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枝雾盯着霍西洲头顶那明晃晃的好感度数字,
要不是这数字提醒着,她真以为眼前这个醉醺醺的男人换了个人似的。
他平日里那股子桀骜不驯的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得的温顺,让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么乖的你还是难得一见,”
温枝雾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往客厅的沙发走去。
客厅里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她脚步不稳,一个趔趄,竟不小心失重地压倒在霍西洲身上。
两人瞬间倒在柔软的沙发垫上,她感受到他结实的胸膛微微起伏。
听到他低沉的闷哼一声,温枝雾慌忙用手撑着沙发边缘,
试图起身,却对上了霍西洲那双迷离的眼睛。
他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明显的红晕,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她歪着头,戏谑地问道:
“脸红什么?难道是酒劲儿上来了?”
霍西洲支支吾吾地回应:
“我。。。”
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窘迫。温枝雾噗嗤一笑,
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调侃道:
“内核是小孩,但身体可不是哦。你这副样子,倒像个害羞的大男孩。”
她语气轻快,却掩不住关切。
“我倒点蜂蜜水给你醒醒酒,”
温枝雾说着,利落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角,
便迈步往厨房走去。厨房的灯光亮起,映出她忙碌的身影,
她打开橱柜翻找蜂蜜罐子。身后,霍西洲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眉头紧锁,仿佛在对抗什么,突然提高声音吼道:
“你不能出来,你脾气一点都不好!”
那话里带着烦躁,像是在训斥某个看不见的存在。
说完这句话,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脚步踉跄地跟在她身后,像条固执的影子般溜进厨房。
温枝雾转过身,手里正端着一杯刚调好的蜂蜜水,
瞥见他那副黏人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笑道:
“霍爷爷说的没错,你就是个跟屁虫。”
她将温热的杯子递到他手里,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皮肤,传来一丝暖意。
“把这个喝了,然后乖乖的坐在沙发上,我要去洗澡了,别跟来捣乱。”
温枝雾语气带着一丝宠溺的无奈,指了指客厅的方向。
霍西洲乖乖接过水杯,眼神却依旧黏在她身上,仿佛生怕她消失一般。
洗完澡出来的温枝雾浴袍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
看到已经在浴室门口蹲着睡着的霍西洲。
她蹲下身,小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腹能感受到他衬衫下的温热。
“喂,你这一身酒味就这样睡了?”
她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责备的笑意。
他迷糊地抬头,睡眼惺忪间看到穿着浴袍披着长发的温枝雾,
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淡淡清香,
混合着水汽的温柔。他本能地凑前去闻了闻,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颈窝。
“流氓啊你!”
温枝雾猛地后退一步,脸颊泛起红晕,双手下意识护在胸前。
霍西洲揉了揉眼睛,一脸无辜地辩解:
“我不是,我就是想靠近你,你身上的味道好安心。”
声音沙哑,带着酒后特有的黏糊。
“赶紧起来去洗澡。”
温枝雾拉他起来,推着他踉跄地进了浴室。
她站在门口,手搭在门框上强调
“别装傻,洗完澡才能靠近我。”
“真的吗?那我现在就洗干净”
霍西洲眼睛倏然一亮,醉意仿佛被这句话驱散了几分,嗓音雀跃上扬。
温枝雾人还未踏出房门,霍西洲便已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扣,
手指不甚灵巧地拨弄着纽扣,袒露出结实的胸膛。
她立刻旋身将门带上,动作迅捷得如同在躲避某种诱惑。
背靠着门板深深吸气,胸口剧烈起伏,她咬着下唇低喃:
“身材确实不错。”声音轻若蚊蚋,仅够自己听见。
门后哗哗的水流声如溪流般持续不断,仿佛应和着她胸腔中鼓噪的心跳,
每一下都敲打在寂静的空气里。
片刻之后,霍西洲仅围着一条单薄的浴巾,迈着湿漉漉的步子缓缓步出浴室。
他目光逡巡地扫过客厅,搜寻温枝雾的身影却不见人,
一丝不安掠过心头,略微清醒的头脑正逐渐恢复清明,
水珠从发梢滴落在地板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霍西洲眉头微皱,转身走进温枝雾的房间,
只见空荡的床铺和散落的书本,空无一人。
他迟疑片刻,转向书房方向,隐约听到些微纸张翻动的动静,便轻手轻脚地靠近。
书房里,温枝雾正低头整理文件,忽觉一股湿气袭来,
她抬头,猝不及防撞见霍西洲湿漉漉的红发,水珠蜿蜒滑落,
滚过他结实的肌理,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他只围着半截浴巾,露出精悍的线条,眼神直勾勾地盯住她,
一言不发,空气中弥漫着沐浴露的清香和一丝尴尬的沉默。
温枝雾心头一紧,脸颊微热,急忙避开他的目光,
轻声道:“我忘了,我这里没有男生的衣服。”
她朝门这边挪动脚步,视线闪躲着避开他湿漉的身躯,
快步走向自己房间。从衣柜深处抽出最宽大的一件棉质睡裙,
指尖微颤地递过去,“你试试这个,应该能遮一遮。”
霍西洲拎起那件衣服,眉头挑高,嗓音低沉:
“你要我穿裙子?”
温枝雾咬着唇,语气略带无奈:
“那我实在没有别的衣服给你穿了。
睡裙怎么了?反正穿上了也只有我瞧见,总比光着强。”
她边说边后退一步,试图化解那份紧绷的气氛,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夜色。
霍西洲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难辨。
下一秒,他随手将那件睡裙丢到一旁的沙发上,布料轻飘飘地落下。
接着,他毫无预兆地长臂一伸,温枝雾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惊呼声还未出口,整个人已被他一把打横抱起,扑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他的身躯带着未散尽的水汽和滚烫的热度沉沉压下来,
将她牢牢困在身下。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廓,
带着一丝喑哑的、极具侵略性的私语
“这样也不错,睡觉!”
那低沉的声音里,哪里还有半分之前醉意朦胧时的黏糊和依赖?
温枝雾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惊疑不定地侧过头,
对上他近在咫尺的、清醒得近乎锐利的眼眸
“你醒酒了?”
霍西洲结实的手臂如同铁箍般紧紧禁锢着她,
强健的力道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他深邃的眼眸沉沉锁住她,里面翻涌着明显的不悦,薄唇抿紧,
声音比刚才冷了几分,质问道:“你为什么放我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