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差点被秦淮茹算计成绝户,现在和她分开后日子越过越好,马上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傻柱这小子运气可真不错。
只有许大茂心里不是滋味。
他才是真正的绝户,一点希望都没有的那种。
十几年前傻柱刚和秦淮茹结婚时,棒梗在背后下堕胎药那事,他多少也推了一把。
这些年过去,报复的心思淡了许多。
况且现在虽然不是亲生儿女在身边,但都很孝顺。
他也懒得再使坏,免得把自己搭进去。
不过听到这消息,许大茂心里还是酸溜溜的。
撇着嘴小声嘟囔:
有什么好得意的,谁知道是谁帮的忙呢!
但也只是说说而已。
终究还是羡慕啊。
晚上许大茂推着辆摩托车回四合院,全院的人都惊呆了。
这年头连自行车都不多见,许大茂居然搞来了摩托车,可算出了风头。
隔壁院子虽然之前有过四辆限量版摩托,但在大伙儿眼里苏平安早就不算普通人了,没法比。
闫埠贵带着两个儿子围着摩托车直打转。
年轻人见到这东西都眼馋得不行。
许大茂得意洋洋——傻柱显摆电冰箱算什么,他这摩托车才叫真排场。闫老师,看得这么认真,要不要骑两圈试试?
闫埠贵讪笑着摆手。
倒是他儿子闫解矿跃跃欲试:
让我骑一圈呗!
去去去...
许大茂赶紧拒绝——新车哪能随便给人碰。
自己还能让他们赔不成?
“切,小气!”
许大茂对别人的嫌弃毫不在意。
他现在可是有身份的人,得端着点!
众人围观时,傻柱和林薇薇回来了。
林薇薇怀孕的事院里人尽皆知,大伙儿对她的印象完全变了样。
许大茂虽然看傻柱不顺眼,但对林薇薇倒没什么意见。
不过既然碰上了,刚买的摩托车不显摆一下,那还是他许大茂吗?
“傻柱,瞧见没?”
“全新摩托车,方便得很!”
“现在谁还骑自行车啊?费劲又不稳。”
“薇薇怀着身子,你个大老板不该整辆重的?坐着多舒坦!”
傻柱斜了他一眼,懒得搭话。
快当爹的人了,心里正美着,不想和许大茂计较,只轻飘飘甩了句:
“使劲嘚瑟吧,等我儿子满月请你喝喜酒!”
mmp!
这话直接把许大茂噎得够呛。
院里人早习惯他俩斗嘴,笑呵呵议论几句也就散了。
第二天下午,闫埠贵从苏平安院里出来。
他刚收拾完那些花草——自打接了这差事,老闫干得格外起劲,每天雷打不动跑两趟。
要说伺候花木,闫埠贵确实在行。
眼下这小院和从前大不一样:花草错落有致,连葡萄架都修剪得精神抖擞。
正要回院,忽见三个乡下打扮的生面孔在四合院门口探头探脑。几位找人?”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
那三人吓了一跳,领头的中年汉子搓着手问:“同志,秦京茹是住这儿不?”
“京茹啊?”
闫埠贵指向身后青砖小院,“她住后头那家。
这会儿上班去了,不过苏平安在家——就是这院子的主家。
你们认得他不?”
听说苏平安在,秦老三顿时松了口气。
早年间秦京茹进城,就是托了这位的福当上保姆,后来还帮着安排了工作......
粮食紧张的时候,苏平安曾带着上等大米去找秦老三酿米酒。
这么一来二去,秦老三一家虽然清楚苏平安身份不一般,知道这位大老板和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但彼此之间也算熟悉了。
谢过闫埠贵后,秦家人径直走向苏平安的院子。
闫埠贵心里好奇秦京茹家人来做什么,可那是苏平安的地盘,他不敢多问,只能压下疑惑。苏老板,您在家吗?”
秦家人进门时,苏平安正躺在院中的摇椅上。
院里的动物似乎能感知来人的意图,见到这三人并未吠叫。
苏平安抬头一看是秦老三一家,略显意外地起身招呼:“叔、婶子,你们来了!”
这些年秦京茹一直住在这院子里,虽然两人没到最后一步,但该做的差不多都做了。
毕竟一个大眼睛的萌妹子,还爱穿JK扎双马尾,谁能抗拒得了?
在苏平安眼里,这二位也算是自己岳父岳母了,突然见他们上门,自然有些惊讶。哎哟,您太客气了!”
见苏平安搬凳子,秦老三和秦三娘受宠若惊。
虽然猜测闺女可能和他关系不一般,可秦京茹从没明说,加上苏平安身份高贵,老两口显得局促不安。
秦老三第一次来这院子,瞧着里头假山水池、花草繁茂,心里直叹:这宅子真气派!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搁以前不就是地主吗?
不过现在不讲这些了,人家有本事置办产业,那是人家的能耐。
苏平安虽把他们当长辈,但寒暄几句后,又懒洋洋躺回摇椅,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很快明白了他们的来意——
改革开放后,农村依旧穷困。
秦家小儿子秦淮宇才二十五岁,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会木匠手艺却寻不到活路,只好进城找姐姐碰运气。
苏平安对秦家印象不错:秦老三酿酒手艺好,秦淮宇踏实肯干,比秦淮茹那个混账弟弟强多了。
他正琢磨帮忙,院门外传来脚步声——秦京茹下班回来了。
闫埠贵瞧见秦京如时,他们已经打过招呼,她的父母正在院里坐着。
从前在乡下,秦京茹极少提起城里的生活。
毕竟自己能在这里落脚,全靠苏平安照应。
可这不清不楚的关系实在难以启齿。
至于娘家人的难处,但凡能搭把手的,她从不推辞。
此刻突然见到父母和弟弟出现在眼前,她不禁愣住:爸,妈,小宇,你们怎么来了?还没吃晚饭吧,正好咱们一块儿出去吃!说着转头向苏平安投去歉意的目光——方才定是他帮忙招待的。傻丫头,费那钱干啥!秦三娘麻利地解开鼓囊囊的布包袱,从家带了干蘑菇、豇豆干、红薯干,还有腌好的萝卜干...对了,四只活鸡拴在车顶,老秦快去瞧瞧还活着没?
那四只大公鸡到底没扛住颠簸,死了一只,剩下三只耷拉着脑袋直喘粗气。
晚上这顿团圆饭,自然少不了这道硬菜。
秦老三本想叫上苏平安,却被婉拒了。
按理说该是苏平安做东才对——上回去红星公社没少受款待。
但念及这是秦家人头回登门,终究还是让秦京茹陪着父母弟弟更妥当。
直到胖迪牵着沐兮蹦跳着进院,随后小扎也下班归来。
秦三娘听闺女支支吾吾说起这些姑娘们的情况,尤其听见某个二十好几的城里姑娘至今未嫁,正暗自诧异两地风俗不同,忽地瞥见自家闺女同样年纪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
这不对劲......
趁着收拾碗筷的工夫,秦三娘悄悄踱到隔壁院子。
她寻思着侄女秦淮茹总该知道实情,可推开易家门就吓了一跳——那位白发斑驳的易忠海看着比老两口还年长。
在被诡异氛围逼得落荒而逃时,秦三娘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城里人的路子可真野!
站在四合院门前,秦淮茹犹豫片刻,终于开口:
三娘,我这儿的事,先别跟我妈他们说。
你这丫头...秦三娘叹了口气,行吧。
她心里还惦记着秦淮茹找她的缘由,却听侄女继续说道:
京茹的事儿你们别操心,也管不了。
苏平安这人看着是几十年的老邻居,可整个院子都没人摸得透他。
连他媳妇都说不清。
总之是个有大本事的。
钱多得数不清。
能说的就这么多。
秦淮茹实在给不出更多建议。
秦三娘回到院里时,正赶上热闹。
苏平安和秦老三在屋里说话,秦京茹和秦淮宇也在。
他们讨论的内容立即吸引了她——
原来苏平安在提议秦老三开酒厂。
先从拿手的米酒做起。
等站稳脚跟再拓展其他品类。
不管是其他酒种还是食品行业,前景都不错。
当下大多数人思想尚未解放。
苏平安却看得很清楚:
这是个经济狂飙的年代。
真正的机遇期。
只要有本金、有胆识、有点头脑,赚钱并非难事。
秦老三听得心动,可一想到启动资金就泄了气。
苏平安从容道:
资金我来出。
你负责管理,领工资就行。
秦老三又惊又喜:
这...太麻烦您了。
他知道眼前这位的实力。
若是真做米酒,他倒有信心。
只是想到这次本是给儿子找工作,反倒自己得了机会。
总觉得沾了女儿的光。
苏平安没在意这些。
他正好需要处理空间里堆积如山的优质粮食。
办酒厂正合适。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苏平安最后嘱咐:
酒厂要用机械化生产。
需要什么设备咱们再商量。
规模起来后用人由你定。
其他都不用你操心。
销路更不是问题。
“甭说米酒了,葡萄酒我都能给你包圆。”
秦家人听了苏平安这话,个个眉开眼笑。
秦老三搓着手说:“巧了不是,葡萄酒我还真捣鼓过。
院里那几棵酸葡萄结得多,吃又嫌倒牙,我就试着酿了些。
酒是够劲儿,就是滋味差些。”
苏平安眼前一亮。
没想到这个庄稼把式还有这手艺。
转念一想,酿酒之道万变不离其宗,肯琢磨的人自然能摸出点名堂。
放乡下这叫不务正业,搁城里可就是钻研精神了。米酒的摊子支起来就能开工。”
苏平安掏出手帕擦了擦眼镜,“不过你得空研究研究葡萄酒,回头我给你找些方子。
要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