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局的哨声响起时,赛场的空气仿佛被数据与回忆交织的丝线绷紧。乾贞治握着笔记本,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纸上最新的记录还带着墨迹:“柳莲二,第7局末呼吸频率异常,疑似体能开始下降,反手力量衰减15%。”柳莲二则站在对面,球拍轻轻敲击地面,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平静,多了几分对宿命对决的灼热。
“接下来,可不会再让你轻易得分了。”柳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罕见的斗志。他走到发球线,抛球的高度比之前低了5厘米——这是他准备使用必杀技的信号。
乾立刻握紧球拍,目光锁定柳的手臂。突然,柳的手腕猛地发力,球拍与球接触的瞬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网球带着强烈的旋转擦网而过,在空中划出一道扭曲的弧线,直奔乾的中场——“旋风真空斩!”
“小心!这球的旋转会撕裂空气!”堀尾在替补席上大喊,平板电脑上的球速数据瞬间飙升至190km\/h。
乾拼尽全力挥拍,球拍刚触到球就被强烈的旋转震得脱手,网球重重砸在地面,弹起后飞出界外。“15-0!立海大得分!”
立海大的观众席瞬间沸腾,紫色的应援巾挥舞得如浪潮般,“柳前辈!必胜!”的呐喊声震得人耳膜发麻。真田弦一郎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弧度,沉声道:“就这样结束比赛。”
接下来的几分,柳的旋风真空斩屡屡建功,乾虽凭借实时数据勉强应对,却始终处于被动。当柳用一记精准的空蝉短球结束第八局时,比分变成5-4,立海大拿到了赛点!
“乾学长!别放弃!”菊丸英二跳起来大喊,红色护腕在空中划出焦急的弧线,“数据算不出的东西,还有意志啊!”
乾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球拍,又看了看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数据。突然,他做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他合上笔记本,随手扔到休息区,然后捡起球拍,握紧了双手。
“数据算不出斗志!”乾的嘶吼响彻赛场,声音里带着冲破枷锁的决绝。他不再盯着柳的生理破绽,不再计算回球概率,只是凭借四年数据网球打磨出的肌肉记忆,凭借对胜利的渴望,挥拍回击!
柳的旋风真空斩袭来,乾不再躲闪,而是用身体扑救,网球擦着他的手臂飞过,他却顺势滚地起身,一记反手抽球打向柳的空档;柳的空蝉短球袭来,乾提前冲网,用“超高速截击”将球打回,甚至借鉴了河村隆的波动球发力方式,让回球带着震荡的力量,震得柳的球拍微微发麻。
“15-0!”“30-0!”“40-0!”“Game!青学胜,5-5!”
第九局,乾连得四分,扳平了比分!青学的观众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堀尾激动地挥舞着应援牌,连海堂薰都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眼神里满是敬佩。
柳莲二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看着眼前这个不再依赖数据的乾贞治,突然想起小学时那个跟着他问“数据能赢所有比赛吗”的小男孩——如今,这个小男孩,已经成长为能打破他战术的对手。
第十局,柳调整战术,重新启用精准的数据发球,试图将比分拖入抢七。乾则凭借意志与直觉,一次次化解危机。当乾用一记直线抽球结束第十局时,比分定格在6-6平,比赛正式进入抢七决胜局!
“抢七!要抢七了!”青学替补席上,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双手紧握,目光死死盯着场上。立海大的替补席也陷入了紧张,真田弦一郎的拳头攥得发白,切原赤也忍不住喊道:“柳学长!别输啊!”
抢七局开始,乾率先发球。他没有用复杂的战术,只是一记简单的平击发球,却精准地落在柳的反手盲区。“1-0!青学得分!”
柳立刻用镰鼬回敬,“1-1!”
接下来的比分陷入了胶着。乾凭借意志防守,柳依靠数据进攻,每一分都打得惊心动魄——乾扑救时手臂被擦伤,渗出鲜血;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体能也开始亮红灯。当两人每得6分交换场地时,比分已胶着至5-5平!
赛点时刻,柳莲二深吸一口气,准备打出“数据死角球”——那是他计算了乾所有移动轨迹后,找到的唯一绝对死角。他抛起网球,手臂肌肉紧绷,球拍即将挥出的瞬间,却瞥见了乾手臂上的擦伤,瞥见了乾眼中那份不放弃的光芒。
小学时的画面再次闪过:他匆匆离开时,乾追在身后喊“我们还没决出胜负”;他在神奈川看到乾的比赛报道,看到乾在数据网球的路上越走越远……那份因不告而别产生的愧疚,突然涌上心头,挥拍的力度下意识减弱了几分。
网球飞出,虽依旧落在死角区域,却比计算中的高度低了2厘米——这是乾刚好能够到的高度!
乾捕捉到这丝细微的迟疑,他拼尽全力冲过去,球拍稳稳击中球身。这一次,他没有用复杂的技巧,只是打出了一记最简单的直线抽球——那记球的轨迹、旋转,甚至击球时的姿势,都与小学时柳教他的那一球一模一样!
网球擦着边线落地,柳莲二站在原地,没有扑救。
“青学乾贞治得分!抢七局8-6!Game Set!青学胜,总比分7-6!”
裁判的宣布声响彻赛场,青学的观众席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堀尾第一个冲到场边,挥舞着应援牌大喊:“乾学长!赢了!你赢了!”桃城武和海堂薰也跑过来,桃城拍着乾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激动:“太厉害了!乾学长!那记直线抽球太绝了!”
乾站在原地,大口喘着气,手臂上的擦伤还在渗血,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看向柳莲二,那个他追逐了四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