对易忠海的话,苏和 而一脸轻松地走进院子。
见大家都盯着他,
他随意地挥挥手:
别这么看我。
先不说什么罪名不罪名的,有件事得解决一下。
苏平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径直走到摆着瓜子盘的桌前。条件还挺好啊!
离过年还早,瓜子都备上了,看来这次大会很隆重嘛!
说着已经到了瓜子前,
那语气活像个二流子。
刚好站在傻柱旁边,
突然抄起盘子就往傻柱头上砸去。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
盘子已经在傻柱头上开了花。
瓜子撒了一地,
盘子碎了,
傻柱的脑袋也见了红。天啊!怎么回事!
怎么又打起来了!
傻柱也太倒霉了,怎么又惹到苏平安了。
快!快扶柱子起来!
现场乱作一团。
质量上乘的瓷盘分量十足,
又是专门装瓜子的大盘子,
这一下直接把傻柱打懵了。
他摔倒在地,
血立刻从头上流了下来。苏平安,你干什么?!
在一片混乱中,
被打懵的傻柱愣愣地问道。
苏平安若无其事地摆摆手:
瓜子撒了是我不对,改天我买几斤赔给大家!
说着蹲到傻柱身边,
脸上带着笑,
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傻柱,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吧?
警告过你别来惹我,你偏不听,这能怪谁?
长长记性吧!
一边说一边拍,
虽没用劲,
却让人憋屈至极。
伤害不大,
侮辱性极强!
这时大家才回过神,
看着苏平安的举动却没人敢上前,
因为这人是真敢动手。
就连易忠海也...
众人只是远远地呵斥着,没人敢上前阻拦。
唯独何雨水不顾一切冲了过来,张开双臂护住傻柱,声音发颤地对苏平安喊道:苏平安你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苏平安瞥了眼这个紧张的小姑娘,微微颔首:不错,没白吃你哥这些年饭。
他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狼狈的傻柱身上:看看你这德行。
关键时刻只有亲妹妹敢护着你,你的壹大爷和秦姐可都躲得远远的。
就在这时,聋老太拄着拐杖突然冲出来,扯着嗓子嚷道:天杀的苏平安,敢打我孙子!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人虽然叫得凶,却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
上次被苏平安说要举报的事她还记着,自然不敢真动手。
苏平安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这老狐狸仗着年纪大,吃定没人会动她。老滑头。苏平安冷哼一声,懒得理会她的叫嚣。
他站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过人群,最后定格在易忠海脸上:易忠海,有这闲工夫不如想想怎么改善大家生活。
要是真有怀疑,大可以去街道、公安或者厂里保卫科举报。
说完转身要走。
今天和胖迪的关系有了突破,他得好好筹划提亲的事。
不过在此之前,得先给这个院子搅出些波澜——等胖迪过门时,才不会让这些人在背后使绊子。
尤其是这个老太婆,心机深不可测,比易忠海还要阴险狡诈。
想到这里。
苏平安从系统空间取出厄运符,直接对聋老太太使用。
符咒生效的瞬间。
他清晰地看见聋老太太头顶浮现出黑色雾气,其中还缠绕着暗红色血丝。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血光之兆?
看来要有好戏上演了。
苏平安专注观察符咒效果,目光始终停留在老太太头顶。
旁人却以为他盯着老太太看。
说来奇怪。
虽说聋老太太是活了大半辈子的老狐狸。
但被苏平安这样盯着,心里也不禁发慌。
她这把年纪的人,经历过动荡岁月,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
此刻她总觉得,自从被苏平安盯上后,就有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全身。苏平安,你想干什么?难不成要对我这个老太婆动手?
老太太色厉内荏地嚷道,
有本事你试试看!
苏平安只是冷笑:
老不死的。
对付你还需要我亲自动手?
你做的那些缺德事,老天爷自会收拾你!
我刚看你印堂发黑,最近必有血灾。
等着瞧吧!
说完便转身回了后院。
这场全院大会本是冲着审判苏平安来的,可眼下傻柱头破血流,聋老太太又被吓得心神不宁,谁还敢触这个霉头?
眼见会议又要无疾而终。
院里众人不怪苏平安,反倒埋怨起易忠海。
开会前易忠海信誓旦旦说要给大家谋福利,结果福利没见着,倒让大家在寒风里白白冻了半晌。
这么几次三番折腾下来,大伙儿都觉得易忠海这个一大爷,当得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
这场毫无意义的会议草草收场。
人群陆续散去。
傻柱搀着聋老太太往后院走。
夜已深了,得让老人家早点歇息。
谁知刚穿过垂花门,老太太突然一声惨叫——
我的腿!腿折了!
要了命喽!
这声哀嚎惊动了尚未回家的人们。
众人面面相觑。
苏平安这张嘴是开过光吗?
刚说血光之灾,转眼就应验了?
易忠海闻声赶来,还没到跟前就高声呵斥:
柱子!怎么照看老太太的!
傻柱委屈道:
谁知道啊!走着走着就被门槛绊倒了!
原来这四合院三进院落间,
每道垂花门都有个不起眼的石槛。
夜幕低垂,傻柱搀着聋老太迈过门槛。
砖缝间不知何时滚落了一枚石子。
四下漆黑,连盏油灯都没有。
老人浑浊的目光自然看不清地面。
不知是命数使然,还是那道厄运符当真起了效——
鞋底碾过石子的瞬间,脚踝猛地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