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盯着易忠海,眼中闪着精光,盘算着要是从前定要讹他几百块钱。老易啊老易,刘海中痛心疾首,你怎么又这样!
众人争执不下,刘海中转向秦淮茹: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此刻的秦淮茹仍处于震惊中,她明明确认傻柱睡熟了,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秦淮茹实在不愿再与易忠海有任何牵连。
然而,她终究有把柄落在对方手里。
即使易忠海把事情捅出去,结局只会是两败俱伤,可他若真的走投无路,难保不会不顾后果。
刚才的事,她本打算息事宁人,不让外人知晓。
可此刻听了刘海中的话,她瞥了一眼易忠海,见他眼中既有威胁,又有哀求,便想开口解释只是误会。
但就在要说话时,她注意到傻柱的神情不太对劲。
虽然他刚才叫嚷得厉害,现在却出奇地平静,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秦淮茹心头一紧,忽然“呜呜呜”
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可得替我讨个公道啊!”
“我夜里去公厕,谁知道易忠海突然闯进来,我刚要喊,就听出是他的声音。”
“我想着都是一个院子的,事情闹大了不好看,就求他别干这种缺德事。”
“正拉扯的时候,柱子赶来了,他也没认出是一大爷,只当是个流氓,就把人打了……”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可得为我做主!”
这下,秦淮茹算是豁出去了。
她看明白了——傻柱越是冷静,她越不敢含糊。
眼下这局面,若再含糊其辞,谁知道傻柱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猜得没错。
此时的傻柱确实不慌不忙,心里坦荡得很。
他就是在逼秦淮茹表态。
这一次,他要把事情彻底解决。
易忠海被他打得够呛,若是秦淮茹还想护着他,那就别怪他傻柱狠心——直接报公安,让易忠海身败名裂。
至于秦淮茹……
要是她还拎不清,那就离婚!
反正这段日子,他也算痛快过了。
真要离了婚,秦淮茹要么滚回乡下去,要么回贾家。
可她和贾张氏的关系早就没法回头,回去也绝对没好果子吃。
要说结果惨?
傻柱半点不觉得愧疚。
既然跟了他,心里还盘算别的,就别怪他不留情面。
不过,若秦淮茹这会儿站在他这边,那还有得商量。
只要她跟他一条心,和易忠海彻底翻脸,以后就再不用提防这个老东西作妖。
秦淮茹也是在这一刻想通了。
看傻柱的神情,她知道——自己根本没得选。
于是,权衡之下,她果断放弃了易忠海。
易忠海的把柄被抓住了。
她已顾不了那么多。
秦淮茹的话让院里的人都愣住了。
人们看向易忠海的目光充满鄙夷,有人喊叫着要把他送到派出所。
傻柱在一旁支持,伸手就要拽易忠海。
易忠海彻底慌了神。
他没想到秦淮茹会直接出 。
即便如此,他依然不敢公开那件事的 。
因为一旦曝光,
倒霉的可不是秦淮茹,而是他自己。
易忠海明白,这次威胁已经失效,秦淮茹彻底摆脱了他的控制。
今后再发生类似事情,
除非他采取更极端的手段,否则再也无法掌控秦淮茹。
此时,
看着众人要将他扭送出门,易忠海慌了手脚。
虽然他在四合院的名声已经败坏殆尽,但他仍不愿事情闹到外界。
毕竟他还要在轧钢厂立足。
这事传出去,
他就彻底完了。
想到这里,
易忠海抓住傻柱的手哀求道:
等等...柱子,先别着急。
我都这把年纪了,不能进派出所啊!
刘海中和闫埠贵沉默不语。
面对这种情况,
两人也有些手足无措。
他们既痛恨易忠海屡次管不住自己,又不想他真的被送进派出所。
心中还有些悲凉。
毕竟易忠海当壹大爷已有些年头。
到了这个年纪,却沦落到如此地步。
虽说——
这是他咎由自取。
刘海中一直觊觎壹大爷的位置,对易忠海心存不满。
但见到易忠海的下场,
他不禁联想到自己。
如今院里的年轻人一个个都变了模样,性情如此暴戾。
倘若自己日后有点闪失,会不会也落得这般下场?
思及此,
刘海中心中也生出几分忧虑。傻柱,先别急。他开口道,
既然老易已经认错,没必要非把他送进去。
毕竟当了这么多年壹大爷,对这个院子总有些贡献。
不如这样,就让老易赔钱吧。
也算给他个教训。
提到赔偿,众人立刻来了兴致。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
最终确定为一千元!
围观的人们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这易忠海还真是个财主。
而且......
众人的眼神渐渐变得古怪。
上次钻菜窖,贾张氏就从易忠海那里拿了四百块。
这次傻柱又要来一千元。
也不知这究竟是财神爷,还是什么别的了。
两次都是因为秦淮茹的事。
总之,大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易忠海掏钱后,
人们各自散去。
这深更半夜的,外面实在冷得够呛。
只有贾张氏回到家后,
心疼得直跺脚。
她突然觉得,上次要得太少了。
凌晨天还未亮,易忠海便悄悄出了门。
昨夜的冲突令他颜面尽失,更不愿面对院里的邻居。
何况,傻柱那顿狠揍让他浑身疼痛难忍,脑袋破了口子,胳膊更是钻心地疼。
他咬牙熬到天亮,才拖着身子去了医院。
医生检查后,发现头上只是皮外伤,撒了药粉便算处理完毕。
可右臂情况不妙——脱臼了。
听说是夜里摔的,医生都忍不住惊叹:“您可真能忍!”
包扎完毕,易忠海没回家,径直去了轧钢厂。
他不想见一大妈。
往常闹矛盾,他总是占理的一方,毕竟一大妈生不出孩子。
但如今接二连三的丑事被撞破,他再也硬气不起来。
一次或许是误会,次数多了,只能证明他德行有亏。
车间里,易忠海心里堵得慌。
曾经的他在院里说一不二,现在却成了笑话。
工友们虽未明说,但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和窃窃私语,无一不在提醒他:昨夜的事已传遍全厂。
秦淮茹那边同样不好过,众人看她的眼神也古怪得很。
憋着闷火,他借题发挥,冲一名请假未到的组员发难:“毫无纪律性!对工作半点责任心都没有!”
旁人心知肚明——这不过是迁怒。
正骂着,门卫突然在车间门口喊:“易师傅!您老伴晕倒送医院了,快去看看!”
消息传开,众人面面相觑。
方才他还斥责别人因家事请假,转眼自己竟遇上同样的事。都愣着干嘛?干活!”
易忠海铁青着脸喝道,脚下却半步未动。
易忠海早知妻子患有心脏病,往日发作时也没太在意。
但这次情况不同,临近午时传来噩耗——一大妈正在医院抢救,生命垂危。
这个素来注重颜面的八级钳工,此刻却仍在车间主任面前煞有介事地履行请假手续。
工友们冷眼旁观,谁都看得出这个伪君子在生死关头还惺惺作态。
直到傍晚时分,四合院的槐树梢头挂满暮色,一大妈终究没能熬过这场劫难。
院子里弥漫着罕见的哀戚。
这位四十出头却无法生育的妇人,生前总是弓着背挨着墙根走,见人就挤出温顺的笑。
三大娘抹着眼泪对街坊念叨:多好的妹子啊,昨儿还帮我纳鞋底呢。胖迪和囡囡站在穿堂风口,想起上次晾衣绳断了是一大妈悄悄帮她们重新系好。老天专挑善人收。苏平安突然冷笑,你们真当她是病死的?他盯着中院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能穿透木板看见易忠海假模假式擦眼泪的样子。
有些话没说出口:那些深夜里压抑的啜泣,丈夫和年轻寡妇说不清道不明的往来,才是真正的催命符。
夜风卷着纸钱灰在青砖地上打转,像极了活着时从不敢放肆的叹息。
也有人认为,一大妈这次犯病是被易忠海给气的。
虽然她一直有心脏病,可很久没发作了,偏偏昨晚易忠海又被傻柱抓现行耍流氓,紧接着她就病倒了,要说和易忠海没关系谁信?
还在住院期间,易忠海就急着操办丧事。
这些年他压根没把一大妈当回事,只当是使唤佣人。
院里邻居虽心知肚明,但谁也没吭声——毕竟眼下提倡红白事从简,易忠海打着响应号召的旗号,自然挑不出错。
匆匆火化安葬后,众人看着他那副嘴脸,都明白这老东西就是懒得装模作样了。
四合院近来丧事接二连三:贾东旭走了,聋老太没了,现在又搭上个一大妈。
闫埠贵嘀咕着院里风水犯冲,撺掇傻柱办喜酒冲喜:柱子啊,你和秦淮茹领证可不该悄么声的。
虽说她二婚,你可是头婚!摆几桌既显得体面,也让厂里同事都知道你成家了。傻柱正犹豫,许大茂那边倒抢先有了动作。
钱芳带着俩孩子直接搬进了四合院。
自打一大妈出事,许大茂就绷紧了弦——易忠海这条老狗当年指使傻柱害他绝户,如今肯定又要作妖。
与其夜长梦多,不如先把生米煮成熟饭。
钱芳也干脆:横竖都是过日子,婚礼补办就成。
这个外地女人退了出租屋,领着儿女住进了许大茂家。
早点儿清净下来对她也是好事。
周末清晨,许大茂就出了门。
中午时分,他带着钱芳和两个孩子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几个包裹。
那显然是钱芳的家当。
最近院子不太平,连闫埠贵都没去钓鱼,只在院里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