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凶手……凶手抓到了？”沈凡兮颤声问。
“嗯，叫刘志明，三十八岁，独居，在附近一家网络公司做后勤。”
“已经弄晕了，用他自己的鞋带捆好了，在客厅地上。”
“我看了下，他家里‘收藏’不少。所以让你们多带物证袋。”
王队立刻通过对讲机联系指挥中心，调派更多警力前往“温馨家园”504室，同时要求法医和刑侦技术人员即刻出发。
他深深看了一眼沈凡兮和那个诡异的鞋盒，留下一名民警陪同保护。
他带着其他人火速上车，朝着散千亿提供的地址驶去。
王队带人冲到504室门口时，发现防盗门开着。
他们进入客厅，看到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昏迷不醒的男子。
旁边站着一个漂亮女孩子。
“散千亿女士？”王队确认。
“是我。”散千亿指了指地上的刘志明，“人在这儿。”
“重点在那边，”她指向客厅右手边房门，“锁我弄开了，里面味道有点大，建议戴好口罩手套。”
王队示意一名刑警看好刘志明，自己带着另一名刑警和技术人员，佩戴好装备，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扇门。
门开的瞬间，福尔马林、血腥腐臭味扑面而来！
即使戴着口罩，也让人反胃。
房间没有窗户，墙边有几个巨大冷藏冰柜。
房间中央摆放着各种手术刀、锯子、镊子、缝合针线，还有防腐药剂！
冰柜旁边整齐地摆放着一排玻璃容器，装着遇害者他们的脚和红色高跟鞋。
一眼望去，有七八个容器！
有些容器里的脚看起来还很“新鲜”，有些看着泡了很多年。
“受害者不止目前发现的这些。”散千亿走了进来，“最早的可能要追溯到五年前。”
“他专门挑选夜间独自出行、穿着红色高跟鞋、尺码为36码的年轻女性下手。”
“杀人后，取走双脚和高跟鞋，用特殊方法处理保存。这双，”她指了指，“就是昨晚缠着沈凡兮的那位受害者的。”
“刘志明杀人后，处理了鞋子上的血迹，伪装成新鞋在网上售卖，是为了处理‘多余’的鞋。
王队强忍着不适，迅速指挥技术人员全面勘查现场。
同时联系局里加派人手，并通知失踪人口调查部门进行核对。
很快，刘志明被铐上警车带走，现场被封锁。
法医初步检查了那些“藏品”，确认都属于不同女性，死亡时间跨度很大。
回到沈凡兮家，王队向散千亿道谢：“散大师，这次多亏了你！”
“不仅制止了可能发生的新的犯罪，还揭开了这么一个连环杀人案！”
“我代表警方，感谢你的帮助！”
散千亿摆摆手：“分内之事，后续的事情，就交给你们警局了。”
沈凡兮得知真相，又怕又恶心。
王队请散千亿和沈凡兮去警局做详细笔录。
做完笔录，走出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大楼时，天已经微亮。
沈凡兮裹紧了外套，跟在散千亿身后。
她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散大师……那个……穿红高跟鞋的鬼大姐……她……她后来去哪里了？”
散千亿侧头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点戏谑：“怎么？你还想再见见她？跟她道个别？”
“不不不！”沈凡兮吓得连连摆手，脸都白了，“我就是……就是问问。她……也挺可怜的。”
“她已经去她该去的地方了。”散千亿语气平淡，“凶手伏法，她的执念已消大半。”
“我送了她一程，剩下的路，地府自有安排。”
“总好过继续当个糊涂鬼，连仇人都找错。”
沈凡兮松了口气，快走两步，与散千亿并肩，“大师，这次真的太谢谢您了！”
“要不是您，我可能……可能就……被鬼大姐杀死了。”
她不敢想下去，连忙转移话题，“那个……您看这次……费用多少？我转给您！”
散千亿报了个数：“十万。”
“好！我马上转！”沈凡兮立刻转账。
散千亿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看了一眼，确认到账。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纸，递给沈凡兮。
“喏，送你一张平安符，随身带着，能安神定惊，挡挡小灾小晦。”
“你多晒晒太阳，去人多热闹的地方走走，别老一个人待着胡思乱想。”
沈凡兮双手接过符纸，紧紧握在胸前，连连点头：“谢谢大师！我记住了！”
散千亿对沈凡兮摆了摆手，转身走向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车上，她查看了一下航班信息，订了最早一班飞回京市的机票。
她打了个哈欠，心想：该回去补觉了。
回到天台公寓，散千亿倒床就睡，睡醒已经晚上八点了。
晚上十点，快抖直播间。
散千亿刚开播不到三分钟，在线人数飙升。
第一个福袋发出，三秒后，一个Id叫“好想躺平”的用户抽中。
“连麦。”
画面接通，出现一个顶着鸡窝头、穿着印有二次元美少女的宽松t恤的男生。
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眼神里充满了当代大学生特有的“清澈愚蠢”。
“散、散大师！晚上好！”男生激动开口，“我叫郝想来，是个大学生。”
“大师，我……我最近好倒霉啊！”
“走路平地摔，吃饭噎着，打游戏把把连跪。”
“昨天在宿舍楼下晾衣服被楼上的人泼洗脚水！”
“更离谱的是，我晚上睡觉老觉得有东西盯着我，凉飕飕的，还做噩梦！”
“在梦里我一直被一只黄鼠狼追着跑，大师，您快给我看看，我是不是有血光之灾啊？”
“还是……被什么不干净的鬼给缠上了？”
【大学生日常水逆？】
【被泼洗脚水可还行？】
【是不是寝室风水不好？】
【看这面相，是挺‘干净’（蠢）的。】
散千亿的目光在郝想来脸上扫过。
她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无语：“血光之灾？鬼缠身？那倒没有。”
郝想来刚松了口气。
散千亿下一句就让他心又提了起来：“不过，你确实被‘东西’跟上了。”
“不是什么厉鬼，是位……黄大仙。”
“黄……黄大仙？”郝想来一脸懵圈，“黄鼠狼？我……我什么时候遇到黄大仙了？”
“我没掏过黄鼠狼窝啊！我连老鼠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