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傻柱才猛地一拍脑袋:哎哟,咱们证都领了,我还没见过你父母呢!总得去见见吧?
林薇薇平静地摇摇头:不用了。
我不是本地人,父母早年就去世了,是奶奶把我拉扯大的。
后来老人也走了,我就一个人来到京都,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
傻柱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林薇薇虽然年纪轻轻,却显得格外成熟稳重,原来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今天就搬回院子住吧。林薇薇提议道,反正咱们现在是合法夫妻,带回去也不丢人。
再说了,比起某些人的婚事,咱们可体面多了!
傻柱先是一愣,随即会意地笑了。
可不是嘛,要是跟秦淮茹嫁老头那事比,自己娶个年轻姑娘可真是长脸了。好,今晚就回去!
林薇薇抿嘴一笑,她就知道傻柱会答应。不仅要回去,还得风风光光办场婚礼,把院里的人都请来。
我倒要看看秦淮茹还能怎么比?她只有眼馋的份!
这话正合傻柱心意。
虽然店里还要照常营业,但想到晚上就能扬眉吐气,他一整天都乐呵呵的。
店里的员工都知道林薇薇当上老板娘了。
不过她可比之前的秦淮茹母女强多了,安排工作时不摆架子,就连三大妈都觉得这个新老板娘靠谱得多。
院子里的人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往日秦淮茹在店里时对她毫无敬意,分明是想压榨她这个打工的。
夜幕降临,店铺即将打烊。
收拾完桌椅,三大妈正要回家,瞥见傻柱也在整理铺盖卷儿,看样子今晚是要回四合院住了。
三大妈心头一紧,立刻猜到傻柱准是要带林薇薇回院子。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她三步并作两步往家奔,急着要把消息告诉自家老头子。
如今闫埠贵可是院里的二大爷,要是傻柱回去跟易忠海、秦淮茹闹起来,总得提前准备着,免得事情闹得不可开交。
实际情况却没三大妈想得那么复杂。
傻柱今天刚领了结婚证,院里人还都不知情。
当他领着林薇薇跨进院门时,早已收到风声的闫埠贵就守在前院候着。傻柱,听说你领证啦?恭喜啊!他故意扯着嗓门喊。
此时夜色已深,但后院许大茂家仍热闹非凡——只要他在家,那台彩色电视机就会搬出来给大伙儿观看。
若是只有钱芳带着两个上学的孩子在家,邻居们倒不好意思去打扰。
今晚电视机前聚着不少人,连棒梗也在场。
自打秦淮茹和易忠海搭伙过日子,虽说棒梗兄妹心里别扭,但小当和槐花仍旧住后院,棒梗则搬进了易忠海的另一间房。
易忠海早说过,等棒梗结婚时这房还能当婚房用,不过以他的性子,房本上的名字是绝不会改的。
先前众人都围在后院看电视,闫埠贵也不例外。
这种占便宜的事儿他从不落下。
三大妈急匆匆把他拽出来时,他还老大不乐意。
听完老伴儿的话,这位二大爷顿时变了脸色。
眼下院里已经够乱了,他可不愿再起 。
听说傻柱领证的消息后,闫埠贵电视也不看了,正在前院琢磨对策,恰好撞见扛着被褥回来的小两口。
他这一嗓子像炸了马蜂窝,后院的观众全被惊动了。傻柱结婚了?跟谁啊?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人们纷纷往前院涌去。
有人偷瞄站在角落的秦淮茹——自从嫁给易忠海,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轨迹,上班持家两点一线。
此刻她满脸错愕:那个愣头青居然也有人要?只有许大茂抄着手晃出来,脸上挂着看热闹的坏笑。
他虽不知情,心里却早有预料。
今晚注定不会太平。
秦淮茹一眼瞥见站在傻柱身旁的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立刻扭头看向棒梗——那小子虽然之前被林薇薇拒绝,还挨了顿嘲讽,心里却始终没死心。
得知林薇薇没去易忠海那儿,他暗暗窃喜,以为机会又来了。
谁料短短几天,局势陡变。
林薇薇竟成了傻柱的媳妇!
这简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棒梗憋得满脸通红。
前脚看中的姑娘被同院的来宝抢走;
后脚亲妈又被易忠海那老东西霸占;
如今连心心念念的林薇薇都归了傻柱!
他觉得头顶简直能跑马。傻柱!敢抢我对象,我跟你拼了!
四周投来的讥诮目光如同火苗,彻底点燃了棒梗的怒火。
他挥拳扑向傻柱,却被对方一脚踹翻。
见他不依不饶还要冲,邻居们赶紧拽住他胳膊——这不是找死吗?
秦淮茹死死扯住儿子衣角。
林薇薇见状挽紧傻柱手臂,嗤笑道:少往脸上贴金!我可从没答应跟你处对象,现在我是你何叔的媳妇,叫声阿姨听听?
这话像刀子般扎得棒梗浑身发颤。
傻柱得意地环视众人,特意在秦淮茹铁青的脸上多停了两秒。
他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扬手撒向人群:今儿是我何玉柱和林薇薇的好日子!改天摆酒席,大伙都来喝喜酒啊!
院子里顿时炸开锅。
大人小孩纷纷弯腰抢糖,场面乱作一团。
秦淮茹指甲掐进掌心。
这两人分明是故意恶心她!可她能怎么办?自己和易忠海那档子破事,说出去都嫌丢人。
要不是老东西非要领证......
年纪轻轻不要脸!她咬着牙挤出这句话。
林薇薇立刻反唇相讥:总比某些老黄瓜刷绿漆的强。
和柱子在一起之前,不知经历了多少男人呢。
我现在可还是黄花大闺女。
哎呦喂!
味越来越浓了。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周围的街坊都伸长脖子等着看好戏。
几个爱凑热闹的更是吹起了口哨。
提到这个,秦淮茹顿时哑口无言。
林薇薇确实是个姑娘身,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事儿做不得假。
这也让秦淮茹百思不得其解。
傻柱目的达成,
懒得理会闲言碎语,拽着林薇薇就往屋里走,
嘴里还念叨:
媳妇,咱回屋。
今儿是咱大喜的日子,别让不相干的人坏了兴致!
围观群众看得津津有味。
目送傻柱远去,再看看秦淮茹一家铁青的脸色,
这出戏可太精彩了。
这关系乱的——
傻柱和兄弟媳妇结婚,离婚后前妻嫁给了自己长辈,那长辈还是前妻前夫的师傅!
现在傻柱的新媳妇,竟是他前妻儿子的女朋友!
有个促狭鬼嚷道:
你搞定我爹,我撬你儿媳妇?
可不就是眼下这局面么。噗——
围观的人忍俊不禁。
秦淮茹脸色更难看了。
好戏还在后头。
夜深人静时,中院忽然传来动静。嘶......轻点儿!
......
林薇薇也不知是真放得开,还是存心气秦淮茹母子,
叫唤声此起彼伏。
足足折腾了两三个时辰才消停。
院里人都无语了。
不少年轻小伙偷偷摸到傻柱窗根底下听墙角。
傻柱八成是察觉到了,
反倒更来劲儿!
床板嘎吱作响。
这一晚,多少人要辗转难眠了。
次日清晨,
傻柱揉着后腰出门。
昨夜睡得晚,起得也迟。
可脸上却写满得意。
蹲在门口的贾张氏见状,狠狠啐了一口:
不要脸!
傻柱浑不在意。
许大茂本要出门,特意在院里候着他。
见状故意替易忠海打抱不平:
傻柱,你还要不要脸了!
晚上闹这么大动静,别人还睡不睡了!
领证归领证,也不能这么扰民啊!
傻柱咧嘴一笑:
爷乐意!
眼红了?有本事你也整出这动静啊!
别人没这能耐,那是他们不行!
得,
这二愣子又犯浑了!
大伙儿早习以为常,也就由他去了。
棒梗从屋里出来时,双眼通红微肿,神色憔悴。
每当听到屋外的声响,都像尖刀扎在他心口。
秦淮茹的脸色同样难看,倒不是因为林薇薇针对她,而是感受到两人境遇的天壤之别。
易忠海年事已高,虽有心在婚夜里大展雄风,终究力不从心。
秦淮茹这等阅历丰富的女子自然难以满足,昨夜听着隔壁持续到深夜的动静,更觉酸楚。
老易拼命想证明自己,两次尝试加起来不过十多分钟,第二次还是靠她主动协助,结果依然令人沮丧。
新房里的傻柱却精力充沛,折腾得林薇薇清晨都下不了床。
他哼着小调准备早饭,直到上班时间林薇薇才扶着墙走出来。
她脚步虚浮面色发白,但看向秦淮茹的眼神满是胜利者的骄矜。这两天别去店里了。傻柱搓着围裙说。
林薇薇执意同往:我好歹能帮着记账采买。正要打水洗漱时突然腿软,她嗔怪地捶了下丈夫:又不是毛头小子,这般不知轻重。这话像刀子般戳进秦淮茹心窝。
等小两口出门后,秦淮茹狠狠啐了一口。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翻涌着苦涩——这才叫新婚燕尔,哪像自己屋里死水一潭。
虽然已历多次婚姻,她始终在意旁人眼光。
棒梗一大早就躲出去了。
秦淮茹知道儿子难受,只能自我安慰:这种媳妇娶进门未必是福。
走到食堂换上工服时,仍在咀嚼着晨间那幕令人窒息的对比。
林微在吧台旁坐着休息。
今天的天气确实不适合外出活动。
店里其他员工也都清楚这点。
那些已婚的同事都明白,前些天老板刚和林微办了喜事。
而且林微之前还是单身姑娘,昨夜新婚自然劳累。
今天能来上班已经让大家感到意外。
不过林微表示,
虽然干不了重活,
但帮忙点菜结账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