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您好。”林薇的声音干练又客气，“明天mV拍摄就正式开始了，早上七点半请您到云峰商务中心门口等，我们的车会来接您。拍摄地点在城郊的民国影视城，大概需要两天时间，您这边都安排好了吗？”
“没问题，我马上去请假。”苏明明应道，心里却在打鼓。
他马上找姚慧说明情况，本以为杨佳宜脸肿、客服部人手紧张，姚慧会犹豫，没想到她只问了句“是上次那个明星的mV吗”，得到肯定答复后立刻签了字，还笑着说“好好表现，给咱们物业长脸”。
苏明明看着系统出品的那张女性身份证，照片上的“苏明明”眉眼清秀，信息齐全，连户籍地址都编得像模像样。
系统说这证件能通过任何检测，可真要拿出来签合同，他还是有点发怵。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把身份证塞进钱包，开始翻箱倒柜找衣服。
明天要穿什么去？总不能还穿物业的制服吧？最后他挑了件白色连衣裙，想着低调点总没错。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苏明明准时站在云峰商务中心门口。
初夏的风带着凉意，吹得裙摆轻轻晃动。
没过五分钟，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停在面前，车窗降下，露出林薇的脸：“苏小姐，这边请。”
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发现后座还坐着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年轻男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看不清脸，但那双眼睛深邃明亮，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这位就是顾亦辰先生。”林薇介绍道。
苏明明心里一惊，赶紧点头问好：“顾先生好。”
“叫我亦辰就好。”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点笑意，“上次我们在晩会上见过面了。”
“是的……。”苏明明有点紧张。
他能感觉到顾亦辰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是在打量一件艺术品，让他浑身不自在。
顾亦辰摘下口罩，露出那张在电视上看过无数次的脸，“你的气质很特别，清冷又温柔，很符合《旧梦》这首歌的意境。”
《旧梦》？苏明明愣了愣，这应该就是mV的名字了。
“这首歌讲的是民国时期的一段错过的爱情，女主角是个温婉却有主见的大家闺秀，在动荡年代里坚守初心，最后却和爱人失散在战火中。”顾亦辰简单介绍着剧情，“你要演的就是这个女主角，不需要太多台词，主要靠眼神和肢体传递情绪。”
苏明明点点头，心里却更紧张了。
他一个大男人，要演民国大家闺秀？还要传递“温婉”的情绪？这比走旗袍秀难多了。
商务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抵达城郊的民国影视城。
青砖灰瓦的街道，挂着“绸缎庄”“茶楼”招牌的店铺，还有穿着旗袍、长衫的群演，仿佛瞬间穿越回了百年前。
“先去化妆间换衣服吧。”林薇带着他走进一栋古色古香的小楼，“造型师已经在等了。”
化妆间里，造型师正拿着一件水绿色的旗袍比划着，看到苏明明进来，眼睛一亮：“就是你吧？快来试试这件，我特意挑的，跟亦辰说的清冷感太配了。”
苏明明接过旗袍，走进试衣间。
这件旗袍比上次参加晚会的那件更合身，领口绣着细密的缠枝纹，盘扣是温润的白玉，料子是垂坠感极好的真丝，贴在皮肤上凉凉的，却不像上次那件勒得难受。
换好衣服出来，造型师刚要拿起化妆刷，目光落在他脸上突然定住，随即快步凑过来，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我的天，苏小姐，你这妆是自己化的？这简直是大师级水准啊！”
她指着苏明明的眉眼，语气里满是惊叹，“你看这眼妆，浅灰棕从眼窝晕到眼尾，边界淡得像天生的阴影，既衬得眼睛深邃又没一点妆感；还有这底妆，服帖得跟皮肤长在一起似的，连鼻翼的毛孔都隐形了，却完全不闷，是用了什么手法？”
苏明明心里暗自庆幸。
还好提前仗着系统给的“宗师级化妆术”下了功夫。就怕化妆师上手时，触碰到自己刻意掩饰的面部轮廓，一个不小心露了破绽。
他赶紧压下心跳，故意放软了声音，带着点腼腆：“就是……之前学过几手，想着今天拍摄忙，您要照顾好多人，我自己先拾掇拾掇，能少麻烦您一点是一点，没想到还合您的眼。”
“合眼？这简直是给我上了一课！”造型师满眼惊艳，干脆把化妆刷往桌上一放，“不用动了，这妆跟旗袍、跟角色的气质简直浑然一体，我再修反而画蛇添足。我专心给你弄头发就行，保准配得上你这手艺！”
她动作麻利地给他梳了个低低的发髻，插上一支珍珠簪子。
“好了，看看怎么样？”
苏明明看向镜子，愣住了。
镜中的人穿着水绿色旗袍，眉眼温婉，气质娴静，真的有了几分民国大家闺秀的样子。
系统奖励的“冰肌玉骨”让皮肤在妆容映衬下白得通透，连他自己都差点忘了“苏明明”其实是个男人。
“很美。”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顾亦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看着镜中的苏明明，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比我想象中更合适。”
苏明明的脸瞬间红了，赶紧低下头：“谢谢顾先生。”
“叫我亦辰。”顾亦辰笑了笑，“我们对一下流程吧，今天主要拍你在书房看书、在庭院里赏花的镜头，比较简单。”
他说着，拿起剧本递给苏明明。
苏明明接过来看了看，果然没什么台词，大多是“凝视远方”“低头浅笑”“轻蹙眉头”之类的动作提示。
“别紧张，就像平时一样就好。”顾亦辰看出了他的局促，语气很温和，“你穿旗袍的样子很自然，上次看你走秀就发现了，好像天生就该穿旗袍。”
苏明明却更加紧张，赶紧转移话题：“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等拍完第一个镜头就签。”林薇适时走过来说，“财务已经把合同准备好了，税后五万，两天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