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起来这两个人是认识的,怎么听起来这两个人是认识的,像是有段不愉快的过往?她额头感受到温热的知觉,
像是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的轻抚,还有随意摆动的四肢,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细微的触感让她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装晕的处境。
“不是没事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醒?”
江星野不信白夜说的没事,要眉头紧锁,大步走到病床边,伸手就要自己亲手检查温枝雾的身体。
他的手掌先是探向她的额头,指尖带着凉意,然后撸起温枝雾的袖口看她手有没有受伤。
她感觉自己是砧板上的肉,任由这江星野的摆弄,每一寸肌肤都绷紧了,呼吸不由自主地屏住,生怕露出破绽。
要不是自己现在是‘晕倒’状态,自己肯定不会让他这么随意的接触自己,心底的抗拒如潮水般翻涌。
够了够了,还要检查到什么时候?真将我当木偶了吗?她的内心无声地呐喊,手指在被子下微微颤动。
“真的没受伤,怎么就会晕倒呢?看你打人的那劲头呢,怎么现在泄气的躺在病床上?”
江星野的声音低沉而困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
目光紧紧锁在温枝雾苍白的脸上,手指停留在她的颈侧动脉处,感受着那微弱的跳动。
病房里,仪器的“嘀嗒”声依旧规律,却掩盖不住他话语中的一丝烦躁。
他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温枝雾紧绷的神经上,那困惑里似乎还揉进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这感觉让温枝雾心头微动,内疚?果然!计划通!
“你和我之间也没有多熟悉,不至于拿自己的身体去和他做这些危险的事情。”
这话听在温枝雾耳里,简直像是胜利的号角。
成了!苦肉计奏效了!他果然在意了!江星野,你就等着被我的糖衣炮弹淹没吧!
【宿主!江星野好感度+3!现在是23了!稳居第二!】恋恋的声音透着狂喜。
温枝雾心中小人已经叉腰狂笑:
‘看吧!我就说这招有效!看来他喜欢美女救帅哥情节,记下来记下来!以后逮着机会就演一出!’
【宿主,你躺在床上有没有其他收获,比如如何攻略白夜?】恋恋适时提醒温枝雾要注意另一个目标。
“攻略他?”
温枝雾在意识里不屑地冷哼,
“呵!他不是觉得我是缠着他装病的碰瓷女吗?
我偏要当给他看!等我‘醒’过来,你等着看我如何‘缠’得他怀疑人生!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碰瓷’!哈哈哈哈!”
【宿主!你在说什么呢?!攻略你怎么要恶心他,你可不能降低他的好感度啊!他现在可是-6!再降就你可就要被惩罚了!】
恋恋的电子音都变调了,急得像是要冒烟。
“安啦安啦,我自有分寸。”
温枝雾信心满满,“这叫‘反向刺激’懂不懂?越是不按常理出牌,越能引起他的注意。
等着瞧吧,白大褂,你今后可要每天见到我了!这个好感度我要让它坐过山车!”
想到白夜那张冷脸可能出现的裂痕,温枝雾就觉得这场“昏迷”值回票价,连带着被江星野“检查”的不爽都消散了大半。
温枝雾的床头边的手机叮叮当当的响起
屏幕一直闪烁着,江星野站在一边低头看她手机屏幕亮起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找你”
“根据她现在的现状,还不能出院需要检查几天。”
“白医生,你刚刚。。。”
小怡护士站在一边想要说什么,却被白夜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那就谢谢白医生了,她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留下来照顾她是应该的。”
白夜说了句
“家属晚上只能留一人陪同”
说完这句话的白夜离开了病房。
他没想到医治个病人还能见到这个小毛孩,头疼的很。
回到诊室,白夜疲惫地坐下,拿起一支笔无意识地按压着笔头,发出咔哒咔哒的轻响。
他抬眼看向旁边的灵雅
“今天有多少个问诊的?”
“上午有8位,下午有手术就没有安排问诊。”
“嗯”
白夜应了一声,目光转向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调出了江星野的住院记录档案,若有所思地看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温枝雾的公司里
“今天怎么没有看到枝枝上班?”
“不知道啊,安娜她有和你请假吗?”
林圆探身看向温枝雾空荡荡的工位,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十点,那个熟悉的身影依然缺席。
“联系一下枝枝,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安娜皱着眉头回忆:
“没有收到她的请假信息。奇怪了,她从来没这样过。
而且今天顾总那边还特意交代,要我带设计组的人上去开个会。”
“等会上去开会,要是顾总问起就说枝枝请了病假。”
“知道了!”
林圆一边应着,一边忍不住担忧地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戳戳点点,给温枝雾的微信发去一条消息:
【枝枝,你还好吗?怎么今天没有上班?是生病了吗?看到消息回复一下啊,我们都好担心你!】
会议室里
顾凛坐在主位上,修长的手指看似随意地敲击着光洁的桌面,发出规律而压迫的轻响。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围坐在会议桌前的每个人,
最终落在那个明显空着的座位上——温枝雾的位置。
‘呵,躲着自己?’顾凛心里冷笑一声,眼底掠过一丝阴郁,
‘撩完就跑了’
他漫不经心地听着下属们逐一汇报工作,眉头却越蹙越紧,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底下汇报的人和旁听的人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生怕自己动静稍大就引来雷霆之怒。
他们互相交换着不安的眼神,心里七上八下,都在拼命回想是不是自己汇报的工作出了什么重大纰漏,才让顾总露出如此不悦的神情。
会议室里只剩下汇报者紧张的声音和那令人心悸的、持续的敲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