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的青萍剑在东海龙宫的珊瑚礁间划出冰蓝色的轨迹,将挡路的血莲教妖人斩成两段。林梢紧随其后,袖中孔雀翎喷射出的淬毒冰雾在水中凝成利箭,穿透三名妖人的咽喉。柳无涯操控着九曜星盘,青铜阵眼在海水中泛起涟漪,将龙宫的结界暂时稳固。
“快!”柳无涯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东海龙气正在溃散,若不尽快唤醒初代盟主的剑魂,整个东海都将沦为血海!”
陈砚加快速度,剑穗上的冰晶在海水中折射出七彩光芒。前方的龙宫宝殿在血色月光下若隐若现,殿顶的琉璃瓦已出现裂纹,龙形雕饰的眼睛里渗出黑血——这是血莲教用十万生魂布下的“万魂噬龙阵”。
白衣女子的虚影突然出现在珊瑚丛中,她的敦煌玉剑正与一名红衣长老缠斗。陈砚认出那是血莲教的“血河尊者”,三百年前曾被初代盟主斩断双臂,如今用龙筋重铸了血河鞭。
“陈剑主,快去龙柱!”白衣女子将玉剑刺入尊者心口,“血莲教在龙柱里埋了‘裂天剑’的残片,要吸尽龙气重铸魔剑!”
陈砚纵身跃上龙宫的九根龙柱,青萍剑与鸣沙剑同时出鞘。他将鸣沙剑插入中央龙柱的裂缝,剑气化作金色涟漪,震碎了藏在柱中的裂天剑残片。血河尊者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血河鞭突然暴涨十倍,将白衣女子卷入血浪。
“小心!”陈砚掷出青萍剑,冰蓝色的剑气将血浪冻成冰晶。白衣女子趁机脱身,敦煌玉剑划出九道剑影,将尊者的血河鞭斩成碎片。
“你以为破坏残片就能阻止本座?”尊者狂笑着撕开胸口,露出里面跳动的心脏,“本座的心脏就是裂天剑的剑胚!”
陈砚瞳孔骤缩,他终于明白血莲教的终极计划——用东海龙气淬炼教主的心脏,将其炼成新的裂天剑。他将潮汐剑胎握在手中,海水凝成的巨龙虚影盘绕周身:“既然如此,今日就彻底了结这三百年的恩怨!”
尊者挥动血手,十万生魂从他体内涌出,凝成遮天蔽日的血云。陈砚运转天罡剑阵,七柄灵剑组成北斗七星,将生魂定在半空。玄冰剑发出冰蓝色的光芒,将血云冻成冰晶。赤焰剑趁机喷出烈焰,将冰晶焚为齑粉。
“不可能!”尊者惊怒交加,“本座的万魂幡连初代盟主都无法破解!”
“初代盟主当年没下死手,是因为还念着同门之情。”陈砚将潮汐剑胎刺入尊者心口,金色的血液顺着剑身流入东海,“但我不会重蹈覆辙。”
尊者发出凄厉的哀嚎,身体开始崩解。陈砚的识海突然浮现出三百年前的画面——剑盟后山,年轻的师弟握着裂天剑,眼中满是对力量的渴望,而初代盟主的剑正架在他的脖颈上。
“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初代盟主的声音带着无奈。
“岸?”师弟癫狂大笑,“剑本就是为杀戮而生!”
画面破碎的瞬间,陈砚将青萍剑与潮汐剑胎同时刺入尊者心脏。三道剑意在空中碰撞,东海龙宫的封印符文逐一亮起,将裂天剑的戾气净化。尊者的虚影发出不甘的嘶吼,最终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当陈砚再次睁开眼睛时,东海已恢复平静,龙宫的琉璃瓦重新焕发出七彩光芒。白衣女子的虚影浮现,她的敦煌玉剑插入龙柱中央:“多谢剑主,东海龙气已归位。”
陈砚点头,将裂天剑的最后一块残片收入怀中:“现在,该去唤醒初代盟主的剑魂了。”
三人来到龙宫最深处的“龙魂殿”,殿中央悬浮着一口水晶棺,棺中躺着初代盟主的肉身。陈砚将青萍剑刺入棺木,金色的剑意顺着剑身流入棺中。初代盟主缓缓睁开眼睛,瞳孔里流转着东海的潮汐。
“好样的,小子。”初代盟主的声音如洪钟,“剑盟的传承,终于后继有人了。”
陈砚还未答话,龙魂殿突然剧烈震颤。柳无涯冲进殿内,脸色苍白:“血莲教的人引爆了海底火山!整个东海都将被岩浆吞噬!”
陈砚握紧青萍剑,七柄灵剑的光芒在他身后交织成网。他将潮汐剑胎刺入海底,海水凝成的巨龙虚影张开巨口,将岩浆吞入腹中。初代盟主挥动裂天剑,剑气化作金色屏障,将火山口封印。
“快走!”白衣女子将敦煌玉剑抛给陈砚,“这里交给我们!”
陈砚带着林梢和柳无涯冲出龙宫时,东海的浪涛已恢复平静。他回头望去,龙宫的琉璃顶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初代盟主和白衣女子的虚影正站在龙柱旁,朝着他微笑。
返回青萍镇的路上,陈砚的青萍剑与鸣沙剑同时发出嗡鸣。他忽然明白,剑盟的传承不是一人一剑的孤旅,而是无数剑魂的共鸣。就像东海的潮汐,虽有起伏,终究会回归平静。
“剑主,接下来去哪?”林梢望着远方的海平面。
陈砚笑了,目光扫过青萍镇的灯火:“继续建剑亭,继续守护。江湖的故事不会结束,但至少,我们能让每个故事都有温暖的结局。”
东海的月光洒在青萍镇,明镜亭前的青萍草在夜风中轻轻摇曳。陈砚知道,江湖的故事还在继续,而他的剑,将永远为守护而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