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哭的!”
“我这是升官履新,又不是去前线打仗!”
袁平现在发现张兰就是一个长得漂亮的普通妇人。
以前觉得她笨,现在又加了一条,烦人。
在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的找了各种理由之后。
中都给袁平的条件一提再提。
从最开始的空挂委员,到一般市署正职,再到南城区监察长官。
不过袁平都是无一例外的婉拒。
而在西历新年过后,陡然紧张的国内局势,让不少人心里都是沉甸甸的。
去年年初的军事冲突影响还未散去,今年又来?
泱泱大国,眼看着就是风雨飘摇,要分崩离析的征兆。
也让中都的一些人也放弃了幻想和挣扎。
对于袁平的让步也就成了预料之中的事了。
中都项市执政院委员,监察院副监察长,河道监察专员。
也是难为了中都的衮衮诸公,想出这么个奇怪的搭配来。
执政委员是既定的身份,引袁平入决策核心是所有动作的最终目的。
副监察长是超拔擢升,袁平从副地厅级,直接跳过正职,变成了副省部职级。
至于后面的正式职务,则是为了搭配职级特意恢复的旧例。
河道专员并非常设职务。
也没有固定官署。
按照惯例解释,其职务主要负责黄河沿线一应疏浚防务。
由此引申出一定的行政管理职能。
在黄河沿岸,一切工作都要为河工让步。
所以河道专员可以算是一个加大号的专区专员。
只是在职能上没有普通专区专员那么全面。
只在管理范围上大了些。
“中都离这儿都几十里地,你走了就难回来了!”
“说不定还得去黄河边上走一遭。”
“我男人不要我了,我哭会儿还不行吗?”
张兰是真的伤心了,成为袁平女人还没几个月,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
结果就迎来这样一个无解的局面。
袁平这一去,基本上就跳出了陈阳区公职体系。
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即便是回陈阳,那也是回去陪着正房妻子。
哪里轮到她一个外室都不算的情人。
但要是让她舍了公职,去当个笼中鸟,却是千难万难的。
“谁说不要你了?等你工作干好了,又不是不能申请外调。”
对于这个笨女人,袁平也没什么办法。
“那不行,等你到了新地方,又有新女人等着你呢!我不信你能忍得住!”
想到这里,张兰也不哭了,一把抱住袁平,扭来扭去的晃悠,生怕袁平跑了似的。
“你可不要当泼妇,你再晃我也改变不了事实了!”
袁平在张兰的心里还是颇有些威望的,这话一出,果然就让她消停了下来。
只是就在袁平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张兰眼珠子一转,就一点儿也不客气的说道:
“那你得把我安排好了!”
“万一你始乱终弃,我可得有个生活保障!”
这话让袁平一愣,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有些歪理。
“你想要什么生活保障?钱?房产?行,你看上哪儿了,我给你买下来!”
袁平虽然自认为不算什么好人,但对于自己的女人还是挺大方的。
没想到张兰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钱和房子我都要,你还得给我升官儿!”
“我要当署长!”
袁平出外就职,陈阳区的职务自然不能再占着。
第一副区长这个职务对于张兰太过于遥远,但财政公署署长理论上可只差她一步。
“你当署长?”
如此重要的职务,对于个人能力的要求可不低,张兰一个中学都没上明白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上位财政公署署长,几乎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当然,这只是正常情况下。
“换个条件,这个太儿戏了!”
提拔亲信也不是这么来的。
因势利导才是正道。
“那让我给你生个儿子!”
张兰也没有太多失望,或者说,那本身就是她的漫天要价。
舒漫怀孕的消息,在隐瞒了几个月以后,还是渐露端倪。
虽然没有人公开议论,但这种事儿,该知道的当然都会知道。
漫平公司的继承人即将诞生。
对于一个利益集团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传承的稳定,代表了大多数人的利益,有了稳定的保障。
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寄托着整个漫平公司的未来。
同样为女人的张兰当然也想要个孩子。
要舒漫的,她不敢,只能找袁平了。
“咳咳!我觉得你的个人能力,完全配得上财政公署署长的重任!”
“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去打招呼,你就等着通知吧。”
不管有什么人看上这个位置,袁平都有信心让这个位置迎来它应有的女主人。
得到如此承诺的张兰,既惊喜,又有些郁闷。
也不顾自己一把年纪了,又一头扎在袁平的怀里撒娇。
把袁平磨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最后惹得火了,按着女人就是一顿收拾。
一些平日里不舍得的姿势,也是毫不爱惜的磨弄。
“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就不怕我找个别的男人嫁了?”
喘息着转过头来,张兰看向袁平的眼神都要拉丝一样。
只是说的话却让袁平的动作更加重了几分。
“婚姻自由,我可不是喜欢强迫别人的人。”
“你要是守不住,就告诉我一声。”
袁平的话让张兰既伤心又感动。
伤心的是袁平好像并没有把她占为私有的强烈欲望,这说明她对于袁平可有可无。
感动的是,袁平这样的身份还能如此尊重她的选择。
这让她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这辈子一定要赖在这个男人身上,赶也不走。
袁平一直认为这种体力活对于男人不太公平。
说个话都累的差点儿喘不上气。
好不容易缓过来,袁平又继续说道:
“我好算算需要准备多少口棺材。”
“保证所有关联的人都能风光大葬。”
张兰气的浑身直抽抽。
刚才算是她瞎了心,竟然差点相信这厮转了性子了。
别人看着袁平不温不火,清秀宜家。
和袁平接触颇深的张兰却是从在大同街治安所时就知道,袁平对于厌恶的事物是多么的淡漠。
袁平不害人,害了也不愧疚。
这种奇怪的状态,让靠近袁平的人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压力。
不过,张兰对于袁平的情绪点却是拿捏的相当精准。
“要是安然打算嫁人了呢?”
风雨骤停。
不过很快就达到了另一种高峰。
“帮我看好她,这是给你任务。”
如同工作时的安排,袁平的话里没有给人以拒绝的余地。
张兰乖巧的点了点头。
玩闹归玩闹,袁平即是她的男人,也是她的长官。
说的话,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