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噼啪作响。
这番豪言壮语，让苏日娜听得心潮澎湃，看向李奕的目光里，崇拜与敬畏之外，原本就有的那些复杂情绪，更多了。
她知道这等夫妻间的亲密时刻，自己不宜久留。
“表哥，圣女，我回去了，顺便巡视一下营地周围的防务。”
苏日娜站起身，很自然地告辞。
“去吧，辛苦了。”
李奕点点头。
萧潇则是拉住她的手，认真地说道：“娜娜，最近多亏你忙前忙后，要注意身体，别太累着自己。”
“好……”
苏日娜脸上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她用力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去，背影很快融入了夜色之中。
营帐前，只剩下李奕和萧潇，还有那只吃完东西，正打算离开的神雕白风。
李奕挥挥手，白风亲昵地用头拱了拱她和萧潇，然后后退几步，展翅离去。
“我们也进去吧，外面风大。”
李奕温柔地一句话说完，拉着萧潇的手走进了主帐。
帐内厚实的毛毡，隔绝了大部分的寒气。
刚在床垫上坐下，萧潇便顺势依偎进他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小药罐。”
萧潇的声音在帐内幽幽响起。
“嗯？”李奕的手臂收紧了些，让她靠得更稳。
“你……把娜娜也收了吧。”
萧潇的话很轻，透露的信息却让李奕原本平静的心湖，荡起了一圈涟漪。
他没有立刻回答，低头看着怀里的佳人。
帐内的烛火摇曳，映照着她绝美的侧颜，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凌厉与骄傲的眸子，此刻却是一片清明与坦然。
“怎么突然这么想？”
李奕的声音很稳。
“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她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萧潇白了他一眼，“何况我又不是傻子。”
李奕：“……”
“你以为我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
萧潇轻哼一声，继续说道，“她一口一个‘表哥’地叫着，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如今，我们都知道你确实没有半点草原血脉，这个称呼，只是她给自己找的一个能心安理得留在你身边的借口罢了。”
李奕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萧潇看得如此通透。
“再说了。”
萧潇调整了一下姿势，仰头看着他，分析得头头是道，“你是强者，拥有更多的女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能征服我的男人，岂能和那些凡夫俗子一样？”
这话语里，带着草原儿女特有的直接，以及身为强者伴侣的骄傲。
李奕笑了笑，手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就这些？”
“当然不止！”
萧潇坐直了身体，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今天说的，我能彻底摆脱‘容器’的宿命，根源在于和你进行了……深度的权柄融合。”
“娜娜被牧星者附身改造过，她有成为武神的可能，但是机会非常渺茫，她的天赋不在武道上。”
“我自己现在怀着孩子，短期内实力很难再有大的突破，我知道你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草原，我们这边，需要一尊真正的顶尖战力来镇场子。”
“如果……你能和她也深度绑定，帮助她成为武神，怎么看都是最好的结果！”
“而且。”
她顿了顿，补充了最关键的一点，“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斩断牧星者可能留下的任何后门，永绝后患！我可不想哪天我的好姐妹，又突然变成了那个老怪物的模样。”
一番话说完，帐篷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李奕看着眼前的萧潇，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她真的成长了太多。
不再是那个只知道用刀解决问题的火爆小狼女，而是一位真正懂得权衡利弊的上位者。
“你倒是……算得清楚。”
李奕半晌才开口，带着几分调侃，“就不怕我真把她收了，以后冷落了你？”
“冷落我？”萧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骄傲地扬起下巴，凑到李奕面前。
“李奕，你搞清楚，能娶到我萧潇，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天生就大度宽容，怎么会跟自己的姐妹计较这些？”
她随即又有些傲娇地扭过头，“再说了，她就算成了武神，也得喊我一声姐姐！”
看着她这副口是心非，又强行逞强的可爱模样，李奕心中的那点顾虑彻底烟消云散。
他一把将她重新揽入怀中，哈哈大笑起来。
“好！我家女王说什么都对。”
“哼，这还差不多。”
萧潇在他怀里蹭了蹭，满意地哼唧着，“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安排。”
李奕没有再说话，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他对于苏日娜，确实是欣赏的。
这个女人有着与她柔弱外表不符的坚韧和智慧，是未来掌控草原不可或缺的臂助。
如果能用这种方式将她彻底、完全地绑上自己的战车，对他、对萧潇、对整个计划，都百利而无一害。
至于他自己……
嗯，助人为乐，乃是为人之本。
……
第二天，上午。
风和日丽。
李奕正在营帐中，研究着从顾无双那里套来的情报，推演着草原的势力分布和可能的突破口。
“表……哥……”
一个带着几分怯意和迟疑的声音，在帐篷门口响起。
李奕抬起头，便看到苏日娜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脸颊上飞着两朵可疑的红云。
这与她平日里那个运筹帷幄、冷静沉稳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娜娜？有事吗？”李奕故作不知。
“我……”苏日娜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声音细若蚊蚋，“萧潇……说，让你……指导我练功……”
李奕心中暗笑。
萧潇的行动力，还真是雷厉风行。
昨天晚上刚说完，今天上午人就过来了。
他站起身，好似对有些古怪尴尬的气氛一无所觉，“好啊。你的基础有些薄弱，想要快速提升，确实需要一些特殊的方法，跟我来吧！”
李奕领着苏日娜，走进了主帐后方一个小帐篷。
接下来的五天，成了一种奇特的循环。
每天午饭过后，苏日娜都会红着脸，准时出现在李奕的帐篷外。
然后，两人便会在那个僻静的小帐篷里，进行长达数个时辰的“练功指导”。
李奕沿用了当初帮助沈挽月突破时的方式。
那是一种极为耗费心神，也极为亲密的引导方式。
他需要用自己的真气，去探查苏日娜体内的经脉走向，然后引导她指挥体内留存的真气按照正确的路线运转。
苏日娜很聪明，对于李奕讲解的功法原理，往往一点就透。
可她的武学悟性，实在是一言难尽。
理论上完全明白的运气法门，一到实际操作，就错漏百出，真气乱窜。
“不对，这里，气要沉下去，走‘玉枕’，而不是冲‘百会’！”
“手抬高一点，对，腰腹发力，感受到我真气引导的轨迹没有？”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意在气，而不在形！”
李奕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手把手地纠正她的动作，用自己的手掌贴着她的后心、丹田、乃至四肢，以自身真气为引，强行带着她在正确的经脉中一遍遍地行走。
这个过程，对两人都是一种煎熬，也是一种催化。
苏日娜从最初的羞赧，到后来的麻木，再到最后，已经能够坦然地在李奕的引导下，摆出各种高难度的修炼姿势。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次“指导”后，自己体内的力量都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增长着。
而帐篷内那愈发暧昧的气氛，和身体接触时传来的男子气息，更是让她一颗心如小鹿乱撞，早已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李奕同样也不好受。
苏日娜的身段本就极好，长时间的亲密接触，对他也是个巨大的考验。
第五天。
今天的修炼到了一道关口，花费的时间很多，已经入夜。
当最后一遍功法引导结束，苏日娜已是香汗淋漓，浑身脱力地瘫软在地毯上。
李奕收回手掌，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帐篷内，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沉默在蔓延。
与前几天不同的是，今天的沉默里，某些早已萌芽的东西，真正成长了。
“表哥……我……是不是很笨？”
苏日娜侧躺着，看着李奕，眼眶有些发红。
“没有，你只是不擅长这个。”
李奕在她身边坐下，声音柔和了许多。
“谢谢你，表哥……”
苏日娜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感动，“如果没有你……”
李奕没有让她说完，而是伸出手，轻轻擦去她额角的汗珠。
他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肌肤，两人都是身体一颤。
苏日娜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映着自己的倒影。
理智告诉她应该起身离开，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内心深处甚至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嚣着。
“好机会，赶紧把握住，莫要以后后悔……”
烛火，突然熄灭，苏日娜靠得更近了。
“唔……”
那双微颤的红唇，主动凑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