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宁志军不禁笑了笑。
这开山县至少还能再卖出去8000条喇叭裤,自己绝对还有的赚。
自己绝对还有的赚!
吃完中饭后,宁志军觉得最近大家都很辛苦。
便不打算再去找摊位卖喇叭裤了,剩下几十条裤子就先留着。
等下一批次货到了以后,放在一起卖。
他手在桌上拍着,眼睛在陈金土和江妍脸上扫着。
“金土哥,妍妍,咱们最近都太辛苦了。”
“今天下午就不去找摊位卖裤子了。”
“剩下那几十条裤子先留着,等下一批货到了一起卖。”
陈金土手里的筷子停住了,眼睛在宁志军脸上停着。
“那咱们下午干啥?”
宁志军手在空中挥着,声音平淡。
“我带你们去逛逛县里的百货公司!”
“来开山县这么久,我还没去过那最热闹的地方呢!”
江妍立马来了兴趣,手在桌上拍着。
“好啊好啊!我也想去看看!”
陈金土手抓着后脑勺,脸上全是笑意。
“那行,咱们吃完就去!”
三人动作飞快,把饭吃完。
宁志军手在嘴上抹了抹,站起身。
“师傅,结账!”
他手从布袋里掏出钱,递给师傅。
三人脚步往外走,有说有笑的。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太阳晒得地面发烫。
宁志军手在额头上抹着汗,眼睛往前方看去。
“百货公司就在前面那条街。”
陈金土手抓着后脑勺,眼睛里全是期待。
“那我得好好看看!”
三人脚步踩得飞快,很快来到百货公司门口。
那是栋三层楼的建筑,外墙刷得雪白。
门口挂着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为人民服务”。
宁志军手指着那栋楼。
“就是这里了!”
三人脚步往里走,推开玻璃门。
与此同时,百货公司三楼的总经理办公室里。
总经理徐望达笔直地站在办公桌前。
他脸上堆满笑容,双手交叠放在胸前。
而在他的办公桌后面,在那原本属于他的真皮椅上,坐着一个年轻人。
正是刘秀平。
刘秀平手里夹着根烟,眼睛在办公室里扫着。
他脸上还有些淤青,腿上好像有伤,不敢把脚踩实。
自从被刘启红从国营砖厂救回来后,刘秀平就一直在医院养伤。
昨天刚刚出院,刘启红本想安排他去担任国营砖厂的厂长。
可由于被傅潮等人毒打的遭遇,刘秀平已经对国营砖厂产生严重心理阴影。
没办法,刘启红只好让刘秀平放弃从政,派他去收受贿赂,笼络人心。
刘秀平手里的烟往烟灰缸里弹了弹。
他眼睛在徐望达脸上停着,嘴巴张着。
“徐经理,我今天来看你一楼的很多柜台都没摆什么东西。”
“空在那里是怎么回事啊?”
徐望达双手抱胸,脸上笑得更灿烂了。
“刘公子,你有所不知啊。”
“最近开山县非常流行一种喇叭裤。”
“我派人打听过了,在朱雀街那边有一对姓陈的兄弟。”
“他们这样一条裤子居然敢卖200元!”
刘秀平手里的烟差点掉在地上。
他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老大。
“什么?200元?”
“这不是抢钱吗?”
“这裤子他们是哪里搞来的?”
徐望达手在空中挥着,眼睛里全是兴奋。
“刘公子,我派人调查过了。”
“他们这喇叭裤是从港市进口过来的。”
“据说成本就要160元左右。”
说到这里,徐望达嘴角往上勾了勾。
他脚步往前走了两步,手在办公桌上撑着。
“不过,刘公子啊,你放心。”
“那朱雀街上的两兄弟,很快要赔得连裤衩子都不剩了。”
刘秀平手里的烟停在半空,眉头皱了皱。
“哦?徐经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望达手在办公桌上撑着,身体往前倾了倾。
他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往上勾着。
“刘公子,我公司的采购员告诉我,其实这喇叭裤在我们国内也有一处批发地。”
他说着,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就在杭市的西湖边上。”
刘秀平手里的烟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眼睛盯着徐望达的脸。
“杭市?”
徐望达脑袋点得飞快,手在空中挥着。
“对!那批发厂是通过航运,把港市的喇叭裤运到杭市来。”
“我们去他那里采购,加上运费,成本价大概只需要80元!”
“我昨天已经采购了一批次货,大概500条喇叭裤。”
话音刚落,刘秀平整个人愣住了。
他手里的烟差点掉在地上,嘴巴张得老大。
“才80元?”
徐望达手在胸前拍着,声音拔得更高。
“对啊刘公子!那朱雀街的陈姓兄弟进货成本要160元!”
“咱们80元买进来,再150元卖出去。”
他说着,手在空中比划着。
“那两兄弟只能眼睁睁看着货,砸在自己手里了,哈哈哈!”
刘秀平听完这话,手在大腿上拍了拍。
他脸上堆起笑容,眼睛里露出兴奋。
“徐经理啊,我父亲果然没看错人!”
“你还真是我们刘家的财神爷啊,哈哈哈!”
徐望达听到这话,腰弯得更低了。
他手在衣服上搓着,声音变得更谄媚。
“刘公子你放心,这百货公司的利润,我从今年开始会留下三成孝敬刘副县长。”
“剩下的再上缴政府。”
他说着,脚步往前走了两步。
“至于这喇叭裤,刘公子你若是也想参一股。”
“利润百货公司愿意跟你五五开!”
刘秀平手里的烟停在半空,眼睛在徐望达脸上扫着。
他脑子飞快转着,心里盘算起来。
上次国营砖厂的事情,父亲虽然心疼自己被打。
可对自己的表现非常失望,这事儿自己记得清清楚楚。
再加上去往路坑大队的路还封堵着,他又不能立刻找宁志军报仇。
刘秀平最近在家里,那是经常被刘启红嫌弃。
如果这喇叭裤这么赚钱,要是自己真能靠这个发一笔财。
父亲一定会重新赏识自己!
可他眉头又皱了起来,手指在扶手上敲着。
这喇叭裤真有徐望达说得这么赚钱吗?
怎么感觉这生意也过于简单了一些?
要不就先让徐望达这小子先试试水。
要是真能搞,自己再回去问父亲要钱投资!
想到这里,刘秀平手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