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王卫东那个小畜生还不知道我的厉害!贾张氏眼中闪过狠毒,走着瞧!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恶毒主意,阴笑着进了里屋。
贾旭东恶狠狠地瞪着秦淮茹:跪好,今晚不许起来!
黑暗中,秦淮茹满心悔恨——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听易中海的嫁进城来。
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娄晓娥轻手轻脚地起床。
想起母亲教导的为妻之道,她细心地为熟睡的王卫东抚平眉头。
正准备做早饭时,娄晓娥看见那块需要清洗的红布垫子。
她端着盆子来到院里的水管前。
晓娥妹子真勤快,卫东哥有福了。”
秦淮茹突然出现,目光却死死盯着红布垫上的痕迹,再看看自己盆里的尿布,心里一阵酸楚。
娄晓娥警觉地挺直腰板,迎着秦淮茹意味深长的目光。
“秦姐,卫东哥常夸你,说你在四合院里是出了名的贤惠。
上敬公婆,下疼孩子,还得照顾瘫痪的丈夫。”
“就连邻居们,像傻柱和易大爷,也都对你格外关照。”
“你真是咱们女人的榜样,我得好好向你学习。”
娄晓娥这番话看似夸奖,实则暗含讥讽,听得秦淮茹脸颊发烫。
这姑娘看着单纯无害,说话却句句带刺!
“是……是啊……”
秦淮茹尴尬地低下头,不敢再接话,转身去接自来水搓洗尿布。
冰凉的水里还浮着冰碴子,她的手刚伸进去,就被冻得一哆嗦,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转头瞥见娄晓娥的盆里冒着热气,心里一阵羡慕。
贾张氏嫌她用热水浪费煤球,从来不许她烧水洗衣服。
秦淮茹用力揉搓着尿布,眼眶渐渐红了。
娄晓娥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呢?
真叫人眼红……
……
王卫东醒来时,娄晓娥已经晾好了布垫子,还做好了早饭。
桌上摆着两碗棒子面粥和一碟花生米。
喝着剌嗓子的粥,王卫东决定不再装穷了。
他起身假装在柜子里翻找,实则从戒指空间里取出了那张奖状。
“蛾子,瞧瞧,你男人也是干过大事的!”
他把奖状往桌上一拍。
娄晓娥的目光落在奖状的红章上,顿时移不开了。
她只知道王卫东受过表彰,却没想到级别这么高。
这下就算娄半城出事,也牵连不到卫东哥了吧?
娄晓娥眼睛亮晶晶的:“卫东哥,你太厉害了!”
“一般般,为人民服务嘛。”
王卫东笑了笑,话锋一转,“不过重点不是奖状,是上面还奖励了三百块钱!”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叠大团结摆在桌上。
“有了这笔钱,咱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你从小娇生惯养,跟着我吃苦,我心里过意不去。”
他心疼地看着娄晓娥。
谁知娄晓娥一把抓起钱,笑得眉眼弯弯:“卫东哥,跟你在一起,吃糠咽菜我都乐意。
这钱咱先存着,往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想到未来的日子,她来了精神,放下粥碗掰着手指数:
“婚礼开销有老娄负责,暂且不提。”
“你这儿就两间房,等有了孩子肯定得换大的。”
“租公家的房,一间每月三块五;要是买私房,一平方一百零五块,一套少说也得一千多,都是大开销。”
“我工资不到五十,你升了主任,工资还没核定,按八十算。”
“除去开销,咱俩得攒两年钱才买得起房……”
……
“工作两年就能买房?”
“还是三环内的房?!”
这话让当了半辈子房奴的王卫东瞬间破防。
一平方一百零五块?跟后世的十万块一比,简直是白送!
不,比白送还划算!
要不……多买几套?
他随即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辈子,怕是等不到房价暴涨的那天了。
娄晓娥继续盘算着,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等有了孩子,家里开销就大了。
营养品先不说,光是学费每学期就要五块钱...
其实出身资本家的娄晓娥并非吝啬。
娄半城留给她的私房钱,整整一箱金条都够用。
只是这些钱见不得光。
过日子讲究未雨绸缪。
她明白嫁给王卫东后,就要为这个小家庭打算。
想要把日子过好,必须精打细算。
见王卫东有些走神,娄晓娥抿了抿嘴,不好意思地说:所以我想把这笔钱存起来,吃几年利息。”
存钱?王卫东本想吃几顿好的,没想到变成要存钱。
他刚想摇头,看到娄晓娥期待的眼神又心软了。
傻蛾子倒学会精打细算了...存就存吧。
反正暖手贴快上市了,到时候找个理由多发点奖金就是。
虽然这年头没有 企业,但发奖金还是允许的。
王卫东想起前世那些负债累累的企业,高管们照样拿天价奖金,真是庙穷和尚富。
行吧!
太好啦!娄晓娥高兴得跳起来,赶紧把碗筷收拾干净。
两人先后出门上班。
虽然新车间还没正式投产,但作为主任的王卫东还是要去厂里转转。
考虑到没办婚宴影响不好,他们特意错开时间进厂。
可保卫科的人显然都知道了,远远就迎上来道喜。
王卫东掏出百花烟分给他们,保卫干事们乐得合不拢嘴。
这王卫东果然大方。
李科长呢?王卫东想着新车间开张在即,得让李爱国多派些人手。
厂里小偷小摸不少,缝纫机可得看紧了。
去部里开会了,回来我们马上转告。”
保卫干事殷勤地跑去开门。
这一幕引得上班的工人们议论纷纷。
这小伙子谁啊?保卫科的人平时可横了。”
小声点,那是新车间的王主任。”
就那个卡车司机?看着挺普通的嘛。”
...
人群中的秦淮茹望着王卫东远去的背影,咬着嘴唇暗想:这样的男人,怎么就看不上我呢?
...
在杨厂长特别关照下,新车间改造进展神速。
后勤处长老左亲自督工,通风管道和排水沟都已完工,电路也改造完毕。
工人们正在做最后的清洁。
为了确保缝纫工作的精细度,车间顶部安装了上百盏白炽灯。
灯光全开时,整个车间亮如白昼。
“卫东,每个月的电费,得你们车间自己承担。”
左老头眯缝着眼盯着灯泡,咂了咂嘴。
这么多灯泡,得耗多少电啊!
厂里电力紧张,轧钢车间常年昏暗。
更别提王卫东还在车间装了热水炉子。
添上煤,炉子就呼呼冒热气。
就算寒冬腊月,车间里也暖烘烘的。
这待遇,都快赶上厂长办公室了。
这帮临时工,过得比正式工还舒坦!
“放心,我心里有数。”
王卫东满意地点点头。
比起能创造的效益,这点开销不算什么。
想让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饱,这道理他懂。
要是穿越到这个年代还当黑心资本家,那可太丢份儿了!
……
王卫东正指导工人们打扫车间,余光瞥见娄晓娥在门口探头探脑。
他这才想起要去存钱的事。
“左科长,我有点私事,车间就麻烦您照看了。”
王卫东笑着看向左老头,“等正式投产,我请您和爱国哥去东来顺涮羊肉。”
“东来顺?那敢情好!”
左老头眼睛笑成一条缝,毫不推辞。
“一言为定!”
王卫东早想请左老头吃饭,正好借这个机会。
左老头是后勤处的元老,连处长都得给他面子。
轧钢厂后勤处可是实权部门,管着物资供应、工资发放、福利审批。
连宣传科都归他们管。
寒暄几句后,王卫东快步走出车间。
“等急了吧?”
见娄晓娥正揉着小腿,似乎站了很久。
“不着急,你忙正事要紧,我可不能拖后腿。”
娄晓娥笑得眉眼弯弯。
“走,存钱去!”
两人骑上自行车离开轧钢厂。
虽是上班时间,按规定职工不得外出。
但门岗的保卫干事看见他俩,只当没看见。
两人直奔西直门大街的银行。
青砖外墙,白灰内壁,水磨石地面,铁栅栏将柜台隔开。
和后世一样,储户在这头,柜员在那头。
布局和供销社相似,不过王卫东环顾四周,墙上没贴“不准无故殴打顾客”
的标语。
正纳闷时,余光扫到一个穿土黄制服的“保安”
,正警惕地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