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身伤是杰哥那帮人打的——之前在饭店,杰哥想赖账,可傻柱一点面子不给,硬是逼他们掏了钱。
杰哥气不过,往饭店泼粪不说,还找上门把棒梗狠揍了一顿。
棒梗不敢找杰哥算账,反倒把账全记在了傻柱头上。
再加上听说老妈和傻柱离婚的事,新仇旧恨加一块儿,他恨不得立 复傻柱。
刚才瞧见舅舅鬼鬼祟祟在饭店外转悠,他立刻猜到了几分。
正好,他自己一个人还嫌势单力薄,如今碰上舅舅,两人一拍即合!报复傻柱?这事儿可得好好合计合计……
傻柱心里明白:这事儿不能闹得太大。
要是真把傻柱惹急了去报警,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就像晚上偷袭这种事,他俩还是没那个胆量。
回忆着杰哥他们上次的手段,
棒梗突然灵机一动:
舅舅,要不咱们往他店里泼粪怎么样?
泼粪?
秦淮军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种招数在农村都不多见,
难道城里人玩得更野,连这种事都干?
棒梗继续 :
对啊!
咱们就是要让傻柱吃点苦头,又不会把自己搭进去。
泼粪多合适啊!
上次我朋友就这么干过。
半夜偷偷过来泼完就跑,绝对抓不着人。
这法子看着不咋样。
可那是饭店啊!
就算清理干净了,那臭味也得飘好几天。
以前他店被人泼过粪,那股味儿三五天都散不掉,生意冷清了好一阵子!
秦淮军听了眼前一亮,
觉得这主意确实妙。
就这么办!
可实际操作起来并不简单。
城里大多是公厕,
光是怎么搞到就是难题。
就算弄到手,
怎么神不知鬼不觉运过去也是个问题。
毕竟在四九城,
深更半夜街上还时不时有人走动。
这玩意儿老远就能闻到味儿,
搞不好还没靠近饭店就被发现了。
真开始准备时,
棒梗才发现事情没想象中简单。
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
两人强忍着恶心,
在饭店附近的公厕找到了。
直到后半夜,
两人才鬼鬼祟祟摸到公厕。
这时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棒梗和秦淮 蛇皮袋装了,
扎紧袋口往饭店摸去。
谁都嫌脏不愿拎着,
最后找了根木棍抬着走。
悄悄摸到饭店门口,
秦淮军犯难了:
棒梗,这怎么弄?总不能用手往墙上抹吧?
废话!难不成你还想用勺子舀?
棒梗没好气地回道。
到了这儿他们才发现,
把这玩意糊上墙还真是个技术活。
正商量着对策,
完全没注意店门已经从里面悄悄打开。
一个手持家伙的人影闪了出来。
外面两人还没想出办法,
秦淮军咬牙道:
算了,全倒门口得了。
虽然没糊墙上那么解气,但这么多量也够他受的!
棒梗也被熏得受不了,
赶紧起身要抬袋子。
突然一声怒吼炸响:
好你们两个 !
敢来害我,可算逮着了!
话音未落,
棍子已经劈头盖脸打了过来。
棒梗和秦淮军常在外东张西望地踩点,早被眼尖的三大妈发现并告诉了傻柱。
瞧见二人在饭馆门口转悠,傻柱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俩凑一起准没好事!上回店里被泼粪的教训历历在目,他再不敢大意,这几夜都半眯着眼守在门边,连门扇都没合严实。
半夜听得外头窸窣作响,傻柱一个激灵爬起来。
隔着门缝就认出是那对缺德叔侄,那股熟悉的恶臭味儿直往鼻子里钻,气得他抄起擀面杖就冲了出去。
两人刚要动手就被逮个正着,棍影翻飞间打得他们哭爹喊娘,最后像拎小鸡似的扭送去了派出所。
值班民警瞧着这出家庭闹剧本想调解,可傻柱死活不松口。
那桶没来得及泼的粪水摆在院里臭气熏天,加上近来商户老遭混混勒索,派出所正愁抓不着典型。
得,直接拘留所里蹲着吧!
铁栅栏后头,棒梗揉着青紫的胳膊直抽冷气。
秦淮军更惨,后背挨的几记闷棍让他坐都坐不直。
天刚蒙蒙亮,找不到人的秦家乱作一团,直到派出所来人传话。
秦淮茹急匆匆赶来,看见儿子和弟弟这副狼狈相,眼前顿时一黑。
昨夜的殴打让棒梗和秦淮军一夜未眠,两人身上还残留着未清理的污秽。
面对如此狼狈的场面,秦淮茹心疼地追问缘由。
尽管两人支支吾吾试图辩解,但秦家人都明白了 ——他们本想报复傻柱,却反被教训了一顿。
秦家人满腔怒火,认为傻柱即便与秦淮茹离婚,也不该如此狠心。
毕竟棒梗曾喊过他多年父亲,如今竟将人送进派出所留下案底。
可他们选择性遗忘,棒梗这些年来从未真心将傻柱当作父亲,总是直呼其绰号。
正当秦家人商议对策时,傻柱出现了。
秦大妈立刻破口大骂:你这杀千刀的!打了人必须赔钱!他们天真地以为,既然泼粪未遂就不算大错,反倒是动手打人的傻柱理亏。
殊不知派出所正严打此类行为,更没想到傻柱决心追究到底。
最终判决明确:赔偿两百元或拘留一个月。
这笔钱对经营饭店的傻柱不算什么,却是秦淮茹数月的薪水。
尽管不情愿,秦家人还是凑齐了赔偿。
拿到钱的傻柱冷眼看着垂头丧气的两人:再敢来饭店惹事,直接打断你们的腿!
更让秦淮茹忧心的是,薇薇已成为易忠海的专职保姆,每日在四合院洗衣做饭。
这让她彻底失去了通过照顾老人获取好处的机会,也标志着与傻柱关系的彻底破裂。
易忠海确实有钱。
贾张氏只要动点心思,还能从他那儿捞到好处。
可若是易忠海不再搭理她,那些便宜就彻底没了。
贾张氏也察觉到情况不妙。
她清楚秦淮茹现在的处境。
看见林薇薇频繁出入易忠海家,她站在门口破口大骂:
“狐狸精,不要脸的东西!”
“小小年纪就干这种勾当,真不害臊!”
林薇薇压根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偶尔还会悄悄给易忠海尝点甜头。
易忠海对这样的日子十分满意。
秦淮茹心里明白,必须找易忠海问个清楚。
好在林薇薇只是白天待在四合院,晚上还是会回去。
不过临走前,她会帮易忠海准备好晚饭。
虽然简单,但手艺不错。易大爷,还满意吗?”
房间里,林薇薇擦擦嘴角站起身来。
易忠海愣了好一会儿,掏出五块钱递给她。
除了工资,林薇薇还提供额外服务。
当然,这些服务明码标价,按次收费。
短短几天,她已经从易忠海那儿赚了几十块钱。
这丫头,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料!
“易大爷,吃晚饭呢?”
秦淮茹推门进来。
看到桌上的饭菜,她脸色微微一变。
易忠海抬头瞥了她一眼:“嗯。”
随后便不再理会。
他当然知道秦淮茹的来意,无非是打探林薇薇的事。
但他已经看透了这女人的心思。
林薇薇虽然直言不讳是为了钱,但至少答应给他生孩子。
这一点,深深触动了他。
而秦淮茹呢?只想占便宜,却不肯付出半点。
易忠海现在只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秦淮茹察觉到易忠海的态度变了。
显然,林薇薇已经牢牢抓住了他的心。
但她仍试探道:“易大爷,薇薇那丫头整天往您这儿跑,您不怕邻居说闲话吗?”
她忘了,比起名声,无后才是易忠海最大的心病。
面对她的挑拨,易忠海依旧无动于衷。这有什么可传闲话的。
我年纪也不小了,找个保姆挺合适。
这不是很正常么!
看着秦淮茹纠结的表情,易忠海心里暗爽。
曾几何时,这个女人被他掌控着,直到跟傻柱在一起才硬气起来。
如今她和傻柱闹翻没了依靠,易忠海很清楚:
这种女人肯定还会找人占便宜。
见易忠海如此淡定,秦淮茹更着急了。易大爷,那小丫头就是图你的钱,你可别上当!
棒梗带她来时你也看见了,她根本不是正经姑娘。
易忠海早心知肚明。
但至少对方明说要钱。为钱怎么了?谁活着不是为了钱?
我老了需要人照顾,她想当保姆挣钱,这很合理。
秦淮茹一时语塞。
她想说让小当或槐花来,可想到她们连饭都不会做。
更何况这保姆可不止做家务——林薇薇在易忠海房里做的事,她看得一清二楚。
劝说无果,秦淮茹只能悻悻离开。得另想办法。
周末再见到林薇薇时,她正忙着给易忠海晒冬被,俨然一副管家模样。
见对方对自己视若无睹,秦淮茹忍不住骂道:不要脸!
本指望激怒对方好借题发挥,谁知林薇薇只是冷笑一声就回屋了。
在一旁目睹全过程的贾张氏搭腔:
这么小就这么不知羞,该找她家大人说说去。
秦淮茹皱眉,这丫头比她想的更难对付。
这情形令人无比憋闷。
不讲道德的人确实难以对付,没脸没皮反倒显得所向披靡。
正当秦淮茹与贾张氏低声商议时,林薇薇从易忠海屋里走了出来。
她手中捏着一张纸,径直走向秦淮茹,冷冷说道:
“秦淮茹,之前你向易大爷借的钱,还款期限快到了。”
“三千块,还剩一星期。”
“到时候拿不出钱,我们直接找公安。”
秦淮茹顿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