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路过的工作人员脚步顿住，窃窃私语声像细密的雨丝飘过来。苏甜甜眼眶瞬间红了，攥着裙摆的手指泛白，委屈得声音发颤：“你……你太过分了！大家都听到了，宁檬她公然人身攻击！”
宁檬嗤笑一声，往前逼近半步，气场压得苏甜甜又退了退：“攻击？我这是夸你呢。猪多可爱啊，吃饱就睡没烦恼；驴多实在啊，被人牵着就走；狗多忠诚啊，主人指哪咬哪——这不正好说的是你？”
她抬眼扫过围观人群，声音清亮：“还是说，你觉得这些词配不上你？那换个说法也行，比如‘当面一套背后使绊子的双面人’，‘仗着有靠山就到处碰瓷的菟丝花’，你选一个？”
苏甜甜被堵得哑口无言，眼泪掉得更凶，却不敢再反驳——她知道宁檬现在有霍北臣撑腰，真闹大了，丢人的只会是自己。这时，经纪人急匆匆跑过来，拉着苏甜甜的胳膊就往休息室走，嘴里还打圆场：“误会误会，都是姐妹，别伤了和气。”
宁檬看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刚转身，就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霍北臣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倚着墙，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眼底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
显示屏上的聚光灯骤然亮起，林青北穿着一身简约的白色衬衫站在舞台中央，指尖握着麦克风的动作有些发紧。前奏缓缓流淌，他深吸一口气开口，却在第一个转音处破了音——原本清亮的嗓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
台下的评委们下意识皱起眉，弹幕瞬间刷屏：【青北今天状态不对啊？】【声音怎么回事？是感冒了吗？】苏甜甜站在宁檬身侧，嘴角勾起一抹隐秘的笑意，压低声音：“你看，我就说吧。他为了赶这首原创熬了好几天，现在连嗓子都保不住，能不能晋级还两说呢。”
宁檬的指尖不自觉攥紧，目光死死盯着屏幕里的人。林青北显然也慌了，眼神有些飘忽，后半段副歌几乎是硬撑着唱完，气息乱得一塌糊涂。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现场一片寂静，连原本喧闹的弹幕都停了几秒。
评委席上，金牌制作人率先开口，语气带着惋惜：“林青北，你的歌词和旋律很有灵气，但今天的演唱状态太差了，完全没有发挥出这首歌的精髓。”另一位评委附和：“而且我听出你的音准有多处偏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林青北攥着麦克风，指尖泛白，低声道：“抱歉，是我没准备好。”他的头微微垂下，灯光照在他眼底的红血丝上，显得格外狼狈。
苏甜甜轻笑一声：“看来这次，你想靠林青北翻身的算盘，要落空了。”宁檬没理她，目光依旧锁在屏幕上，脑海里突然闪过昨晚在走廊尽头看到的画面——苏甜甜的经纪人鬼鬼祟祟地递给林青北一杯温水，当时她没在意，现在想来，那杯水恐怕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