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停在龙泉山银杏林入口时,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三合泥甜香,老银杏树的枝叶在风里沙沙作响,像是在迎接久违的故人。可陆七刚要下车,怀里的青铜铃铛突然急促震动——不是灵体的阴气,而是更熟悉的“敌意预警”,与之前在草药库感应到的师兄气息一模一样。
“有埋伏!”父亲猛地按住陆七的肩膀,掏出腰间的青铜令牌——那是当年联盟创始人给的“地脉令”,能感应周围的阴气陷阱。令牌刚触碰到空气,正面的鱼凫纹路就亮起红光,指向老银杏树下的三个土堆:“下面埋着阴气地雷,是激进派用时空蛊阴气做的,一碰就炸!”
青玄握紧桃木剑,往土堆方向扔了块石头——“轰”的一声,土堆炸开,黑气裹着细小的蛊虫飞溅,落在地上的草叶瞬间枯萎。“是师兄的手笔!他知道我们要摘银杏果炼解蛊丹!”青玄的声音里满是失望,他没想到师兄会做到这种地步,连救命的草药都要阻挠。
“别管陷阱,先摘果!”父亲将青铜令牌抛给陆七,“用令牌的金光护住自己,老银杏树有灵,不会让激进派伤害我们的!”陆七接住令牌,果然感应到一股温暖的灵气从树干传来,与令牌的金光交织成屏障。他冲进银杏林,刚要伸手摘树枝上的银杏果,树后突然窜出五个黑袍教徒,手里的弯刀带着黑气,直逼他的手腕——是师兄派来的伏兵!
“青铜令,镇邪!”陆七将令牌往地上一按,红光暴涨,教徒手里的弯刀瞬间被震飞,身上的阴气也溃散不少。苏晚晴趁机展开蓝光屏障,将教徒困在里面;老林则用玉印砸向地面,淡金光震碎了剩下的阴气地雷;父亲和沈墨则守住入口,防止更多伏兵进来。
青玄跑到银杏树下,小心翼翼地摘下二十颗饱满的银杏果——果壳泛着淡淡的金光,是吸收了老银杏树灵气的“灵果”,炼解蛊丹效果最好。他刚把银杏果放进背包,就听到师兄的声音从林外传来:“青玄,你真以为能带着草药走?我在林外布了‘锁魂阵’,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离开!”
众人跑到林口一看,果然见林外的空地上,十二根阴气柱围成个圆圈,柱子上缠着黑纹,正往中间汇聚阴气,形成一道黑色的光墙,将银杏林团团围住。“这阵是用十二只时空蛊的阴气做的,能慢慢吸光阵里的阳气!”老林掏出古籍快速翻看,“破解之法是……用有‘守护执念’的法器打破阵眼,阵眼就在西北方向的阴气柱里!”
“守护执念……”陆七看向父亲,父亲也正看着他,两人同时想到了青铜令牌和青铜铃铛——令牌承载着联盟守护城市的执念,铃铛承载着父子守护彼此的执念。“陆七,你用铃铛的金光吸引阵眼注意力;我用令牌砸破阴气柱!”父亲握紧令牌,桃木剑在身前划出防御符。
陆七点头,举起青铜铃铛按“终极镇魂”的节奏摇晃——金光如利剑般射向西北方向的阴气柱,阵眼果然被吸引,所有阴气都往那里汇聚。父亲趁机冲刺,将全身阳气注入令牌,狠狠砸向阴气柱:“地脉令,破阵!”红光与金光相撞,阴气柱发出“咔嚓”的脆响,瞬间崩塌,锁魂阵的光墙也随之消散。
林外的师兄见阵被破,气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再上前——影组的护卫已举起硫磺桃木弩,箭尖对准了他。“你们等着!天府广场见!到时候,我会让你们亲眼看着邪眼破封,看着非能力者一个个被灵体吞噬!”师兄撂下狠话,转身消失在山林里。
“别管他,快去天府广场!”沈墨催促道。众人再次上车,青玄已经开始在车里准备炼解蛊丹的材料——他将九叶重楼、镇魂草和银杏果放在石臼里,用桃木杵捣碎,再加入苏晚晴准备的草药汁,调成糊状,分成十个小团,用艾草叶包好:“这样能做成简易解蛊丸,虽然效果不如丹,但能暂时缓解时空蛊的症状,给守碑老人和受伤的人用。”
陆七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龙泉山,手里把玩着父亲的青铜令牌,突然发现令牌背面的刻痕与守碑老人的镇文杖纹路很像——之前守碑老人说“双buff”,难道指的就是令牌和镇文杖?他刚要问父亲,沈墨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守碑老人的紧急通话:“天府广场的阴气外溢更严重了!激进派首领已经开始破坏镇文杖的防御,我撑不了十分钟了!你们快……”
通话突然中断,只剩下电流的杂音。“加快速度!十分钟内必须赶到!”沈墨猛踩油门,越野车的引擎发出怒吼,像一道闪电般冲向市区。陆七握紧青铜铃铛和青铜令牌,外卖箱里的镇魂钟也开始与令牌共鸣,金光越来越亮——他知道,天府广场的决战已经开始,而他们,必须赢。
车窗外,成都市区的景象越来越混乱——街道上满是逃亡的市民,灵体的嘶吼声与警笛声交织在一起,天府广场方向的天空已被黑气笼罩,像一块巨大的黑布压在城市上空。陆七深吸一口气,看向身边的父亲和伙伴们,每个人的眼里都没有恐惧,只有坚定的光芒。
“快到了!”沈墨指着前方,天府广场的轮廓已清晰可见,守碑老人举着镇文杖的身影在黑气中摇晃,激进派首领的黑袍在广场中央格外刺眼。陆七打开车门,刚要冲出去,父亲突然拉住他:“小七,记住,邪眼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守护的执念。等下,你用铃铛和令牌的双buff激活地脉防御,我去帮守碑老人挡住首领!”
陆七点了点头,握紧手里的法器,跟着父亲一起冲下越野车——天府广场的终极守护战,正式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