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真的!”黑衣人难掩兴奋之情,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激动。
被称为将军的黑衣人听到这句话,忽略了火油的事,立刻急切地小声喊道:“快,每人先带上两枚!”
众人毫不犹豫地执行起来,匆忙地将炸弹塞进怀中。
当众人都专注于往怀里塞炸弹时,霍凌风看准了机会,迅速点燃了一枚炸弹的引线。引线发出“嘶嘶”的声音。
被称为将军的黑衣人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猛地抬起头,警觉地环顾四周,他的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了那极其细微的声响,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涌上心头:“不对劲,什么声音……”
霍凌风瞅准时机,猛地将手中已经点燃引线的炸弹像流星一般精准地投掷出去。炸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径直落入了中间那一堆装满火药的木箱中。
刹那间,火花四溅,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爆炸开来。火光冲天,烟尘滚滚,巨大的冲击波将周围的一切都掀翻在地。
在这震耳欲聋的巨响中,火球腾空而起。霍凌霄见状,急忙护住头部,迅速趴下,同时低声喊道:“卧倒!”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其余的木箱也在连锁反应下相继爆炸,整个场面变得一片混乱,火光和烟尘交织在一起,让人无法直视。
爆炸的火光如同末日的余晖,映红了半边天空,仿佛将整个世界都点燃了一般。五名黑衣人在爆炸的威力下被炸得粉身碎骨,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四处散落。
林砚川被爆炸的冲击波震得连连咳嗽,他的声音在硝烟弥漫中显得有些沙哑:“咳咳……全解决了?”
透过滚滚浓烟,可以看到那惨烈的场景,被炸碎的黑衣人已经面目全非,难以辨认。
霍凌风手持长剑,面无表情地踢开一具焦黑的尸体,冷冷地说道:“五个,一个不少。”
他用剑尖挑起半块腰牌,那腰牌在火光的映照下,隐约可见上面刻着的字样。
霍凌风仔细翻看了一下腰牌,沉声道:“是虎鲁将军的腰牌。”
与此同时,远处接应虎鲁将军的赫连将军听到了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他惊愕地望着那冲天的火光,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团肆虐的火焰,喉咙里迸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虎鲁!!”
周围的士兵们顿时乱作一团,纷纷惊慌失措地猛拽缰绳,战马吃痛,前蹄高高扬起,发出阵阵急促的嘶鸣。一名士兵面色惨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将军,这……”
赫连将军只觉怒火中烧,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他强忍着愤怒,咬牙切齿的命令:“撤!立即撤退!”
接到指令,整个部队迅速行动起来,马蹄踏地声慌乱而急促,众人调转马头,朝着来路仓皇奔去。
有士兵满脸狐疑地看着赫连将军,不解地问道:“将军,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任不管吗?不去把虎鲁将军接回来吗?”
赫连将军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痛楚,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缓缓说道:“已经……全完了。”
原来,此前赫连将军和虎鲁将军精心谋划,为了行动便利且不被察觉,约定每人仅携带两枚炸弹,并不贪多。他们本以为凭着虎鲁高强的武艺这样的安排万无一失,谁能料到竟落得个被炸得尸骨无存的惨烈下场。
渐渐地,杂乱的马蹄声越来越远,直至完全消失在夜色之中,四周重归寂静,唯有那燃烧后的焦糊味还在空气中弥漫。
林俞辞正在营帐内仔细查看地图,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三人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掀帐而入。
林俞辞听闻动静,却并未抬头,依旧紧紧盯着眼前的地图,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事情都解决了?”
霍凌风走上前,将一块腰牌递到林俞辞面前,沉声道:“这是虎鲁将军的人头。”
林俞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随即将腰牌扔到一旁,冷漠地吩咐道:“余副将,即刻传令下去,明日全军整顿行装,向边城开拔。”
第二天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整个军营便已喧闹起来。林俞辞身着戎装,英姿飒爽地站在高台之上,亲自指挥着部队有序地拆卸营帐。很快,一切准备就绪,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边城的方向进发。
霍凌霄则特意找来了一辆马车,将虎鲁将军等人的尸体放置在上面,然后跟随着大部队一同前行。
一路上,队伍行进得异常顺利,没有遇到任何阻碍。顺利地抵达了边城。
伴随着一阵沉重的马蹄声,浩浩荡荡的金乌国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进入边城。北月国的丞相和赫连将军得到消息后,匆忙出来迎接。
林俞辞端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他身披重甲,威风凛凛。在他身后,是整齐列队的金乌国大军,他们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
北月国的丞相双手恭敬地拱起,微微躬身行礼,问道:“林将军,不知您为何如此早地率领大军前来?”
林俞辞的目光如炬,他扫视了一眼北月国的众人,然后用一种冷冰冰的语气回答道:“既已签订了条约,依照约定,你们今日便应当收拾行囊,离开此地。”
霍凌霄走上前来,他手臂一挥,身后的士兵立刻推动着一辆载有尸体的马车缓缓向前驶进。
霍凌霄冷笑着说道:“顺便给你们送回来几个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士兵们将覆盖着白布的马车推到众人眼前。当白布被掀开一角时,隐约可见里面躺着几具烧焦的尸体。
赫连将军颤抖着声音问道:“这是……”
林砚川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递给了赫连将军。
“这是虎鲁将军的遗物。”林砚川说道。
赫连将军接过令牌,紧紧地攥在手中,他的眼中泛起了血丝,嘴唇微微颤抖着。
“虎鲁,对不起……”赫连将军哽咽着说道,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