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段柔韧度……
绝了!
不知几时喧闹渐息,
横七竖八瘫了满床。
苏平安收拾完碗筷,
瞥见那堆缠成麻花的醉猫,
摇头带上门去。
院外烟花炸亮夜空,
鞭炮声绵延不绝。新年了啊。
他忽然有些恍惚。
穿越不过月余,
却似已过经年。
系统傍身, 在侧,
这日子倒也不赖。
正感慨着,
阴影处突然飘来压低的交谈声。
凝神辨去——
竟是秦淮茹和易忠海!
壹大爷,东旭醒了!
秦淮茹嗓音发颤,
刚睁眼就催婆婆去报公安……
苏平安眉梢一跳。
没想到那活死人还能回光返照。
眼下这对野鸳鸯密会,
八成是要使阴招。
他摸出张传音符,
悄无声息甩向贾家方向。
能不能接住这记助攻,
就看贾东旭自己的造化了。
转身回屋时,
嘴角噙着冷笑。
苏平安回到房间,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能无奈苦笑。
胖迪、囡囡和小扎三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外面的大床上。
雪白的手臂和长腿让苏平安不敢多看,更有一只裤腿被卷到了大腿根部。
他转身想往里屋去,却在床头发现了一套带花边的红色内衣,不知是谁的衣物就这么随意放着。
这下连里屋也不能睡了,苏平安只好取出毯子,自己窝在躺椅上过夜。
另一边,易忠海家里正热闹。
傻柱掌勺做了一桌丰盛年夜饭,还特意炖了鸡汤。
何雨水给聋老太盛汤时,话里有话地暗示怕有人来分走鸡汤。
当秦淮茹来找易忠海时,屋里气氛变得微妙。
何雨水趁机挖苦哥哥,被傻柱轻拍了下脑袋:好好喝你的汤吧。
一大妈沉默不语,聋老太却瞥了一眼傻柱,声音沙哑地说道:
雨水说得对,贾家没一个好东西!往后还有更大的乱子等着瞧呢。
方才秦淮茹匆匆而过,聋老太敏锐地捕捉到她脸上的慌乱。
关于秦淮茹和易忠海的龌龊勾当,老太太心知肚明。
此刻见她这般慌张地寻易忠海,能有什么好事?
贾家屋内,贾东旭罕见地没有发狂,只是木然瞪着眼睛。
棒梗三兄妹呆立在一旁,既困惑老爹的反常,也不解母亲去向。
突然,贾东旭面部肌肉抽搐起来,他神经质地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反而露出狰狞神色,双眼赤红地反复咒骂:老狗......老狗!
院墙阴影里,易忠海面目扭曲,压低声音催促秦淮茹:苏平安那小子的话让东旭起了疑心,他现在见谁咬谁。
上次要不是苏平安坏事,东旭早该咽气了。
这次必须狠下心——你回去就动手,绝不能让他报警!
秦淮茹颤抖着摇头:我......我做不到......
糊涂!易忠海猛地攥住她手腕,早该送他上路!当初医院都放弃治疗,你顺势推一把多好?要是公安查到我头上,最多是证据不足。
可你呢?谋害亲夫的罪名背一辈子,厂里待不住,院里住不了,带着三个孩子回乡啃窝头?
见秦淮茹眼神闪烁,易忠海凑近耳语:等东旭死了,你给我生个儿子。
老太太答应把房给我了,连你一大妈都不知道这事。
到时候四间房全归你们娘仨,咱们的儿子和棒梗平分家产!
你疯了!秦淮茹声音发颤,生孩子?街坊们还不把咱俩活撕了?
易忠海阴恻恻笑道:怕什么?我早有打算......
“等风头过去再要孩子,这段时间我俩演场戏,稳住那个傻子。”
“等你有了身孕,我来周旋,让那傻小子认下。”
“正好。”
“他那呆样,白给我养儿子!”
不远处苏平安屋里。
躺在摇椅上的苏平安忍不住咂舌:“666……”
进屋后他靠在躺椅上,望着窗外晃动的身影,毫无睡意。
想到方才的闹剧,他又屏息凝神去听秦淮茹和易忠海的密谋,正巧捕捉到这段对话,顿时瞳孔 。
这易忠海,简直是条千年老狐狸!
盯上徒弟媳妇,害死徒弟,还想让人替他传香火。
为了名声不肯担责,竟找 接盘——既要替他养儿子,还得给他养老送终!
好一招 不见血。
苏平安直呼离谱。
中院里,易忠海一番蛊惑让秦淮茹终于咬牙点了头。
她正盘算着如何行动,前院突然传来脚步声——贾张氏领着两名公安迈进院门。
见到警服的刹那,秦淮茹如坠冰窟。
易忠海刚刚的话让她清楚,东窗事发会是何等下场。
此刻公安的出现,仿佛已经给她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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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旭,公安同志来了。”
“有什么事,直接说!”
贾东旭却顾不上其他,冲秦淮茹厉声道:
“ ,过来!”
秦淮茹迟疑着走近。
贾东旭盯着她,冷冷质问:
“聋老太的房子怎么落到易忠海手里?不是该给傻柱吗?”
秦淮茹心乱如麻,支吾道:
“我哪儿知道?他就这么决定的,我没多问!”
“ !”
贾东旭暴怒。
刚才的对话印证了他的猜测——秦淮茹和易忠海果然在算计他。
怒火攻心下,他猛地喷出一口血,猝然断气。
两名公安上前检查,确认他已无生命体征,随即离开。
值此除夕夜,他们懒得深究这桩蹊跷的死亡。
贾张氏和秦淮茹暗自松了口气,却不得不装模作样哭丧。
贾张氏拍腿干嚎:
“东旭啊!你丢下妈走了,叫我怎么活啊——”
秦淮茹也挤出眼泪,捶胸顿足:
“你一走,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呀!”
凄厉的哭声惊动四合院。
邻居们纷纷赶来,有人裹着棉袄,有人端着饭碗,挤进贾家探头张望。
几个小辈踮脚往尸身上瞄,还有人嘀咕:
“大年夜的挺不过去,真是没福气……”
见人越聚越多,婆媳俩哭得更卖力了,仿佛要将房顶掀翻。
苏平安在屋里默默思忖,他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再清楚不过。
看着眼前的结果,他只觉得荒谬可笑。
贾东旭这烂泥,终究是扶不上墙。
明明自己已经推了他一把,眼看就能把仇人摁住,即便弄不死易忠海,也能让他元气大伤,谁知这家伙竟在这节骨眼上一命呜呼。
玻璃心到这地步,也是没谁了。
机会送到手边都抓不住,活该被人戴绿帽!
院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几位管事大爷自然得出面主持。
这种场合,连易忠海都不得不站出来。
闫埠贵还算讲理,可刘海中那家伙就爱摆谱耍威风,真让他插手,准得惹人不痛快。
说到底,大场面还得靠易忠海镇场子。
况且贾家没个主事的男人,婆媳俩早慌了神,总得有人拿主意。
旁边棒梗几个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一大妈虽不待见贾家,可毕竟死者为大,往日的恩怨暂且搁下。
见贾张氏和秦淮茹哭天抢地,便领着院里其他妇女上前劝慰:“人已经走了,可孩子们还在,日子总得过下去……东旭这样,走了也是解脱。”
众人好说歹说,婆媳俩总算收了声,戏也演够了。
易忠海并不知贾家先前发生了什么,只见满屋血迹斑斑,看向秦淮茹的眼神都变了——这女人下手可真够狠的!
眼下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
三位大爷草草收拾了贾东旭的尸首,整理仪容后决定次日再办后事。
毕竟年三十晚上,办事多有不便,不如先计划周全,明日分头安排。
贾东旭年纪轻轻,丧事总要办得体面些。
贾张氏难得松口,愿意掏钱大办,实则心里发虚。
先前拒绝抢救儿子,就怕他阴魂不散找上门来,索性风风光光送他一程,求个心安。
屋里长辈们商议得热火朝天,中院却成了年轻人的地盘。
傻柱暗地里直乐——贾东旭一死,他往后亲近秦淮茹可就名正言顺了。
当然,他压根没想过娶这寡妇。
三个拖油瓶?配不上他!不过趁乱占点便宜嘛……
秦淮茹的模样和身段确实出众。
在厂里,她的美貌是出了名的。
如今贾东旭死了,她成了寡妇。
想到这些,傻柱心里便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表现。
这场丧礼,必须办得妥妥当当。
往后多给秦姐些小恩小惠,说不定就能亲近她。
正美滋滋地想着,秦淮茹红着眼从屋里走出来。
刚才那一通哭让她显得更加楚楚动人,看得傻柱心跳加速。
虽然是寒冬的夜晚,院子里却站满了人。
除了苏平安和回老家的许大茂,全院的人几乎都来了,比开大会还热闹。
秦淮茹扭捏地走到傻柱面前,低声说道:
“柱子,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
傻柱拍着胸脯,一副豪爽模样。
秦淮茹犹豫片刻,才开口道:
“东旭走了,得摆灵堂,可家里就一间房。”
“要是只有我和婆婆倒没啥,可棒梗他们三个孩子也在家。”
“让灵堂设在家里,怕吓着孩子,留下阴影。”
“所以……能不能借你的房子用两天?”
周围人立刻小声议论起来。
不少人等着看傻柱的笑话——刚才还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这下可摊上事了。
谁愿意把灵堂摆在自己家里?
傻柱面露难色。
何雨水急了,直接反对:
“哥,你疯了?贾东旭死了关我们什么事!”
“凭什么把灵堂摆咱家?咱爸还好好的呢!”
“我坚决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