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观的槐树下,六界的代表齐聚一堂——王婶的馒头笼冒着热气,胡爷爷的聚魂树叶泛着鲜绿,转轮王的魂息珠映着忘川河,黑石长老的影纹石闪着黑光,天帝的天光花瓣飘在风里,玄极的灵根叶裹着暖光。我蹲在界源石旁,指尖贴着石面的土黄色光,这光比任何时候都温润,像六界共同的心跳。
“阿澈,六界守护联盟的令牌,该交给你了。”父亲将一块刻着六界纹的淡金令牌递过来,令牌上的光与界源石的光共振,“以后六界的守护,就靠你了。”
我却摇了摇头,将令牌递给赵二郎——他的虎头刀别在腰上,刀把上还贴着王婶给的烟火符,脸上满是认真:“二郎,你护得住清溪镇,护得住百姓的烟火气,这令牌该给你。我……有新的路要走。”
青璃突然攥住我的手腕,寻踪藤的绿光缠着我的手臂:“阿澈,你要去哪?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守着六界吗?”
我摸了摸藤条,指了指界源渊的方向——那里正飘着缕淡紫色的光,光里裹着道模糊的空间裂缝,裂缝里传来微弱的求救声:“界源渊出现了跨界裂缝,里面有个修仙世界在求救,他们的‘灵气源’快被邪祟吞了,只有破界者的力量能帮他们。六界有你们守护,我放心。”
阿凝的渡魂铃轻轻响了,铃身映出裂缝里的画面——修仙界的山峰崩了一半,修士们举着剑对抗黑雾,灵气稀薄得像快消失:“阿澈,我感应到裂缝里的魂息很弱,要是灵气源没了,那个世界会变成死界……可你走了,我们会想你的。”
我笑着将六界守护晶放在槐树下,晶面映着六界的和平景象:“我会回来的。等我帮修仙界解决了危机,就回来跟你们一起吃王婶的馒头,一起看聚魂树开花。”
赵二郎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把虎头刀上的烟火符撕下来贴在我胸口:“这符能护你,到了新地方,别像以前那样冲在最前面。要是打不过,就捏碎符,我和青璃会想办法跨界找你!”
胡爷爷也递来片聚魂树叶,叶子的草木气裹着暖:“这叶子能帮你感应灵气,修仙界的邪祟怕草木气,带着它,能少受点伤。”
我把树叶揣进怀里,翻身上马,阿紫蹭了蹭我的手,狐毛裹着淡绿的草木气——青璃偷偷把阿紫借给我了,它能感应跨界裂缝的方向。“走了!”我挥了挥手,策马往界源渊赶,风里飘着六界的祝福,槐树叶落在我肩上,像伙伴们的告别。
冲进界源渊的裂缝时,一股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不是六界的界源气,是带着清冽感的“修仙灵气”,可灵气里裹着股熟悉的黑雾,像暗源与熵火的结合体,正往我的口鼻里钻。阿紫突然停住脚步,狐毛竖起来,对着前方的黑雾龇牙。
“小心!是‘噬灵邪祟’!”一道剑光突然从黑雾里冲出来,劈向缠向我的黑雾。剑光的主人是个穿青衫的修士,他的剑上裹着淡蓝的灵气,却在黑雾里慢慢变暗,“我是青云宗的林霄,我们的灵气源在‘灵脉山’,邪祟正吞灵气,再晚一步,灵脉山就塌了!”
我拔出噬魂剑,红蓝双光在灵气里暴涨,光劈向黑雾,黑雾发出“滋滋”的响,竟被劈散了:“我是阿澈,来自六界的破界者。灵脉山在哪?我帮你们护灵气源!”
林霄眼睛一亮,带着我往灵脉山赶。路上的景象让人心紧——修仙界的城池塌了一半,百姓们躲在废墟里哭,修士们的灵气剑砍在邪祟身上,只能留下个小口子,邪祟很快又愈合了。“邪祟靠吞灵气活,我们的灵气越弱,它越强。灵脉山的灵气源已经缩成小光点,掌门和长老们用身体护着,快撑不住了!”
赶到灵脉山时,山顶的灵气源泛着微弱的蓝光,黑雾裹着个巨大的邪祟,邪祟的手正往灵气源伸去。掌门是个白胡子老人,举着剑挡在灵气源前,剑上的灵气快消失了,嘴角渗着血:“又来了个修士?没用的,邪祟吞了太多灵气,我们的剑伤不了它……”
“不一定。”我握紧噬魂剑,红蓝双光裹着六界的力量(烟火气、草木气、魂息),凝成一把“跨界破邪刃”,“六界的力量能克邪祟,我来挡它,你们用灵气帮我稳住刃力!”
林霄立刻喊来修士们,无数道灵气剑对着邪祟射过去,灵气在邪祟身上凝成层光网,暂时困住了它。“就是现在!”我纵身跃到邪祟上空,破邪刃对着它的胸口刺过去,双光穿透黑雾的瞬间,邪祟发出凄厉的尖叫,黑雾里竟浮现出暗源与熵火的虚影——它是跨界邪祟的聚合体,吞了无数世界的灵气!
“不——!我要吞了灵气源!我要让所有世界都变成死界!”邪祟突然暴涨,黑雾裹住我的身体,想吞我的破界者力量。可我胸口的烟火符突然亮了,赵二郎的愿力顺着符钻进我的身体,聚魂树叶也亮了,草木气缠上邪祟的黑雾,让它动弹不得。
“这一刃,是为了六界的伙伴!”破邪刃刺进邪祟胸口的瞬间,红蓝双光爆发,黑雾像被点燃的纸,快速消散;“这一刃,是为了修仙界的百姓!”灵气源的蓝光突然暴涨,顺着刃力钻进邪祟体内,彻底灭了它的核心。
邪祟发出最后一声尖叫,化作缕白烟消散,灵脉山的灵气重新变得浓郁,崩了的山峰慢慢愈合,修士们的灵气剑重新亮起来。掌门走过来,对着我拱手:“多谢破界者大人!要是没有你,我们的世界就没了……你愿意留在修仙界吗?我们青云宗想请你当客卿长老!”
我笑着摇了摇头,摸了摸怀里的聚魂树叶,叶子映着六界的画面——赵二郎正带着百姓练刀,青璃在聚魂树下唱歌:“我还要回去,我的伙伴们在等我。不过,要是修仙界再遇到危机,我会来帮你们的。”
阿紫蹭了蹭我的手,狐毛对着跨界裂缝的方向亮了——它感应到六界的召唤了。我挥了挥手,跟着阿紫往裂缝走,林霄和修士们在身后喊:“破界者大人!我们会记住你的!以后要是来修仙界,青云宗永远是你的家!”
风里的灵气裹着六界的气息,跨界裂缝在我身后慢慢合上。我知道,新的冒险开始了,修仙界的危机只是个起点,未来还会有更多跨界挑战,可我不怕——因为我带着六界的羁绊,带着伙伴们的祝福,带着破界者的使命,会永远走在守护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