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修行不易，上次就差临门一脚，被你一句瓜皮打回原形，损了不少道行。”
黄大仙叹口气，“不过你这次补得还算及时，话也说到位了。”
“俺这人形算是稳固了几分，也了却一桩心事。”
它上下打量了郝想来几眼：“看你也是无心之失，准备得也算周到。”指了指郝想来放在角落盖着红布的篮子。
“俺就不跟你这毛头小子计较了，以后路上遇到俺们这类修行的，嘴上积德，知道不？”
郝想来点头：“知道知道！谢谢大仙！谢谢大仙宽宏大量！”
“嗯。”黄大仙点点头，身形开始变得模糊，声音也渐行渐远，“供品俺收下了，算你的赔罪。”
“之前的小惩罚就此作罢。你好自为之吧！”
黄大仙的身影彻底消失，寝室的灯“啪”一下又亮了。
角落那个空了一半的竹篮，烧鸡少了鸡腿，酒少了一瓶，水果糕点也被享用过，证明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散千亿直播间发出了第二个福袋。
三秒后，一个Id叫“花花爱猫猫”的用户抽中。
“连麦。”
视频接通，画面里出现一个留着短发、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女生。
她穿着简单的卫衣，背景是大学宿舍的书桌，堆着些书本和杂物。
女生眉头紧锁，眼眶有些发红，眼神里充满了焦急。
“散大师，晚上好。”女生声音有些哑，“我叫花西子，是师范大学大三的学生。”
“我……我想请您帮忙算一件事，不是关于我自己，是关于我们学校附近那些……流浪猫。”
“流浪猫？”散千亿眼神微动。
“对！”花西子用力点头，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我们学校后面有个老小区和一片小树林，一直是很多流浪猫的栖息地。”
“有很多好心同学和阿姨定期去喂它们，给它们搭窝，有些温顺的还做了绝育打了疫苗。”
“那些猫咪都很亲人，各有各的性格，是我们很多同学的心灵慰藉……”
她吸了吸鼻子，“可是，从大概一个月前开始，猫咪们……一只接一只地失踪了！”
“一开始是那只最胖的橘猫‘大橘’，好几天没出现，我们以为它跑去别处玩了或者被人收养了。”
“接着是那只三花猫‘小漂亮’，黑白奶牛猫‘奥利奥’……”
“到现在，至少有十几只熟悉的流浪猫不见了！生不见猫，死不见尸！”
“我们到处找，贴寻猫启事，调看小区和学校周边能看到的监控，什么都没发现。”
“就像……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花西子越说越激动。
“后来有同学在更偏远的垃圾站角落，发现过一些带血的猫毛和……和残肢。”
“但根本认不出是哪只猫的……”
“我们报警了，警察来看过，说不是人类尸体，立不了案。”
【天啊！虐猫的变态？】
【十几只？这绝对是人为的！】
【好可怜的小猫咪……】
【是不是附近有猫贩子？】
【这种虐猫的心理肯定扭曲！】
花西子抹了把眼泪，看向散千亿，眼神里带着恳求：“大师，我们真的没办法了。”
“那些猫咪就像我们的朋友一样，现在不明不白地消失，可能正在遭受可怕的痛苦……”
“我们想知道，到底是谁干的？”
“它们……它们还活着吗？”
“哪怕知道个结果，也能让关心它们的人死心，或者……想办法阻止更多悲剧！”
散千亿目光落在花西子脸上，看到她身上沾染的动物灵气息。
“花西子，”散千亿开口，“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男生，个子不高，有点瘦。”
“平时看起来挺内向，甚至有点阴郁，独来独往，喜欢穿深色衣服？”
“大概住在……男生宿舍7号楼？”
花西子仔细回想，“有！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叫……叫周什么来着？”
“周伟？对，周伟！是物理学院的，住7号楼！”
“我听人提起过，说他性格怪怪的，不爱说话。”
“有一次有同学看到他在角落里盯着流浪猫看，眼神很吓人……大师，难道是他？！”
“不止是盯着看。”散千亿眼神变得锐利，“你们学校后面小树林往西，是不是有个废弃的、准备拆迁的旧厂房？”
“是……是有个老厂房，锁着的，平时没人去。”花西子心脏狂跳。
“那里，现在是他‘处理’猫咪的‘工坊’。”散千亿语气平淡，“周伟，这个男生，心理严重扭曲。”
“他童年受过某些刺激，对弱小生命有极强的控制欲和施虐欲。”
“流浪猫，在他眼中不是生命，而是可以随意折磨、发泄他内心阴暗面的‘玩具’。”
她继续道：“他用食物引诱猫咪到偏僻处，用袋子抓走，带到那个废弃厂房。”
“然后……用各种你能想象到的、和想象不到的残忍手段，虐待、折磨它们，并录制视频。”
“有些猫咪当场死亡，有些被他‘养’着，持续折磨。”
“最后，尸体被他用化学药剂处理，或者丢弃到遥远的垃圾站、下水道。”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找不到完整尸体，监控也拍不到。”
“他非常小心，熟悉监控死角，并且有意识地‘处理现场’。”
花西子听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畜生！人渣！】
【心理变态！该下地狱！】
【报警！必须抓起来！】
【猫咪做错了什么要受这种罪！】
【大师快曝光他！地址！名字！】
“那……那些猫咪……它们……”花西子泣不成声。
散千亿沉默了一下，“生灵惨死，怨念不散。”
“尤其是被如此虐杀，痛苦与恐惧刻入灵魂。 ”
“虽然动物灵智未全开，魂魄比人类脆弱。”
“但十几只猫咪叠加起来的怨念，已经形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能量。”
“它们没有离开，一直在凶手身边，依附在他身上，进入他的梦境，影响他的气场。”
“周伟最近，是不是开始出现异常？”散千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