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护民军扩编招兵,沈砚亲自选兵训
庐州城头的“护民军”大旗迎风猎猎,旗下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智取庐州、肃清内奸、新政安民,这一连串的举措,如同投入静湖的巨石,激起的波澜远远超出了城池本身。护民军秋毫无犯的军纪、首领沈砚宛若神兵的武勇、以及那位美丽与智慧并存的“苏夫人”所推行的仁政,通过商旅、流民之口,迅速传遍四方。
声威所至,人心所向。周边郡县饱受战乱、苛政之苦的青壮年,乃至一些对旧朝彻底失望、身怀武艺却报国无门的低阶军官、破落子弟,纷纷慕名而来。每日都有络绎不绝的人群聚集在庐州城外的招兵点,人人脸上洋溢着期盼与热切,希望能加入这支传说中“为百姓而战”的军队。
面对汹涌的投军热潮,沈砚与苏清鸢欣喜之余,更多了几分清醒与审慎。军队的强大,在于精而不在于滥。乌合之众,人数再多,亦是一盘散沙。欲成就大业,必须打造一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信仰坚定的铁血雄师。
校场之上,新设了十余处招兵点,但却非来者不拒。沈砚亲自制定了极为严格的选拔标准,张贴于醒目之处:
一、 身家清白,品行端方:需有同乡或可靠之人作保,无偷盗、欺诈、滥杀等恶行前科。沈砚深知,军队的魂魄在于纪律,而纪律的基础在于士兵的品性。
二、 年龄体魄,严格筛选:限十六至三十岁之间,身体健康,无隐疾残疾。需通过基础体能考核:负重越野、引体向上、耐力长跑等。
三、 意志坚定,动机纯正:面试环节,由沈砚、王魁及几位新提拔的、有识人之明的军官亲自把关。重点考察投军者的动机,是为一碗饭,还是为博取功名,或是真正认同“护民”宗旨。对那些只想混日子或投机取巧者,即便体魄强健,也一概不收。
四、 特殊人才,优先录用:明确标注,欢迎善射者、懂骑术者、会工匠技艺者、甚至略通文墨者前来,经考核后待遇从优。
标准一出,虽刷下了近半人选,却更显“护民军”门槛之高,令人心向往之。通过选拔者,无不感到自豪,也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新兵入伍,并非立即分发武器铠甲,而是先进行为期一月的“新训”。这套训练体系,是沈砚融合了【盛世种田系统】提供的《古代精锐步兵训练纲要》、《基础队列与纪律培养》以及苏清鸢根据对旧朝军队弊病的了解所提出的建议(如加强思想教育、杜绝体罚陋习),综合而成。
沈砚亲自担任总教习,几乎日日泡在校场。训练从最基础的站军姿、队列开始。
“抬头!挺胸!收腹!目视前方!”
“令行禁止!闻鼓而进,鸣金则退!”
校场上,口令声此起彼伏。沈砚以身作则,军姿挺拔如松,行走如风。他对细节要求近乎苛刻,一个转身动作不整齐,全队重来;一个步伐节奏错误,反复练习直至形成肌肉记忆。烈日下,寒风里,新兵们汗流浃背,肌肉酸痛,却无一人敢抱怨。因为他们看到,那位战功赫赫的首领,始终与他们一同站立,一同奔跑,甚至示范战术动作时,比他们更加迅猛精准。
除了队列纪律,还有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兵器基础(未开刃)、小队战术配合演练。沈砚摒弃了旧式军队只重个人武勇的陋习,极其强调团队协作。他将新兵编为什、伍,进行对抗演练,胜者有赏,败者受罚(非体罚,多为加练或承担杂役),极大地激发了竞争意识和团队荣誉感。
苏清鸢也并未置身事外。她深知,一支有灵魂的军队,光有严格的纪律和精湛的武艺还不够,更需要明白为何而战。她定期来到军营,并非讲授深奥道理,而是用最朴实的语言:
“兄弟们,你们手中的刀,不是为了欺压良善,不是为了抢夺财物,是为了保护你们身后的父母妻儿,保护千千万万和你们过去一样,渴望一口饱饭、一方安宁的百姓!”
“想想你们来投军前的苦日子,想想那些被贪官污吏、土豪劣绅逼得家破人亡的乡亲!我们护民军,就是要斩尽这些祸害,给天下人打出一个清平世界!”
她还会组织识字的士兵,教大家认写“护民”、“忠勇”、“纪律”等简单字词,将信仰潜移默化地植入人心。这些“文化课”起初让一些粗豪汉子不适,但渐渐地,他们眼中除了对首领的敬畏,更多了一份对自身使命的认同感。
训练之余,沈砚与苏清鸢极为关注士兵的生活。饮食足量,保证油水;营房干燥整洁;军医随时待命;军饷按时足额发放,若有战死伤残,抚恤极为优厚,确保无后顾之忧。这些举措,与旧朝军队克扣军饷、视士卒如草芥形成鲜明对比,让士兵们真正感受到了“袍泽”之情,归属感与日俱增。
一月期满,新兵面貌焕然一新。行动整齐划一,令行禁止,眼神中褪去了农民的怯懦或流民的涣散,代之以纪律带来的精悍和信仰点燃的光芒。随后,他们被分发制式武器铠甲,打散编入各营,由老兵带领,进行更复杂的战阵演练。
看着校场上这支日益壮大、纪律森严、士气高昂的军队,沈砚眼中充满了信心。这支由他亲手选拔、严格训练、注入灵魂的“护民军”,已初具精锐之师的雏形。它不再仅仅是为了守护青牛谷而存在,而是他实现“以江山为聘”诺言最锋利的剑,最坚固的盾。苏清鸢站在他身旁,轻声道:“假以时日,此军必能纵横天下,扫荡妖氛。” 乱世之中,刀剑为笔,疆场为卷,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正等待这支新生的力量去挥毫泼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