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漾，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嗯？姐姐你说。”明漾闻言正了神色，现在私底下宋其音很少会这样喊她了，要么喊宝贝，要么喊崽崽，床上还会更腻歪一点，一旦喊她漾漾，几乎就代表有严肃正经的事要说。
宋其音摩挲着她的锁骨，暗自琢磨措辞。
“家里密码我想跟张栩说一下，可以吗？”以前的密码张栩是知道的，后来改成她和明漾的生日，还没跟她说过，“我们讨论一下这个问题，你有什么想法都要跟我说。”
现在她有了另一半，把密码告诉张栩她也不会随意过来，但终究是个态度，张栩是她非常珍视的朋友，原则性的问题一定要照顾她的感受。
她不想因为谈了恋爱就忽视朋友，如果有一天张栩有事上门，习惯性地输密码却发现门打不开，这将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即使以张栩的性格不会计较，但宋其音不想让她觉得不舒服，不想消耗她们之间的友谊。
“当然可以了。”明漾没有意见。
“跟我说一下，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宋其音说。
“我明白，张栩姐姐对你很重要，应该告诉她的。”爱情和友情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明漾不觉得友情非得给爱情让路，“而且她本来就知道，我才是后面来的。”
“吃醋啦？”
“没有。”
“我都闻到酸味了。”宋其音埋到她肩上故意嗅了嗅。
明漾微微红了脸：“我跟张栩姐姐赛道都不一样，我吃醋做什么。”
“你身为女朋友的占有欲呢？”宋其音撑起身子去看她的表情。
明漾想了想，认真地说：“我爱你，但你是自由的。”
宋其音低下头吻她，含着她的唇珠吮了一会儿，而后问：“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真的不介意？”
“真的不介意，我很庆幸在我到来之前有张栩姐姐陪你。”张栩陪宋其音度过了最苦最难的岁月，是宋其音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之一，她作为女朋友，怎么会介意这个呢。
“真的一点都不酸？”
“这个有一点点。”明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点羡慕你们认识这么久。”
“不用羡慕，我们也会在一起很久。”宋其音抵住她的额头，“我的余生都给你。”
“嗯，我知道。”明漾抬起下巴吻了吻她，随后把她抱进怀里，“姐姐，我们睡觉吧，很晚了。”
“唔，女朋友太好了，开心得有点睡不着了。”宋其音眷恋地蹭蹭她的脖子，嘴角含着笑，心里不禁生出依赖的感觉。
“那我们聊会儿天。”
“想聊什么？”
“姐姐，如果我介意你要怎么办？”
“我想，我还是会告诉张栩。”宋其音如实说，“如果你对此感到不舒服，我就另租一个房子，只有你和我，没有其他任何人。”
她会尽量兼顾两边，明漾的感受她同样很重视。
“听起来好像金屋藏娇。”明漾忍不住笑。
“对，把我家宝贝藏起来。”
“这个只是假设。”明漾抚了抚她的背，“我不介意，我只独占你的爱情，亲情和友情也想分享一点，但我不会干涉。”
“怎么这么乖啊。”宋其音轻轻地吻她的脖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而且我也很喜欢张栩姐姐。”
宋其音动作一顿：“后面这句可以不说。”
“啊？”
“我不像你大方，我可小心眼了。”宋其音张嘴咬她。
“我只把她当做姐姐。”
“你可以喜欢她，但是不能说出来，你老婆听了会吃醋。”
“那我只喜欢你。”明漾改口，“我只爱我老婆。”
“会不会觉得我无理取闹？”
“没有，我觉得合情合理。”
宋其音忽然笑起来：“还好我坚定，不然要被你哄得找不着北。”
明漾好奇地问：“你找不着北是什么样的？”
“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宋其音轻轻吐出一口气，“甚至愿意为你去死。”
明漾皱起眉，把她抱得更紧：“不要开这种玩笑，我不需要。”
“嗯。”宋其音闭上眼睛，唇角微微翘起。
谁说只是玩笑呢。
明漾看似恋爱脑，实际上很理智。
而她表面理智，内里却是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我只想你幸福快乐，有没有我都要。”
“必须有你，我这样毫无保留地爱过你，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嗯，有我。”明漾吻吻她的额头，“我一直都在。”
“记住你说过的话。”宋其音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心满意足，“睡觉。”
虽然睡觉之前冷敷过，第二天早上起来，明漾的眼睛还是肿了，还好宋其音为了调酒，冰箱里一直冻着冰块，她弄了点冰块，用毛巾包起来给明漾做冰敷，眼睛很快消了肿。
“还难受吗？”
明漾摇摇头。
“小哭包，还敢不敢再哭了？哭丑了不要你了。”
明漾委屈：“你只喜欢我的脸吗？”
“喜欢画画的人大多数都爱看美好的事物，比方说我。”宋其音把毛巾放好，捧住她的脸仔细端详，“最开始我会关注你，就是因为你长得漂亮，让我很想画下来。”
“除了脸呢？”明漾一脸我还有很多优点你快夸我的表情。
“还喜欢你的手指。”宋其音逗她，“很长，也很灵活。”
“大早上的，说这个干嘛呀……”明漾反应了几秒，害羞起来，她现在已经能听懂宋其音某些隐晦的荤话了。
“你不知道这个时候最有兴致吗？”
“那，那……来一次？”
“来什么来，待会儿还要出门吃饭。”宋其音板起脸，“满脑子不健康的思想。”
明漾：“……”
又倒打一耙，明明是她先说暗示性的话。
“哪里不健康了？”明漾小声嘀咕，“促进感情的和谐运动，还能适当放松身心呢。”
宋其音转过身，嘴角偷偷扬起一抹笑：“过来，我给你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