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的生日。”宋其音从明漾怀里转过身，抬手圈住她的脖子，“我可不可以娇气一点？”
明漾肯定地说：“当然可以，在我面前，你每天都可以娇气。”
“抱我过去。”
明漾揽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
再难她都愿意满足她，何况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
宋其音脚尖轻轻晃了晃，开心地笑：“宝贝好棒。”
她十九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
好像每天都在埋头画画，每天都在想办法多接稿赚生活费。
那时的她大概无法想象，将来有一天，她会在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身上体会到被宠爱的感觉。
“我们健身人群是这样的。”明漾忍不住翘起嘴角，稳稳当当地把宋其音抱进房间。
舍不得放下来，又抱着她去冰箱里取了蛋糕。
精致小巧的冰淇淋蛋糕，宋其音说想吃，明漾尝了很多家才选到这款，下午做好送过来，酒店工作人员再帮忙放到冰箱里。
整整半个月，每天都在买冰淇淋蛋糕，谢小园快开心死了，问姐姐能不能多过几次生日。
明漾都有点腻了。
但是宋其音喂她，她又吃了很多。
吃完蛋糕，宋其音吻她。
嘴里是冰凉的滋味，明漾瞬间上头，温柔又强势地霸占宋其音的唇舌，直到呼出的气息重新变得温热，明漾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宋其音揪住她的脸颊：“这么凶。”
明漾扬唇：“好亲，我忍不住。”
“跟我道歉。”
“对不起，下次还敢。”
明漾知道她是喜欢的。
宋其音喜欢她温柔，也喜欢她凶一点。
平时体贴惯了，偶尔的放肆像生活的调味剂。
有时候她在床上没轻没重，把宋其音弄出一身痕迹，宋其音会说她，但下一次又会让她重一点。
“皮。”宋其音松开她的脸颊，“赐名皮皮漾。”
明漾吻了吻她的指尖：“谢主隆恩。”
闹够以后，明漾去取生日礼物。
并没有放在书包里，而是在床头的柜子上。
很精致的两个盒子，宋其音当着她的面拆开。
第一个盒子里是一双裸色高跟鞋，鞋子侧边的金属卡扣做了云纹设计，非常特别，宋其音几乎瞬间就记起来了。
她大三的时候选修过一门服装设计课，这是她的结课作业，当时交的是电子稿，手稿被她留了下来，一直收在书房的抽屉里，之前明漾帮她整理稿件时见过一次。
看着那双漂亮的高跟鞋，宋其音不禁哑然失笑。
明漾观察她的反应，问：“姐姐，你喜欢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太犯规了。”宋其音直视着明漾，眼里有些湿润，“每当我觉得不会更爱你的时候，你总有办法让我发现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好多年前的梦想，她自己都快忘记了，却有人小心地拭去灰尘，让它重新发光。
她怎么能不心动。
明漾确定了答案：“你喜欢。”
“对，我很喜欢，喜欢它，更喜欢你。”如果她不喜欢，她不会把手稿保存这么多年，只是当年没有那个条件，后来又忙于生计，种种阴差阳错，最终还是将其埋藏了。
明漾满眼开心：“我也很喜欢你。”
第二个盒子里是一双平底鞋。
“高跟鞋穿太多伤脚。”明漾解释，“我希望你可以尽情美丽，也希望你可以健康。”
宋其音看着她心动不已，踢掉脚上的鞋子，软声说：“穿上看看。”
明漾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会儿，拿了那双高跟鞋。
然后蹲下，帮她穿上。
“好漂亮。”明漾低声呢喃。
如她所想的那样衬她，温柔与优雅并存，世界上仅此一双的鞋，最配世界上唯一的她。
宋其音说：“你忘了一件事。”
明漾疑惑地抬头：“什么？”
宋其音轻蹭她的鼻尖：“现在该吻你的女朋友啦。”
明漾把唇凑上去，温柔地亲了亲。
“姐姐，你穿着走一下看看，会不会磨脚。”
宋其音知道，以明漾的细心程度，不可能让这双鞋磨脚，不过她还是站了起来，她也想仔细看一下这双鞋。
毕竟这份手稿，曾经承载着她年少时对未来的美好期许。
宋其音慢慢踱步到穿衣镜前。
鞋跟与地板接触——
哒，哒，哒。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不转睛。
真的很美。
宋其音忽然意识到，她与明漾的爱情，不仅让她喜欢对方，也让她喜欢自己。
这份感情的意义，远不止拥有一个伴侣这么简单。
“宝贝，是不是……”
她转过身，嗓子一紧，声音戛然而止。
明漾单膝跪在了地上，握着戒指盒的手轻轻颤着。
“音音，我爱你。”
“遇到你以后，一辈子突然变得很短，短到不够我爱你，可一想到我们相爱，我也并不觉得遗憾。”
“不止一个人说过我傻，但我想，关于爱你这件事，我已经足够聪明，笨蛋才会在失去后幡然醒悟，而我并不需要让失去来教会我怎么珍惜你，不需要生离，更不需要死别，我就无比确定我爱你。”
“你总是和我说，我要先爱自己，然后才是你，其实，我在心里悄悄反驳过，我一直都把你看得比我自己更重要。”
“今天我决定自私一点，告诉你我的愿望。”
“我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我想让你做我的明太太。”
“音音，和我结婚好不好？”
宋其音唇角清浅上扬：“你应该问我愿不愿意。”
明漾心里一松一紧，顺从地改了口：“音音，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宋其音润了润嘴唇，说出她在心底重复过无数次的话。
“我愿意。”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