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记起,当初棒梗因偷窃苏平安厂里的东西被抓,和解需赔偿五千。
傻柱掏空家底也只凑出两千,她只得找易忠海哭诉,硬是借来三千,还打了借条。
当时她想,反正也还不上,但没借条易忠海肯定不松口,只好签下名字,还款期限写了两个月。
如今期限将至,她早把这事抛到脑后,直到林薇薇亮出借条,她才感到一阵绝望。
怒火攻心,秦淮茹只觉得霉运缠身,仿佛所有人都在针对她。
她扯着嗓子喊道:
“钱是我向易大爷借的,关你什么事?”
“你一个小丫头,别在这儿耀武扬威,这是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她认定林薇薇在故意刁难,易忠海绝不会这么绝情。
可她忘了,易忠海何等精明,借条必然妥善收着。
若非他默许,林薇薇怎么可能拿到?
果然,秦淮茹话音刚落,易忠海便出现在门口。
他淡淡扫了她一眼,开口道:
“淮茹,借钱时你说很快还,现在期限到了,抓紧筹钱吧。”
短短一句话,立场已明——他站在林薇薇那边。
显然,这小姑娘真把他哄住了。
秦淮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易忠海。
她伺候这老家伙多年,甚至有过肌肤之亲,如今竟被个小姑娘轻易笼络?
翻脸不认人?
“壹大爷,您太狠心了!”
“这么多年邻里情分,您就这样对我?傻柱还欠您两千呢,您不催他,专逼我们孤儿寡母?”
“我和傻柱早离了,哪有钱还?这不是欺负人吗!”
当初开饭店借钱,傻柱打的借条是他的名。
可见这对夫妻看似同床,实则各怀心思——连借条都要分得清清楚楚。
易忠海闻言,只是冷笑。秦淮茹,邻居情分再深,欠债也该有个交代!”
“当初借钱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嘴脸。”
“再说傻柱那两千块早还清了,别人家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先管好你自己的烂账吧!”
院里的动静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
听秦淮茹这番强词夺理的辩白,围观者脸上都挂着讥讽。
这种糟心事没人愿意掺和。
谁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先前易忠海指望着傻柱两口子养老才借的钱。
现在可不一样了。
小两口闹离婚闹得满城风雨。
要说傻柱单独赡养易忠海?
大伙儿信。
可要指望秦淮茹独自照顾?
简直天方夜谭!
更别提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棒梗。
指不定怎么算计老人的棺材本呢!
如今冒出个林薇薇说要给易忠海养老。
老易突然翻脸讨债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听说傻柱竟还清了两千块欠款。
倒让所有人倒吸凉气——
这才开张个把月的饭馆。
居然真能赚这么多钱!
再看孤零零的秦淮茹。
众人眼里全是幸灾乐祸。
活该!
不作死就不会死。
林薇薇听说这事也惊得不轻。
早前向苏平安打听时,就知道易忠海借给秦淮茹不少钱。
这些天在老人身边。
她早把债务摸得门儿清。
既然和易忠海达成协议。
老人也不介意让她知情。
这些借条。
成了林薇薇手里的王牌。
她心知肚明秦淮茹短期根本还不上钱。
可架不住对方天天阴阳怪气。
索性亮出借条杀威风。
易忠海乐得配合。
虽然明知钱要不回来。
但敲打秦淮茹对他百利无害。
果然。
见老易这个债主表态。
秦淮茹顿时慌了神。
白纸黑字的欠条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
迟早得有个说法。
回到屋里。
秦家人立刻围上来打听。
事到如今。
秦淮茹只能坦白。
肠子都悔青了——
要不是离那婚...
饭馆每天上百块的进账。
难怪傻柱这么快就能还债。
要是没离婚。
说不定连自己这三千块都能填上。姐,老易头这么阔?
淮茹啊,没瞧出那老东西能有几千块家底?
一屋子人七嘴八舌议论着。
然而他们的关注点完全偏离了主题。
几乎没人在意秦淮茹的处境。
众人只顾着惊叹——
易忠海竟如此富有。
这些外人很少踏足四合院,
对院内情况知之甚少。
经秦淮茹一番话,他们才惊觉:
这个看似普通的老头子,不仅手握大笔存款,
还拥有两间房产!
更别说他膝下无子——
活脱脱就是座金矿!
秦淮军眼珠滴溜一转,
压低声音怂恿道:
“姐,易忠海这条件挺合适啊!
反正你和傻柱已经闹掰了,不如跟了他。”
“这样欠债不用还,钱财有了着落,
还能白得两间房。”
“棒梗眼看要成家,小当槐花也要住处,
这不全解决了吗?”
“再说他都这把年纪了......”
后边的话没说完,
可屋里人都懂了——
等老头子百年之后,
一切还不都是秦家的?
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
满屋子人不住点头。
虽说传出去不好听,
可实实在在的好处摆在眼前。
要是这事成了,
往后他们来京城也算有个落脚处。
秦淮茹面上装着为难,
心里早打起了算盘。
夜深人静时,
一道黑影闪进易忠海屋门。吱呀——”
老木门刚响,
惊得易忠海一骨碌坐起:
“谁?!”
“是我。”
听到这声音,
易忠海先松了口气,
随即浑身燥热起来。
不多时,
压抑的喘息混着床板哀鸣,
在漆黑的屋里格外清晰。
易忠海顾不得隔墙有耳——
憋了十几年的火,
今夜总算找到出口。
短短几分钟后,
老易长舒一口气。
多年未尝的滋味,
今朝竟愈发勾魂。
虽说林薇薇平日没少伺候,
可到底差着最后一步。
如今秦淮茹主动送上门,
起初他还疑心是陷阱,
转念一想——
一个老鳏夫,一个离异妇,
能翻起什么浪?
更何况......
她还欠着自己钱呢。壹大爷,往后别找那姑娘了。”
秦淮茹趁着余韵未消,
贴在老易耳边细语:
“您要什么...我都应。”
易忠海手上动作不停,
脑子转得飞快。
说实话——
无论身段还是容貌,
秦淮茹的姿色比林薇薇更胜一筹,手上的功夫也娴熟得多。
她虽已近四十,孩子也不小了。
但按实际年龄,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
,这身子骨实在不中用,秦淮茹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为了钱的事。
她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找个年轻力壮的念头,继续吊着易忠海。
不过易忠海这老狐狸也不好糊弄。
秦淮茹想占便宜。
不付出代价可不行。
易忠海直截了当:
薇薇可是答应跟我领证生孩子的。
你要真有这个心,生儿子的事先放一边,至少得跟我领证过日子吧!
啊??
秦淮茹顿时傻眼。
她万没料到易忠海会这么直接。
可她才刚跟傻柱离婚,要是转眼就跟易忠海领证,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还不得淹死人!
但易忠海哪在乎这些虚名。
他眼下只盘算着往后的日子。
丝毫不肯松口。
秦淮茹支吾道:
容我想想...
抓紧时间,薇薇那边可等不起。
这老东西!
秦淮茹咬牙切齿地摔门而去。
原本她只想夜里偷偷过来,既全了脸面又能得实惠。
可易忠海偏不答应。
只要秦淮茹不点头领证,他就继续跟林薇薇纠缠。老不死的!
秦淮茹恨得牙痒痒。
在她犹豫不决的日子里。
林薇薇照样往四合院跑,易忠海来者不拒。
这老东西心里明镜似的——
秦淮茹迟早会就范。
这年轻的身子。
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收费服务玩得不亦乐乎。
眼瞅着林薇薇在易忠海屋里待的时辰越来越长。
秦淮茹煎熬了两天。
终究还是应了下来。
不答应不行。
否则易忠海真会让林薇薇上位。
到时候天天来要债,这日子还怎么过?
只是这事传出去太难听。
虽说主意是弟弟出的,可秦淮茹不想让娘家人掺和,随便寻个由头把秦家人打发走了。
两人去民政局领证时。
办事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到底是人家的私事。
当事人情愿,他们也不便多嘴。
秦淮茹明白这日子得过下去。
瞒不住院里人。
领完证回到四合院。
她索性当众宣布了这个消息。
满院子的人面面相觑。
这一家子哟!
真是让人三观碎了一地。
绕来绕去竟又绕回原地,这瓜吃得人撑得慌。
连苏平安听闻这事都直摇头。
从囡囡那儿得知消息时,他也吃了一惊。真够绝的!
傻柱和秦淮茹离婚在他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