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突然开口:“主公,今日一战,虽胜了李傕,却也暴露了我军的弱点 —— 墨械虽强,却缺工匠;士兵虽勇,却缺训练。曹操那边,夏侯渊已率五千人往白马津而来,恐是冲咱们来的。” 沮授补充:“袁绍也派高干率三千人往太行东侧而来,想趁咱们疲惫,夺壶关。”
王凯放下酒碗,神色凝重:“明日起,田豫继续改良墨械,王二柱协助工匠;沮授负责训练士兵,乐进、廖化当教头;周仓、徐晃率人加固壶关防御;田丰,你起草书信,给曹操和袁绍,就说某愿与他们休战,共护流民,若他们执意来犯,某便用墨械招待!”
五月二十一的清晨,壶关的伤兵营里挤满了人。王凯带着张仲景给伤兵换药,乐进正在给一个断了腿的士兵包扎:“按主公教的法子,用木板固定,再敷上黄连膏,不出半月就能好。” 那士兵感动得流泪:“多谢将军,多谢主公!小的伤好后,定给主公杀贼!”
王二柱跑进来,手里拿着块青铜碎片:“主公!俺们在李傕的轰天雷里发现的,这碎片上的纹路,跟之前的不一样!” 王凯接过碎片,只见上面刻着五斗米道的北斗图案,与玄机子之前给的《太平要术》残卷上的纹路一模一样。“这是…… 五斗米道的标记!” 王凯心头一震,历史脑库中,五斗米道与墨家早有渊源,莫非董卓的墨门分支,与五斗米道的叛徒有关?
他立刻让人去请褚燕,褚燕见了碎片,脸色一变:“这是张鲁的人用的标记!俺去年在汉中见过,张鲁的手下,就用这种碎片传递消息!” 王凯点头 —— 张鲁是五斗米道的首领,中平元年时已在汉中割据,若他与董卓勾结,那太行的局势,就更复杂了。
正思忖间,田豫匆匆进来:“主公!夏侯渊的大军已到白马津,派人送来战书,说三日之内若不投降,就踏平壶关!” 王凯接过战书,上面的字迹嚣张:“王凯匹夫,擅窃墨家机关,勾结黄巾,若不献关投降,定将你等碎尸万段!”
乐进怒不可遏:“主公,某愿率人去白马津,跟夏侯渊决一死战!” 徐晃按住他:“文谦勿急,夏侯渊骁勇,且麾下多是精锐,不可硬拼。某有一计,可派人诈降,引他入落马坡,再用墨械伏击!” 田丰点头:“此计可行!夏侯渊虽勇猛,却刚愎自用,定会上当!”
王凯沉吟片刻,摇头道:“不可。夏侯渊麾下也有流民,若设伏,恐伤及无辜。” 他转头对沮授道:“你派人去白马津,给夏侯渊送些粟米和草药,就说某不愿流民再受战火之苦,愿与他休战,若他肯退兵,某便送他十车粮草。” 众人皆惊,乐进不解:“主公,夏侯渊如此嚣张,为何还要给他粮草?” 王凯笑道:“某不是给他粮草,是给流民。夏侯渊麾下的流民,多是被强征来的,若他们有了粮,定会军心大乱。”
果然,三日后,夏侯渊的使者来报:夏侯渊麾下的流民哗变,抢走了粮草,夏侯渊无奈,只能率军退回颍川。王凯听了,笑道:“民心向背,才是天下最厉害的武器。” 乐进恍然大悟:“主公高见!乐进佩服!”
五月二十四的午后,高干的使者也来了,带着袁绍的书信,说愿封王凯为冀州别驾,若肯归附,便给他一万石粮草。王凯看完书信,冷笑一声:“袁绍此人,外宽内忌,某岂会归附他?” 他让使者带回书信,上面写着:“某志在护流民,非为权势。若袁公真有仁心,便停止劫掠,与某共护冀州百姓,否则,某的墨械,随时恭候!”
送走使者后,王凯带着众人登上壶关城头。太行山脉连绵起伏,云雾缭绕,流民们在山下开垦田地,孩童们在田埂上追逐嬉戏,工匠们在工坊里打造墨械,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主公,” 田丰感慨道,“若天下诸侯都如主公这般,何愁乱世不平?” 王凯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某不求天下,只求能给流民一片净土,让他们能吃饱饭、活下去。”
这时,王二柱又跑上来,手里拿着个新造的飞鸢:“主公!俺们按您的图纸,给飞鸢加了尾翼,能飞五里地了!还能载着人侦查!” 王凯接过飞鸢,看着上面的青铜齿轮,突然想起玄机子说的 “墨门非攻之道”。他转头对众人道:“明日起,咱们不仅要造墨械御敌,还要造墨械助农 —— 用墨械挖渠、耕地,让流民们早日过上好日子!”
众人齐声应诺,声音在太行山谷中回荡。王凯知道,乱世的烽烟还未散去,董卓、曹操、袁绍、张鲁,还有那神秘的墨门分支,都将是他的考验。但他并不畏惧 —— 有忠诚的追随者,有墨家机关的助力,有现代知识的支撑,更有心中的 “仁”,他定能在这乱世中,为流民们守住这片净土,甚至,改写这汉鼎倾颓的命运。
当晚,王凯在帐中研究那枚新得的墨门碎片。碎片与之前的拼在一起,组成了大半个 “墨” 字,还差最后一块,就能拼成完整的图案。他想起玄机子说的 “墨门故地在汉中”,心中暗忖:或许,汉中才是解开墨门秘密的关键。而此时的汉中,张鲁正拿着另一块碎片,看着董卓的使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