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云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抬手拍了拍邪狼的肩膀,掌心触及之处,能感受到它皮下贲张的力量:“记住,听我信号行事,不可擅自做主。”
“明白。”邪狼重重点头,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保证办得漂漂亮亮,让他们分不清是敌是友。”
漩涡云不再多言,转身走出密室。石门闭合的瞬间,他脸上的笑意已敛去,恢复了惯常的沉静。对门外的暗部忍者道:“走吧。”
暗部两人连忙跟上,不远不近地缀在他身后,保持着三步的距离。穿过漩涡一族的聚居地时,不少村民正坐在院门口纳凉,见了漩涡云都纷纷起身恭敬行礼,“族长好”的声音此起彼伏。这位年轻的族长不仅实力强悍,更将族里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修水渠、建学堂,连族里最刁钻的老人都挑不出错处,早已深得人心。暗部忍者看在眼里,愈发不敢怠慢,只埋头赶路,连多余的目光都不敢乱投。
不多时,便到了水户大人的府邸。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铜环上的神兽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肃穆。暗部忍者停下脚步,对漩涡云道:“漩涡族长,里面只许您一人进入,我等就在门外等候。”说罢,两人便分守在门两侧,脊背挺直如松,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阴影——他们虽不知具体要商议何事,但能劳动水户大人和漩涡族长,绝非小事,半点马虎不得。
与此同时,火影大楼的办公室里,烛火被窗外的夜风吹得轻轻晃动,将志村团藏的影子投在墙上,显得格外狭长。他坐在阴影里,独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臂上的咒印。看向对面的猿飞日斩,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质疑:“你真的决定了?让漩涡云成为九尾人柱力?他虽是漩涡一族,与初代大人血脉相连,可这小子心思深沉,实力又过于强横,连暗部都查不清他的底细。我始终觉得……”
猿飞日斩指间的烟斗燃着袅袅青烟,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皱纹。他沉默片刻,才缓缓道:“村子需要强大的人柱力镇守,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漩涡云的封印术天赋无人能及,又是自愿承担这份责任,他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至于他的忠心……”老人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我愿意相信他。”
团藏冷哼一声,没再说话,但独眼中的疑虑却丝毫未减。他指尖的咒印隐隐发烫——有些事,或许不必等火影点头。
夜色渐深,木叶村的每一寸阴影里,似乎都藏着蓄势待发的力量。一场关乎村子未来的风暴,已在悄然酝酿。
漩涡云望着水户,清澈的眼眸里交织着几分茫然与超乎年龄的郑重。成为人柱力,尤其承载的是尾兽中最桀骜难驯的九尾,这分量压在肩头,让他不自觉攥紧了手心,指节微微泛白。他轻声问道:“成为人柱力,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需要提前做些什么准备吗?”
水户凝视着眼前这个半大的少年,漩涡一族特有的红发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心里其实藏着几分疑惑——猿飞日斩特意让她来与漩涡云沟通此事,而非族中其他年长稳健的族人,这其中或许藏着更深的考量。更让她意外的是,方才透过查克拉感知,九尾那股惯常狂躁的气息,对漩涡云竟无半分强烈的排斥,反倒隐隐透着种奇异的“满意”,这在以往是绝无仅有的。她姑且将这归结为漩涡一族的血脉之力,毕竟当年自己成为九尾人柱力时,过程也算顺遂,血脉的共鸣总能让尾兽的暴戾之气平复几分。
可她不知道的是,九尾当年顺从地被封印在她体内,压根不是因为漩涡血脉的安抚——那时候的九尾,纯粹是被千手柱力打怕了。那个男人的木遁之力仿佛是天生的克星,只要九尾稍有异动,对方只需抬手结印,参天的木龙便能如活物般瞬间将它捆缚,那股碾压性的力量足以让它魂飞魄散。尤其是柱间那看似随意拍下的一掌,蕴含的查克拉能直接震碎它凝聚的尾兽玉,这种绝对的实力压制,让九尾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只能乖乖臣服。
短暂的沉默后,水户缓缓起身,走到房间中央那座刻画着繁复符文的法阵旁:“你只需放松心神,走进这个封印阵里。接下来,我会引导九尾的查克拉缓缓进入你的体内。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苦,像有无数根针在刺,但你一定要守住心神,绝不能被它的戾气吞噬,明白吗?”
漩涡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忐忑,依言迈步走进法阵中央。随着水户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吟唱着古老的咒文,法阵瞬间亮起耀眼的蓝光,符文如活过来般流转闪烁。一股磅礴而暴躁的查克拉骤然从水户体内涌出,如同被唤醒的洪荒巨兽,在法阵中疯狂盘旋嘶吼,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那正是九尾的力量。人柱力的转移仪式,就此拉开序幕。
与此同时,木叶村外的一处密林空地上。邪狼静立在斑驳的树影下,目光落在眼前通体燃烧着幽蓝火焰的猫形尾兽身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二尾,记住你的任务。到村子边缘晃一圈就好,最好别伤人,只要让木叶的守卫察觉到你的存在,引起些骚动便足够了。完事立刻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二尾晃了晃燃烧着火焰的蓬松尾巴,语气里满是不耐:“知道了知道了。漩涡云那家伙已经翻来覆去嘱咐过八遍了,现在你又来念叨,烦不烦啊?”它抖了抖尖尖的耳朵,火焰的光芒在它金色的竖瞳里跳跃,“走了走了,很快就回。”
邪狼还是不放心,上前一步又沉声叮嘱:“记住,务必速去速回。还有,用分身术!千万别把本体暴露了,万一被木叶的忍者缠上,咱们的计划就全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