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三个姑娘正把腌好的肉块串在竹签上时,于海棠惊呼:这么多肉!是要做特别的腊肉吗?胖迪和小扎与她们聊得热络,院落里飘起欢快的笑语。
桌上放着好几盘肉,颜色各异,这是要做什么呢?
胖迪兴冲冲地说:咱们今天做烤串吃!
周末到了。
苏平安他们不想出门,就想着在家弄点烧烤解解馋。
既然是自家吃,肉当然不能少。
猪肉、牛肉、羊肉都备齐了,可真是够丰盛的。
听完小扎的介绍,于海棠和何雨水都惊呆了,没想到还能这么吃。
囡囡热情地招呼:海棠、雨水,你们也别走了,待会就开烤,一起留下来吃吧!
小姑娘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只是眼睛还是不敢看苏平安。
于海棠和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但见对方真心相邀,推辞了几句也就答应了,高兴地帮着穿起肉串来。
光吃肉容易腻,还得配上素菜。
青椒、茄子、菜花......苏平安准备了不少蔬菜,只要能穿成串的都拿来了。
就在大家说说笑笑穿肉串时,后院的刘海中溜达到了苏平安家门口。
其实他早就看见于海棠进了苏家,本打算等她出来再搭话。
可等了半天不见人影,只好自己上门了。
见于海棠在屋里,桌上还摆着两大盘肉,刘海中皱了皱眉,对于海棠说:海棠啊,晚上来我家吃饭吧。
你一个外地丫头在京城不容易,咱们都是一个厂的,应该互相照应。
于海棠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吓了一跳,再看刘海中那张布满麻子的脸,更是心里发毛,连忙推辞:谢谢刘师傅,不过我已经答应在苏大哥家吃了,就不麻烦您了。
刘海中瞥见苏平安冷眼看着他,心里也有些虚,干笑两声:那行吧,下次再来。
把这儿当自己家,常来玩啊!说完就转身走了。
留下于海棠一头雾水。
不光是她,其他人也莫名其妙。
何雨水好奇地问:海棠,你跟刘海中很熟吗?他可从没主动请谁吃过饭。
还说什么一家人,怪吓人的。
他那个人啊...总之不是好东西,我们院里人都不爱搭理他,你可要当心点。
于海棠也是一脸茫然:我跟他家哪有什么交情啊,最多算是同事,平时话都没说过几句。
“他在胡扯什么一家人不两家人的,简直莫名其妙。”
于海棠满脸困惑。
这下连囡囡她们都觉得奇怪了。
不过院子里遇到不懂的事,她们都知道该问谁——
这早就成了大家的默契。
于是,三道目光齐刷刷投向苏平安。
苏平安正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
察觉到她们的目光后,很快又多了两道视线。
他撇撇嘴道:
“你们不是知道吗?”
“刘海中家还有个没娶媳妇的儿子。”
“看咱们海棠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能生养,可不就是上好的儿媳妇人选?”
这话说得于海棠脸颊发烫。
不止是她——
其他几人听了,也都脸红心跳。
这人说话也太直白了!
但大家还是忍不住打量于海棠。
仔细想想,还真像那么回事。
不过……
想到苏平安的言外之意,所有人都震惊了。
什么?
刘海中居然打着这种算盘!
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都算抬举刘家了。
于海棠早从何雨水那儿听说了院子里的情况。
知道刘家二儿子已经残疾,这辈子都得靠轮椅生活。
就这样还敢肖想她?
疯了吧!
可回想刘海中刚才的殷勤劲儿……
似乎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通了。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清楚——
这种事根本不可能成。
所以刚才虽然觉得古怪,但没人往这方面想。
想到刘海中那张坑洼的脸,再想想他残废的儿子……
于海棠突然一阵恶心。
虽然还没确定,但她已经暗自警惕。
既然刘海中能厚着脸皮请她去吃饭,给儿子制造机会。
那更不要脸的事,他说不定也干得出来。
自己必须小心——
绝不能着了他们的道。
这些烦心事暂且放一边……
傍晚时分。
小烧烤的香气已经飘满了院子。
撸串配小酒,再加上春日的好天气,正是享受的时候。
苏平安搬出了珍藏的米酒。
打算喝完这顿,再去秦京茹家转转。
虽然米酒比不上啤酒带劲,但在当下已经是顶级的享受了。
可惜胖迪这个馋猫喝不了酒。
上次尝过米酒的味道后,她一直念念不忘。
现在看着小扎他们人手一碗米酒,边撸串边喝酒,颇有几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的豪迈。
胖迪眼馋得不行。老公~~~”
“我就喝一点点米酒好不好?”
“真的就一点点!”
她撒娇地晃着苏平安的胳膊,还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
为了讨酒喝,她故意蹭着苏平安的手臂,惹得旁边的何雨水和于海棠满脸通红。
两人只好低头猛灌酒,假装没看见。
苏平安轻轻拍了拍胖迪的脑袋。
笑着摇头道:
不行!
哼,坏蛋!
这个结果,果然在胖迪的预料之中。
虽然没能喝到酒,但烧烤的美味确实让 罢不能。
这顿晚餐从黄昏吃到夜幕低垂。
于海棠决定留下来,打算住在何雨水的房间。
两个姑娘都是第一次喝酒,虽然只喝了一点,离开时却已脚步虚浮。
但她们似乎很享受这种微醺的状态,
一路嬉笑着回去了。
苏平安家里,
囡囡也喝了不少,正处在微醺状态,
胆量比平时大了许多。
收拾餐桌时,看向孙平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
若不是时机不对,苏平安真想好好她一下。
简单收拾完餐具,
囡囡和小扎摇摇晃晃进了里屋。
胖迪像往常一样早早犯困,已经上床休息。
此时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中院却又传来贾张氏的声音。
连苏平安都忍不住皱眉——
如果是秦淮茹还好,至少画面还算赏心悦目,
但一想到主角是贾张氏,顿时兴致全无。
就在这时,
后院一道瘦小的身影
悄悄从聋老太以前的房间溜出来,向前院移动。
苏平安有些讶异:
这么晚了,棒梗要去干什么?
忽然一只猫头鹰从院外的树梢腾空而起,
在四合院上空盘旋。
苏平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有意思。
看来今晚又有好戏看了。
四合院外,
棒梗直奔附近的一条小巷。
巷子里等着五六个十几岁的少年,
最大的不过十六七岁,
最小的才十二三岁。
他们手臂上都戴着红袖章,
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不停地踱步张望。
见到人影出现,
其中一个抱怨道:
棒梗,你该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等了这么久。
尽管年纪最小,
棒梗却显得格外沉着:
好了,可以行动了。
之前没动静,不好叫你们。
抓人得抓现行,光有旁证可不顶用。
现在里面正热闹着呢!
走吧!
说完便领着这群少年朝四合院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少年们面面相觑:
这小子够狠啊,那可是他亲奶奶!
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红小将,
面对这种大义灭亲的行为,
也不禁暗自咂舌。
棒梗带着一群人悄无声息地摸进院子。
这小子够狠!
几人一路屏息前行,虽然脚步杂乱,但有棒梗带路,直奔目标毫不迟疑。
前院住户听见动静,刚想出来查看,棒梗一行人已闯进中院。
贾张氏屋里仍传出暧昧声响,浑然不觉危险临近。
棒梗抬手一指,红小将们听到屋内动静,二话不说抬脚踹门!
滚出来!搞破鞋还敢这么猖狂!
全绑了!
这群少年人可不像保卫科讲究程序,抄起松木棍就冲进去。
手电强光直接刺向床榻,照得两具白花花的身子无所遁形。
易忠海慌忙要逃,却被几记闷棍捅翻在地。
领头少年厉声喝道:把结婚证亮出来!老不羞的东西!话音未落,两人已被麻绳捆成粽子拖到院中。
此刻全院人才陆续惊醒。中院咋回事?
贾张氏在哭骂呢!
待众人赶到时,只见贾张氏裹着单衣瘫在地上嚎哭谩骂。
当她瞥见人群中冷漠观望的棒梗,突然暴起怒吼:白眼狼!小畜生!你 !
“你这个遭天谴的啊!”
“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你 !”
贾张氏彻底慌了神,根本顾不上棒梗是不是自己亲孙子,想到什么骂什么。
这年头搞破鞋被抓,那是要拉去游街的。
贾张氏见过游街的场面——挂着牌子被人押着,烂菜叶和臭鸡蛋往身上砸。
搞破鞋的人比资本家还招人恨,下场更惨。
想到这儿,她腿都软了。
易忠海却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担心的不是游街。
搞破鞋顶多丢脸,罪名不算重。
他怕的是那老太太突然开窍,想出别的法子。
院子里的人都出来了,连苏平安也带着胖迪和囡囡出来看热闹。
贾张氏哭天喊地,易忠海蔫头耷脑,瞧着怪可怜。
可没一个人替他俩说话——这俩人在院里早没人待见了。
大伙儿听说举报人是棒梗,眼神都变了。
秦淮茹盯着儿子,像不认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