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家上演着行为艺术——
阎埠贵就着空气猛啃窝头:都跟爹学着点!
阎解成看着筷尖上的咸菜丝,突然理解了什么叫画饼充饥。
何家兄妹的早饭桌格外安静。
傻柱嚼着冷馒头嘀咕:大清早涮锅子,卫东这小子真他娘是个人才。”
何雨水把最后一片卤肉夹进嘴里,突然觉得白菜帮子索然无味。
“不行,我得去蹭一口。”
最近傻柱总借着教王卫东做菜的机会偷吃。
他裹紧棉袄,缩着脖子溜达到王卫东屋前。
探头往里一瞧,正看见王卫东夹着一块油光发亮的五花肉往嘴里送。
馋得他直咽口水。
王卫东瞥见门口鬼鬼祟祟的傻柱,笑道:“雨柱,来了?”
“哥,你这火锅真香!”
傻柱赔着笑脸凑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锅里。
“瞧这丸子,搓得多圆溜。”
“这酱料,油酱分明,够地道的。”
王卫东嚼着肉片含糊问道:“想吃?”
“想!太想了!卫东哥你最好了。”
傻柱眉开眼笑地蹿进来,抄起筷子就要夹肉。
“啪!”
王卫东一筷子打掉他的筷子。
笑道:“走,门口说点事。”
傻柱一脸茫然地被拽到门外。
“卫东哥,啥事不能屋里说?”
他还惦记着那块五花肉。
王卫东冷笑:“傻柱,哥手又痒了,陪哥练练!”
傻柱一听浑身发抖。
上次那一脚让他胸口疼了好几天。
还来!
他转身就要跑。
王卫东哪能让他溜,飞起一脚正中傻柱心窝。
嘿,准头不错,还是老地方。
前世他最烦圣母婊。
好不容易设的局,不多收拾几次太亏了。
这脚比上次更狠,傻柱飞出老远,摔得尘土飞扬。
喉咙一甜,吐出口血。
傻柱的惨叫划破清晨的宁静。
院里做早饭的人都围了过来。
“哟,咱们院战神怎么趴地上了?”
“我刚看见王卫东一脚把傻柱踹出来的。”
“王卫东这么厉害啊!”
...
易中海沉着脸走在最前面。
儿子打坏了谁给他养老?
秦淮茹脸上掩不住喜色。
这下王卫东得赔钱了。
阎埠贵板着脸,心里乐开花。
这一脚,没个十几块解决不了。
刘海中背着手,后面跟着刘光天兄弟。
他们早看傻柱不顺眼,可惜打不过。
“王卫东,大清早无故打人,你要 ?”
易中海先发制人。
“就是,把傻柱打成这样,至少赔十块。”
秦淮茹帮腔,伸手去扶傻柱。
阎埠贵想拽文又怕得罪王卫东,只好憋着偷乐。
刘海中见王卫东被围攻,站出来说:“老易,卫东是退伍兵,向来老实,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听听他怎么说。”
他早想当一大爷。
“就是,傻柱这孙子肯定干了欠揍的事。”
许大茂推门看见傻柱的惨样,心里暗爽。
易中海见有人唱反调,冷声道:“就算傻柱有错,也该我们三位大爷处理。”
他盯着王卫东:“你私自打人就是犯法,我这就报告街道送你去派出所。”
这话在理,刘海中许大茂都没法反驳。
王卫东淡然一笑,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走向傻柱。
傻柱咧嘴一笑:卫东哥,咱俩刚才在干啥呢?
王卫东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看着傻柱擦去嘴角血迹,强撑着站起身比划拳脚:三位大爷,我陪卫东哥练练拳脚功夫。
他在部队待久了,手痒得很。”
易中海难以置信地凑近:柱子,跟一大爷说实话,是不是有人威胁你?
哪能啊!傻柱忍着胸口剧痛挤出笑容,卫东哥待我像亲兄弟一样。”
刘海忠逮住机会讥讽:老易,你这不分青红皂白就要送人去派出所,该给卫东赔不是。”
围观邻居纷纷附和:
人家当事人都说是练拳,还揪着不放。”
这些年护着傻柱,不就是图个养老嘛。”
王卫东踱步上前:一大爷,念在你关心则乱,这次就算了。
往后可别再犯经验主义错误。”
易中海涨红着脸悻悻离去。
秦淮茹暗掐傻柱一把,扭身回屋伺候瘫痪的贾旭东。
何雨水却拍手叫好:卫东哥真厉害!
待人群散尽,王卫东拍拍傻柱肩膀:陪练得不错,下回继续。”
见傻柱面露惧色,突然变脸: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往女人 钻!
寒风里,傻柱踉跄跑远的身影透着倔强。
他明白王卫东和聋老太太的良苦用心,可终究放不下那道倩影......
秦淮茹仿佛一个无形的罩子,将他牢牢困住,动弹不得。
傻柱走后,王卫东回到屋里,涮着火锅哼起歌来。
咱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团团圆圆围着一锅热腾腾。”
傻柱这人就是贱骨头,越是受虐反倒越来劲。
原着里被秦淮茹坑了多少回,还像条哈巴狗似的围着转。
火锅吃得尽兴,碗筷却难收拾。
王卫东刷着碗叹气:要是有瓶洗洁精就好了,黑猫牌的也行啊。
顶着寒风骑车到车队,牛志军正翻看各车间的调度单。
一车间出口工件加急送火车站!
后勤部要进批棉服。”
锅炉房等着木柴。”
...
牛志军皱眉盘算——卡车不够用,得先紧着要紧的来。
像锅炉房这种,几天不洗澡也死不了人。
志军哥,今天我跑哪趟?王卫东凑上前。
一车间出口件最急,火车站路况复杂,还是你去稳妥。”
牛志军递过单子。
全车队就数王卫东从没出过事故。
王卫东把单子往棉袄兜里一塞,转身就走。
对司机来说,任务就是命令。
摇车启动,卡车稳稳停在一车间门口。
王卫东按了两声喇叭。
车间里刘明义正训话,听见喇叭声赶紧收尾:散会!
工人们揉着发麻的腿——说好短会又拖了半小时。
刘明义小跑出来,看见锃亮的卡车就认出是王卫东。
这小子连掉块漆都要补,不像牛志军他们开得车斗都花了。
今天是你啊?
抓紧装车吧,火车站那条路容易堵。”
刘明义忙招呼工人搬货,王卫东下车擦净挡风玻璃的霜,顺手把车灯后视镜都抹了遍。
听说要赶出口订单,刘明义把全车间都动员起来。
秦淮茹也在人群里,瞧见王卫东就朝地上啐了一口:缺德玩意儿,撺掇傻柱相亲!
那怨毒的眼神让王卫东浑身舒坦——敌人的恨就是最好的奖章!
见刘明义在催进度,王卫东递上支烟:老刘,年底产量评比有把握不?
刘明义把烟别在耳后,苦笑道:别提了,我们车间可有个。”
接着把秦淮茹怎么磨洋工的事倒了个干净。
王卫东听得直乐——好家伙,一根铁棍都能玩出花来。
易中海这只老狐狸护着秦淮茹,刘明义一时半会儿还真拿她没辙。
王卫东压低声音凑近刘明义:厂里最近不是在抓良品率吗?
可不,废品既不能用又糟蹋材料。”
刘明义点头。
王卫东眯眼一笑:那对总出次品的工人,厂里有什么说法?
这...都是阶级兄弟,罚款不合适。”
刘明义皱眉。
(这年头的人哪知道后世996的厉害)
王卫东循循善诱:谁说罚钱了?依我看,就该定个产量标准,完不成的自觉留下来加班。”
工人阶级当家作主,这点觉悟总该有吧?
他突然板起脸:要是有人不乐意——那就是对厂子有二心!不配当工人弟兄!
刘明义眼前一亮。
秦淮茹那个蠢女人,十件活儿能废五件。
今晚就让她加六个钟头班!
工人们在刘明义催促下麻利得很。
不一会儿卡车就装满了工件。
卫东,这批货要紧,千万准时送到。”
刘明义特意交代。
放心!
王卫东弯腰摇把子时,绷紧的工装勾勒出壮实身板。
年轻女工羞红了脸,老娘们直勾勾盯着看。
就连恨他入骨的秦淮茹也咽了咽口水——
比家里那个废物强百倍!
(啧,跟在健身房被围观一个样)
王卫 然发力猛摇。
发动机气缸开始吞吐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