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乐意,就愿意。
特别是在故意说到她哥不行,不能满足温宝珠时,她的内心竟隐隐腾升起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凭啥他们可以一笔带过她的痛苦?
让他们替她做主,他们没有一个愿意的。
她巴不得温宝珠能做出出格之事来,让她哥也体会体会她的滋味,这样才叫公平。
但很可惜,这死温宝珠规矩得很。
“我去客栈,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我是去看望我娘。”
“我娘过来城里了,她来看病。”
“她是昨天下午才过来的,在客栈住了一晚,今天上午她又回去了。”
温宝珠从未想过要对侯府隐瞒此事,她想瞒着的只有她娘秦茗一人而已。
她让叶英去厨房煎药,都是正大光明的。
只是无人会如裴清清这般询问,故而除了她与叶英,没有人知晓是她娘过来了。
哦,原来知春口中的那大婶是她娘呀!
不过转瞬,裴清清就恢复了一贯的高傲。
心领神会之余,她又起了坏心思。
她记得她貌似坦言过她家里很穷来着,家人也很废,没用得很。
下一秒,她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来,轻哼了一声,“那你有拿侯府的东西,给到你娘的手里吧?”
她试探的口吻不像是在质疑,更像是在肯定。
她的那姿态,也好似她永远站在理上,绝无过错。
此话一出,温宝珠的脸红温了起来,不是热的,而是恼的。
她粉嫩的双颊恰似那熟透了的番茄,因为愤怒和焦急而涨得通红。
猛地睁大了双眼,她的眼眶中瞬间也涌起了一层委屈的雾气。
裴清清,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怀疑她手脚不干净,从侯府偷了值钱的东西,然后把东西给了她娘?
“我,我才没有拿侯府的东西,我,我只拿了我自己的月钱给我娘。”
温宝珠急于否认,立即说出了她给她娘的是月钱,而非裴清清口中侯府的宝物。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衣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保持镇定。
“噢,你的月钱不是侯府给的吗?”
“那不还就是侯府的东西!”
见温宝珠惊慌失措的可怜模样,裴清清的心里在暗爽。
解释不清了吧!
叫她无视她,这下栽到她手里了吧!
她接着故意吓唬道:“你说,我要是把这事告诉了沈文欣,或者是告诉了我娘,她俩会怎样看待你呢?”
“哎呀,这个问题够敏感的。你现在敢这样做,指不定以后你还敢搬空侯府呢!”
这句话,温宝珠感觉是那么得熟悉。
她好似在哪里听到过类似的话。
她记起来了,就是裴清清说的。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说她会搬空侯府了。
她哪来的这么大的能耐呀?
她不想再过多地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于是,她直接搬出了侯爷裴清晗,“可,可侯爷是允许的,侯爷说我的月钱是可以由我自己支配的。”
“侯爷说给了我月钱,就是我的,我想干什么都行,包括接济自己的家人。”
“所以,清小姐,我暂时拿出月钱来帮助家人渡过难关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这该死的温宝珠竟然搬出了她哥!
裴清清感觉自己的气势一下子就被削弱了。
她质疑道:“我哥说的?”
“我哥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温宝珠,你可真是会诓骗人呀!为了让自己的恶劣行径变得合情合理,竟然编造出了莫须有的内容来。”
裴清清根本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他哥还有闲工夫管这破事?
温宝珠一个月就五十两月钱而已,在侯府几个月了,撑死也就拿了不到三百两银子。
他哥每天忙得见不到人的,还有时间来管这点银子的用途?
这点破钱能干什么?
要不是为了让温宝珠不痛快,她都不屑于提的。
“侯爷昨晚说的,我就是昨晚问的侯爷。”
“你不信的话,等侯爷回来了,你可以问的。”
温宝珠庆幸自己在给她娘她的积蓄之前,问了侯爷一嘴。
她感到的不安,就是来自侯府的小姐裴清清。
留了一手,也是为了防备她又栽赃陷害她,没想到,还真是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