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贾张氏的为人大家心知肚明,傻柱这些年接济贾家也有目共睹。
唯一的疑问是:秦淮茹是否自愿?
“秦淮茹,你和何玉柱的婚事,是不是自愿的?”
街道办的人直接问道,“要是 的,这婚事可以作废。
棒梗的事另说。”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秦淮茹。
她先是一愣,随即暗自欣喜——原以为会遭千夫所指,现在看来改嫁没想象中严重。
瞥了眼满脸怨毒的贾张氏,再看看神色平静的傻柱,她大声说:“我是自愿的!”
一片哗然中,结局已定。
院里人反倒理解了秦淮茹的选择:摊上这么个恶婆婆,谁不想逃?更何况傻柱条件不错,能接纳她已算幸运。臭不要脸的!”
贾张氏尖声骂道。我跟你没完!”
贾张氏如遭雷击。
她怎么也没想到,秦淮茹竟在这种时候站到了傻柱那边。
一股强烈的恐慌涌上心头。
然而,此时再撒泼打滚也无济于事。贾张氏,别再无理取闹了!”
“你的情况我们都清楚,原本大家还同情你,打算在补助上多照顾你。”
“如果再闹下去,所有福利都取消!”
王主任不愧是街道办的干部,对付这种人很是有一套。
贾张氏立马哑火了。
随后,王主任转向傻柱:
“何玉柱,虽然道理是这样,你和贾张氏确实没有直接关系,也和秦淮茹组建了新家庭。”
“但贾家没有其他子女,棒梗毕竟是贾张氏的孙子,她有权抚养……”
傻柱一听就急了。
难道还要继续被贾张氏占便宜?
他连忙辩解:
“王主任,您看棒梗奶奶才四十出头,手脚利索,还能靠纳鞋底挣钱。”
“再说,当年贾东旭工伤赔偿的五百块全进了她的口袋,秦淮茹一分没拿到。”
“贾东旭在的时候,工资也是她管着的。”
“贾东旭出事时,易忠海号召全院捐款,那些钱可都落她手里了。”
“还有上次,易忠海被她讹了四百块。”
“她看着可怜,实际比谁都有钱!”
周围的人脸色一变。
这傻柱是真傻还是装傻?
连易忠海和秦淮茹钻地窖的事都抖出来了。
不过,众人也不禁惊讶。
没想到贾张氏这个老虔婆竟如此富有,院里比她有钱的都没几个。
王主任听得直摇头。
这四合院真是藏污纳垢,什么奇葩都有。
但贾张氏的事不能不管,最终拍板道:
“无论如何,贾张氏是棒梗他们的亲奶奶。”
“暂时先这样,等她五十岁后,你们每月给五块钱养老钱,每五年加一块。”
“就这么定了!”
说完,王主任带人离开了。
这院子里的破事实在令人头疼,没一个省油的灯。
傻柱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街道办既然调解过了,贾张氏再闹就是她不占理。
尽管事情已定,贾张氏仍骂个不停。
傻柱和秦淮茹忙着将母女四人的东西搬进自己屋里。
棒梗还在派出所,小当和槐花自然要跟着秦淮茹。
对此,贾张氏倒没反对——在她眼里,丫头本就是赔钱货,以前就没正眼瞧过,更别提现在让她养了。
第一晚,傻柱安排小当和槐花住在何雨水的房间,毕竟今天是他和秦淮茹的新婚之夜。
等两个孩子睡着后,秦淮茹悄悄回到新房。
没多久,房间里就传出此起彼伏的声响,引得许大茂等人躲在屋外 。
次日清晨,傻柱神清气爽地出门,却被前夜的 掏空了力气,走起路来轻飘飘的。
他把谅解书送去派出所,却得知棒梗最少要在少管所待三个月。
贾张氏坐在门口咒骂浪蹄子,秦淮茹早已不把她的叫骂放在心上。
眼下最棘手的是两个孩子无人照料。
贾张氏暗自盘算着多要些伙食费,但傻柱才不会让这个好吃懒做的老虔婆带孩子,以往都是靠秦淮茹提前准备好饭菜。
这样恐怕不行。
而且白天还得请人看着,免得孩子乱跑。
这伙食费肯定是要出的。
傻柱压根没考虑贾张氏,直接去了前院找孙寡妇。孙嫂子,跟你商量个事。
小当和槐花俩丫头,想请你白天帮忙照看,中午在你这儿吃饭,一个月给你三块钱成不?
孙寡妇一听就乐了。
两个小丫头能吃多少,三块钱可不少了。
如今街上一碗牛肉面才一毛五,孩子们中午一顿饭能花几个钱。
再说早饭晚饭她们自己都能解决。
不过她还是多问了一句:傻柱,吃饭倒是小事,我家老巴子正好能带着她们玩。
就是……棒梗奶奶那边不会闹吧?
孙寡妇心里明镜似的。
两个孩子根本吃不了多少,这三块钱起码能剩下一块多。
要让贾张氏知道了,还不得眼红死?
我闺女我说了算。
傻柱斩钉截铁,她那手艺连自己都喂不饱,以前全指望秦淮茹,油瓶倒了都不带扶的。
让她带孩子?等着饿死吧!
其实要说条件好。
还得数苏平安家,整天大鱼大肉不说,隔三差五还能吃上野味。
可惜囡囡自己还是个姑娘家,哪会带孩子。
一大妈跟易忠海穿一条裤子,二大妈得理不饶人,三大妈又算计得太精——给三块钱怕是要昧下一半。
最后还是选了孙寡妇。
人品靠得住,家里有孩子能作伴。
更何况苏平安早就说过,这家人值得来往。
现在的傻柱也学精了,跟着苏平安走准没错。
贾张氏知道这事后,在院里跳着脚骂街。
有钱不让自己人赚,反倒便宜外人,简直丧良心!
等到中午做饭时才反应过来——她连饭都不会煮。
只能胡乱弄点杂粮糊糊。
越吃越窝火。
正吃着忽然一声响。
窗户玻璃碎了三块,满地都是蹦跳的碎石子。
贾家统共六块玻璃,这下直接废了一半。
老虔婆趿拉着鞋冲出去,连个人影都没逮着。
站在院当中骂得唾沫横飞。
那年头玻璃金贵得很。
三块玻璃最少得六毛钱,偏偏赶上寒冬腊月——没玻璃的窗户能把人冻成冰坨子。
贾张氏在院子里咒骂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理会。
这两日贾家出了不少事,邻居们都不愿招惹麻烦。
见没人在意,贾张氏只得作罢。
她舍不得花钱修玻璃,便找来几张纸,勉强糊住破损的窗框,嘴里仍不干不净地嘀咕着。
她心里已有了猜测——这事八成是刘家的刘光福干的。
贾张氏打定主意,等晚上刘海中回来,一定要上门讨个说法。
可闹到刘家时,刘光福一口咬定自己白天根本没在院里,而是在外头和人玩耍。
刘海中自然不肯赔偿,气得贾张氏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然而事情还没完。
夜里贾张氏从公厕出来时,忽然有人从外头扔进一串擦炮。噼啪”
炸响吓得她魂飞魄散,虽没像易忠海那样跌进粪坑,却被崩飞的 溅了满身。
惊慌中,她一脚踩空陷进蹲坑,弄得满腿污秽。
接连遭殃后,贾张氏彻底蔫了,再不敢撒泼骂街,只得去找闫埠贵主持公道。
闫埠贵在院中吼了几声,警告顽童们消停点,这场闹剧才算收场。
大伙儿这才明白,淘气的孩子也不是好惹的。
若换作别家有同龄孩子的,或许就不会这般折腾。
……
因着谅解书的缘故,年纪尚小的棒梗被判得极轻,但仍需在少管所拘禁三月。
秦淮茹虽仍揪心,可总算有了盼头,只望儿子出来后能改过自新,别再偷鸡摸狗。
对于傻柱将小当、槐花托付给孙寡妇一事,秦淮茹默不作声。
她心知贾张氏懒散成性,孩子交给她反倒不放心。
然而近日,秦淮茹总觉心神不宁。
在厂里做工时,她能感觉到易忠海阴冷的目光如毒蛇般黏在背上。
她清楚这老家伙心思诡谲——如今四合院的局面已脱出易忠海掌控,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更何况,他对“留后”
的执念近乎疯魔,早前就多次纠缠她生孩子。
当初贾东旭在世、贾张氏日夜盯梢时,易忠海尚且难以下手;如今她虽与傻柱结了婚,这老贼竟还不死心。
秦淮茹隐隐担忧,易忠海正在暗中筹谋毒计。
可她料错了一点——
易忠海的确在酝酿阴谋,目标却非她与傻柱,而是苏平安。
在他眼里,眼下这一切祸端皆因苏平安而起。
前几次算计落空后,此刻他正摩挲着新想出的诡计……
暮色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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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内容承接原情节)
苏平安走进四合院时,天色已近黄昏。
他在厂里工作的时间并不固定,忙完手头的事,或是觉得无趣,随时都能离开。
今天也是如此。
然而,今天的院子有些不同。
往常总在前院玩耍的囡囡不见踪影,而坐在院里的几个妇女看到他时,眼神飘忽,带着几分异样的神色。
苏平安微微皱眉,但并未多想。
或许囡囡已经回家准备晚饭了。
他朝前院的邻居们点了点头,径直走向后院。
身后,那几个妇女互相交换着眼色,欲言又止,最终谁都没开口。
推开外屋的门,大黑懒洋洋地趴在地上,见了他也只是摇摇尾巴,没有像寻常狗狗那样热情迎上来。
屋内,食材整齐地摆在一旁,却还未下锅。
更奇怪的是,囡囡不在外屋。
苏平安侧耳一听,里屋隐约有动静——那是囡囡和小扎的房间,他平时不会随意进去。囡囡,我回来了。 他朝里屋喊了一声,顺手挽起袖子准备做饭。嗯……
囡囡的回应有些闷闷的,像是鼻子塞住了似的。怎么了?感冒了?
苏平安心头微动,推开里屋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