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星途谈判，暗藏机锋
次日午后，阳光透过星途总部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林玥坐在会议室的皮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桌面，对面的陈曼正低头翻看文件，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五千万的独家直播合约，为期一年，每月至少直播二十天，每天不少于两小时。”陈曼推过来一份打印好的合同，“这是初步拟定的条款，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林玥拿起合同，逐页翻看。合同条款细致，甚至标注了直播内容的大致方向——日常vlog、粉丝问答、才艺展示，避开了容易引发争议的敏感话题，显然是陈曼团队精心设计的。但在合约末尾的附加条款里，她看到一行小字：“乙方（林玥）需配合甲方（星途直播）完成三次商业活动站台，活动内容由甲方统一安排。”
“商业活动？”林玥指着那行字，抬眼看向陈曼，“具体是什么活动？如果是和我理念不符的，我有权拒绝吗？”
陈曼抬眸，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放心，都是业内顶尖品牌的合作，不会委屈你。”她顿了顿，补充道，“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愿意，也可以协商调整，毕竟我们要的是长期合作，不是一锤子买卖。”
林玥指尖在条款上敲了敲，忽然笑了：“陈总监倒是坦诚。其实我在意的不是活动本身，是有没有自主权。”她将合同推回去，“我可以接受商业活动，但必须提前看方案，并且保留最终决定权。另外，直播时长我需要调整，每月二十天可以，但每天两小时太长，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最多一小时。”
“其他事情？”陈曼挑眉，“比如？”
“比如……捡起我丢下的学业。”林玥坦然道，“我之前因为种种原因休学了，接下来想边直播边补课，争取明年复学。”
这个答案显然超出了陈曼的预料，她愣了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没想到你还惦记着这个。可以，时长调整为每天一小时，不过每月需要加一次两小时的粉丝福利直播，弥补时长空缺，怎么样？”
“可以。”林玥点头，“还有，我需要星途提供专业的直播设备支持，包括摄像机、麦克风和打光设备，这些在合约里没提到。”
“没问题。”陈曼爽快答应，“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给你配备一个专属运营，帮你处理直播后台的数据统计和粉丝互动，你专心做好内容就行。”
谈判比想象中顺利，两人很快就条款达成一致。陈曼让助理打印新的合同，会议室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中央空调的风轻轻吹过。
“其实我很好奇，”陈曼忽然开口，打破沉默，“你明明可以靠颜值和话题度走捷径，为什么非要坚持慢慢来？甚至还要回去上学？”
林玥看向窗外，楼下的车水马龙像流动的星河。她想起便利店那瓶3.5元的矿泉水，想起直播间里粉丝从质疑到理解的弹幕，轻声道：“因为捷径走不远。”
她转头看向陈曼，眼神清亮：“我以前走错过路，知道一时的热度有多虚。现在想踏踏实实做点事，直播是，上学也是，都是为了让自己站得更稳。”
陈曼看着她眼里的认真，忽然想起昨天直播里，林玥对着镜头展示那张“受惊的猫”照片时，眼里闪过的坦诚。她忽然觉得，自己这次的赌注，或许比想象中更值得。
“你说得对。”陈曼站起身，向林玥伸出手，“合作愉快，希望我们能一起走得远些。”
林玥握住她的手，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感觉到一丝默契的流动。
“合作愉快。”
新的合同打印出来，林玥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清晰的字迹。陈曼拿起合同，看了一眼签名，忽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