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死川实弥这边,他刚结束任务,正朝着产屋敷府邸的方向走去,主公召集柱合会议,而他也确实许久未见梓了。
更何况……
他从怀中取出一支精致的珠花。
这是途中偶然看见的,第一眼就觉得格外适合梓,便想着待会儿要亲手送给她。
想到这里,不死川实弥那张布满疤痕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与平日截然不符的温柔。
就在不死川实弥沉浸在期待中时,一道诡异的黑影突地从他身侧划过。
他瞬间警觉,全身肌肉绷紧。
这速度!
当那东西再次闪过时,不死川实弥猛地出手,精准地将其攥在掌心。
等他摊开手一看,竟是一只仍在吸食他血肉的诡异眼睛。
“这是?!”
就在这时,他的鎹鸦发出凄厉的警报:
“紧急召集!产屋敷宅邸遇袭!产屋敷宅邸遇袭!”
与此同时,其他正赶往产屋敷府邸的柱们也相继收到了紧急消息。
不死川实弥狠狠捏碎掌中那只诡异的眼睛,粘稠的液体从手中渗出,他顾不上手上传来的灼痛,立刻将呼吸法催至极致,如疾风般冲向宅邸方向。
“一定要赶上……”他咬紧牙关,脑海中不断闪现梓温柔的笑颜。
众柱都将呼吸法运用到极限,化作数道残影划过山林。每个人的心中都萦绕着同样的念头——
不死川实弥的速度更是快得惊人,此刻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梓……主公……”
不死川实弥不顾一切地催动全身力量,将速度提升到极限,仿佛要将身体化作疾风。
“梓……你一定要平安……我这就到了……”
就在他即将冲出树林,远远望见宅邸轮廓的刹那——
“轰——!”
震天动地的爆炸声轰然响起,冲天的火光瞬间照亮了夜空,也映亮了不死川实弥突然僵住的身影。
灼热的气浪夹杂着尘土扑面而来,他却仿佛被钉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片火海将一切吞噬。
不死川实弥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冻结。
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眼眸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倒映着冲天火光的样子像个迷途的孩子。
“不——!”
不死川实弥发疯般地继续向前冲去,纵身跃上尚在燃烧的残骸,胸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什么要破体而出。
难道他终究要失去她了吗?
为何这个世界总是如此残忍,一次次夺走他所爱之人?
其余几位柱也相继赶到,都被眼前的惨状所震慑。
当他们冲到宅邸中央,终于看见了那个与他们缠斗数百年的恶鬼的身影。
众人皆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得一时失语,直到悲鸣屿行冥发出一声震彻天地的怒吼:
“他便是鬼舞辻无惨!”
这一声如同惊醒了所有的人,所有柱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不死川实弥的日轮刀已然出鞘,刀身上的纹路亮了起来。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着烟中那道身影,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战斗。
然而在翻涌的杀意之下,更深处是无法言说的恐慌——梓怎么样了?
而远在千里之外,一间朴素的宅院静静隐在黑夜中。
梓安然躺在榻上,对远方发生的惊天变故一无所知。
夜色渐深,榻上的梓微微皱眉,似是被什么梦境困扰。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被褥,额头冒出汗珠。
远方的厮杀声仿佛穿透了时空,她在梦中看见燃烧的宅邸,听见兵刃相接的铮鸣,还有一个撕心裂肺呼唤她名字的声音——
“实弥……”
这声无意识的呢喃轻得几乎消散在空气中。
窗外,几只雀鸟在枝头跳跃,浑然不知这看似平静的夜晚,正见证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与此同时,远在战场的众人已然陷入苦战。
不死川实弥的日轮刀一次次挥向鬼,心中的焦灼却越来越重。
每分每秒,他都在想着梓,却又不得不专注于眼前的死斗。
朝阳即将升起。
而梓的睡颜却愈发不安,她在梦境中辗转,仿佛正亲身经历着远方的惨烈战斗。
与此同时,在无限城里,决战已进入白热化。
不死川实弥的羽织早已被鲜血浸透,但他依然顽强地站在最前线。
“不要分心!”
富冈义勇的喝声让他猛然回神,险险避开无惨凌厉的反击。
就在这时,他怀中的珠花不慎滑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沾染上了血迹与尘土。
那双总是凶恶的眼睛里,第一次浮现出近乎绝望的神色。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梓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突然从榻上惊醒,她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茫然地环顾这个陌生的房间。
“这里是……?”梓扶着脑袋,茫然低语。
不对!
她猛地想起失去意识前,天音那含着泪光的眼神。
梓立即起身,一把拉开移门——
门外赫然是一张狰狞的面具!
“啊!”
她吓得后退半步。
“是我,梓小姐!”
面具后面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梓定睛一看,那面具的样式让她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您是……鳞泷先生?”
鳞泷左近次点了点头,声音透过面具传来:
“是我,好久不见了,梓小姐。”
梓愣愣地望着眼前的身影,多年前的记忆渐渐清晰——那时她还是个孩子,鳞泷先生常来拜访兄长,总会给她带些山里的野果。
“请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兄长大人和天音嫂嫂他们……”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发颤,心底的不安逐渐的蔓延。
鳞泷左近次沉默片刻,侧身让开通路:
“请随我来。”
他引着她穿过廊道,来到一间茶室。
待两人在茶案前坐定,鳞泷左近次才缓缓开口:
“主公托付我保护您的安全。”他的目光中带着怜惜,“此刻的本部……正在经历一场恶战。”
梓的手指猛地收紧。
“恶战……”她喃喃低语,“那兄长和嫂嫂他们……”
后续的话语哽咽在喉间,再难继续。
鳞泷左近次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终于缓缓道出产屋敷耀哉深埋已久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