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风带着初冬的凉意，吹过世田谷区第三小学的网球场。堀尾穿着新换的深蓝色运动服，手里握着那把墨黑色的特技网球拍，正对着草地场的训练球反复练习“火焰旋转蛇球”——网球在拍面接触的瞬间，被龙符咒附着上淡淡的热流，带着双重旋转飞向底线，落地后不仅向外侧偏移，还在草皮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色痕迹，那是高温旋转摩擦草丝的印记。
从九月底的地区赛夺冠，到现在十一月初的关东大赛，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不仅升上了六年级，实力也完成了一次“质的飞跃”。
九月底刚升六年级时，堀尾的身高比四年级时高了近10厘米，肩膀也宽了些，握拍时的力道比以前更足。体育老师第一次看到他用特技球拍练球时，惊讶地说：“你的控球精度比去年联赛时，至少提升了40%，这拍子女真没白拿。”
这两个月的训练，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补短板”上：
- 草地场适应：地区赛是硬地场，而关东总决赛在神奈川网球中心的草地场进行。为了适应草地球“速度快、弹跳低”的特点，他每周都会去东京都青少年网球馆的草地场练3次，每次2小时。一开始，他的“螺旋爆冲蛇球”在草皮上总是弹起过高，后来他用龙符咒的“火焰旋转”调整旋转强度——把高温旋转的附着时间缩短0.2秒，让球落地后更快向前滑行，弹跳高度降低了15厘米，刚好能打在对手的反应盲区。
- 精神力提升：他兑换了商城里的“高级精神力强化药剂”，喝下去后精神力从75点涨到90点，再加上每天早晚各1小时的“呼吸专注法”（现在他能在练习时，同时捕捉3个训练球的轨迹），到十一月初，精神力已经稳定在95点，距离“精神力压制技能卡”要求的120点，还差25点。虽然还不能用主动压制技能，但“专注力强化”的时长从3小时延长到4小时，“抗性提升”也能抵御47.5%的感官干扰，上次和浅川梨央练球时，她的“幻影假动作”对他的影响，已经从之前的20%降到了8%。
- 技能打磨：特技球拍的“必杀技加成15%”让他的“高空爆冲正手”球速从195km\/h提到215km\/h，配合牛符咒5级的“力量爆发”，最高能达到230km\/h；龙符咒的“风墙防御”也练得越来越熟练——每局1次的风墙，能刚好挡在对手的重扣路线上，减缓球速10km\/h，上次森川拓也用“超重力重扣”打他时，风墙让球速从200km\/h降到190km\/h，他轻松接住后反击得分。
十月中旬的一天，体育老师找他谈话，问他明年升国中想选哪所学校。堀尾几乎没犹豫：“我想去青学，青春学园。”
“青学？”老师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是因为去年联赛遇到的桃城武和海堂薰吧？”
堀尾点点头，心里想起去年决赛后桃城说的“下次在国中赛场见”，还有海堂那句“下次对决我会赢”：“嗯，我想和他们在同一个网球部打球，也想看看手冢学长、不二学长的实力。而且青学的网球氛围很好，适合我继续变强。”
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目标！青学的国中网球部是关东强队，你要是能进去，肯定能学到更多。不过先把关东大赛打好，这可是你给青学‘递名片’的好机会。”
从那天起，“去青学”就成了他训练的额外动力——他想在关东大赛上打出好成绩，让未来的青学网球部，提前记住“堀尾聪史”这个名字。
关东大赛的开赛时间是11月10日，堀尾提前一天就开始收拾行李。他把特技球拍放进定制的拍袋里（拍袋上绣着“堀尾”的名字），又把“高级体力药剂”“护眼药剂”各装了3瓶，放进球拍包的侧兜；精神力训练手册、赛程表、学生证这些重要物品，被他小心翼翼地放进透明文件袋，塞进书包最外层；最后，他把妈妈静子给她织的灰色围巾叠好，放在行李袋的最上面——十一月的神奈川比东京冷，妈妈说“别冻着，比赛时状态最重要”。
晚上吃饭时，正雄拿出一张地图，指着神奈川网球中心的位置说：“明天早上7点的电车，从世田谷站到神奈川站，要45分钟，出了站坐公交10分钟就能到场馆。我和你妈妈送你到车站，比赛时我们会在观众席给你加油。”
静子给她夹了一块炸虾，眼眶有点红：“聪史，这次比赛远，要是不舒服就给爸妈打电话，别硬撑。还有，每天记得喝牛奶，我给你装了两盒在行李袋里。”
堀尾点点头，嘴里塞满了炸虾，心里暖暖的。他知道，爸妈虽然嘴上没说，但比他还紧张——从四年级的东京都联赛，到六年级的关东大赛，他们从来没缺席过他的任何一场重要比赛。
睡前，堀尾躺在床上，打开系统面板，最后确认了一次自己的属性：
- 力量：92（接近成年职业选手基础水平，得益于牛符咒5级+特技球拍加成）
- 敏捷：120（远超成年业余选手水平，兔符咒2级+鸡符咒1级协同）
- 耐力：135（能连续进行4小时高强度对抗，马符咒3级+日常耐力训练）
- 反应：132（优于普通成年职业选手，鼠符咒4级+羊符咒2级预判）
- 精神力：95（专业幼苗高阶水平，差25点解锁精神力压制技能）
- 已激活符咒：鼠、牛、兔、马、羊、鸡、狗、龙、8个。(剩余虎、蛇、猴、猪未激活）
“明天一定要加油。”他关掉面板，闭上眼睛，脑海里模拟着草地场的击球节奏，慢慢进入梦乡。
11月10日早上6点，天还没亮透，堀尾就背着球拍包，提着行李袋，和爸妈一起走出家门。清晨的街道很安静，只有环卫工扫地的声音，路灯的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到了神奈川，记得先去签到，别乱跑。”静子走在他身边，反复叮嘱，“要是找不到签到地，就问工作人员，别害羞。”
“知道啦妈妈，我都六年级了，能搞定。”堀尾笑着说，心里却有点感动——不管他多大，在妈妈眼里，永远是需要叮嘱的小孩。
到世田谷站时，早高峰的人流已经开始聚集。进站口排着长队，大多是穿着西装的上班族，手里拿着咖啡和公文包，脚步匆匆。正雄帮他把行李袋放进安检机，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电车快到了，我们就在这儿等你，比赛加油！”
堀尾点点头，接过行李袋，快步走向站台。刚到站台，开往神奈川的电车就缓缓进站，车门打开的瞬间，人流涌了出来，又很快涌了进去。他挤在人群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靠门的位置，把球拍包抱在怀里，生怕被挤坏。
电车开动后，堀尾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从密集的居民区，到宽阔的公路，再到远处的河流，天色慢慢亮了起来，橘红色的朝阳洒在车窗上，暖融融的。
“小朋友，你也是去看关东小学生网球大赛的吗？”旁边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阿姨笑着问，手里拿着一张印着“神奈川网球中心”的门票。
堀尾点点头：“我是去比赛的，阿姨。”
“哇！你是选手啊？真厉害！”阿姨眼睛亮了，“我儿子也喜欢网球，今天特意带他来看看，希望他能向你们学习。”她指了指旁边一个小男孩，小男孩正好奇地盯着堀尾的特技球拍，小声说：“哥哥，你的球拍好酷。”
堀尾笑了笑，把球拍包稍微打开一点，让小男孩看清楚拍框上的金色纹路：“这是比赛奖励的球拍，你要是喜欢网球，以后也能靠自己的努力拿到。”
小男孩用力点头：“嗯！我以后也要打比赛，拿冠军！”
电车在神奈川站停下时，已经是7点45分。堀尾和阿姨、小男孩告别后，提着行李袋走出车站。站台上的指示牌很清晰，“神奈川网球中心”的箭头指向出口，跟着人流走了几分钟，就看到了公交站——站台上挤满了人，大多是穿着运动服的选手和拿着应援物的观众，公交车的车身上，还贴着关东大赛的宣传海报，上面写着“关东最强小学生网球手，等你来战！”
坐公交到神奈川网球中心时，才8点15分，可场馆外已经是人山人海。
巨大的蓝色顶棚下，入口处排着四条长队，每条队都有50多米长，选手和观众分开排队，选手队的人大多背着球拍包，穿着各个地区的运动服——有大阪的红色运动服，有千叶的绿色运动服，还有神奈川本地的白色运动服，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紧张和期待。
场馆外的广场上，摆满了各种摊位：有卖比赛周边的（钥匙扣、应援毛巾、印有“关东大赛”字样的帽子），有卖小吃的（章鱼小丸子、热狗、热饮），还有关东青少年网球协会设的咨询台，工作人员正给选手们解答赛程问题。
最热闹的是广场中间的“选手风采墙”，上面贴着22名参赛选手的照片和简介——堀尾的照片在第三排，旁边写着“东京南部赛区冠军，堀尾聪史（世田谷三小六年级），核心技能：火焰旋转蛇球、高空爆冲正手”。不少观众在风采墙前拍照，还有几个小孩指着堀尾的照片说：“这个哥哥看起来好厉害！”
堀尾背着球拍包，慢慢穿过人群，心里满是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这么大规模的赛事，比东京都联赛热闹太多了。他看到一个穿着大阪运动服的选手，正在和教练练网前截击，球速很快；还有一个穿着千叶运动服的选手，正在用训练器练发球，发球的旋转很强，落地后能绕着训练器转一圈。
“这些都是关东的强手啊。”他心里想，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球拍包的带子——之前系统给的参赛选手名单里，有3个是准A+级，还有1个是A-级（神奈川赛区的冠军，叫高桥凛，擅长“冰刃旋转球”，系统判定耐力130点，精神力85点），这些对手，比他之前遇到的任何人都强。
他还注意到，周围的选手和观众，没人提到“桃城武”“海堂薰”这些名字——毕竟，按照时间线，桃城和海堂去年小学毕业，现在已经是青学国中一年级的学生，正在备战国中组的关东大赛，根本不会来参加小学生组的比赛；至于手冢国光、不二周助这些青学国中网球部的核心，更是已经升上国中二年级，连小学生组的赛事都不会关注。
“虽然有点可惜见不到他们，但这次的对手，也足够强了。”堀尾心里释然——他之前还期待能在关东大赛上遇到桃城，现在想想，与其纠结于过去的对手，不如专注于眼前的挑战，毕竟，这些关东的强手，才是他现在需要超越的目标。
按照广场上的指示牌，选手签到地在场馆的东入口。堀尾跟着指示牌走，穿过拥挤的人群，终于看到了“选手签到区”的红色横幅——横幅下摆着5张长桌，每张桌子上都标着地区名称：“东京区”“大阪区”“神奈川区”“千叶区”“其他区”。
东京区的签到桌前已经有几个人在排队，堀尾走过去，排在最后。前面是一个穿着港区运动服的男生，回头看到他，笑着问：“你是世田谷三小的堀尾吧？我是港区立小学的森川，上次地区赛决赛输给你的那个。”
堀尾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森川学长！你也来啦！这次准备得怎么样？”
“还不错，”森川挠了挠头，“这两个月练了反手卸力，应该能接住你的爆冲正手了。对了，你知道吗？神奈川的高桥凛超厉害，昨天我看到他练球，冰刃旋转球能在草皮上滑出1米远，根本接不住。”
“是吗？”堀尾心里一凛，“我会注意的。”
很快就轮到堀尾签到。工作人员核对了他的学生证和资格证，递给他一个黄色的号码布（上面印着“12号 东京南部赛区”）和一份详细的赛程表：“堀尾同学，你今天上午10点在2号草地场进行第一轮小组赛，对手是千叶区的亚军，叫山田一郎，d++级，擅长底线对拉。记得提前30分钟去场地热身。”
“谢谢！”堀尾接过号码布和赛程表，小心地把号码布别在运动服胸前，又把赛程表放进文件袋里。
走出签到区时，已经是9点整。他背着球拍包，走向2号草地场——场地在场馆的内侧，需要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贴着历届关东大赛冠军的照片，最上面一张是去年的冠军，来自神奈川，简介里写着“擅长多种旋转球，连续两年夺冠”。
“今年，我也要成为这里的冠军。”堀尾看着照片，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走到2号草地场的入口时，他看到山田一郎已经在热身了——山田穿着千叶的绿色运动服，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球拍，正在练底线对拉，球打得很稳，每一次都落在底线附近。
堀尾深吸一口气，从球拍包里拿出特技球拍，轻轻挥了挥——拍框上的金色纹路在灯光下闪着光，龙符咒的温热感从拍柄传到掌心。他走到场地的另一侧，开始做热身动作：压腿、活动手腕、慢跑，每一个动作都认真到位。
远处的观众席上，已经坐了不少人，正雄和静子也找到了位置，对着他挥手，静子手里还举着一个写着“堀尾加油”的牌子。
堀尾对着爸妈笑了笑，握紧球拍，看向对面的山田一郎——关东大赛的第一轮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他知道，接下来的三天，会是他网球生涯中最艰难的挑战，但他已经准备好了，带着两个月的训练成果，带着去青学的目标，带着爸妈的期待，去迎接每一个对手，去争夺属于他的“关东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