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商业繁荣度达标,奖励“购物中心图纸”(购物中心规划“自备发电机”防停电)
(秋意渐浓时,安西的商道上往来的驼队比往日多了三成。清晨的露水还挂在柳梢上,大排档街的蒸笼就已冒出白汽,西域胡商的香料摊刚支起布幡,中原绸缎商的伙计就扛着新到的蜀锦从旁经过。赵宸站在迎宾馆顶楼的露台上,看着楼下摩肩接踵的人流,指尖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麻痒——系统的提示音清晰地在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安西商业繁荣度突破阈值:商户数量较上月增长42%,日均客流量突破两千人次,跨区域交易额增长67%……符合“商业枢纽”标准。】
【奖励发放:“安西购物中心图纸”一份,含主体建筑设计、功能分区规划、电力系统方案。】
【附加说明:图纸特别标注“自备发电机”模块,可保障突发停电时核心区域供电。】
赵宸低头,掌心已多了一卷泛黄的图纸,边缘烫着暗金色的花纹。他展开图纸,晨光透过云层落在纸上,勾勒出一座三层建筑的轮廓:一层是市集区,标注着“粮油铺”“布庄”“香料行”等字样,预留了三十六个摊位;二层是精品区,画着“珠宝阁”“书坊”“成衣铺”的符号,甚至有个小小的“戏楼”图案;三层则是“综合服务区”,标着“茶馆”“客栈”“货栈”,角落里还有个方框写着“发电机房”。】
(“这图纸……是要把零散的商铺拢到一块儿?”赵宸摩挲着图纸上“购物中心”四个篆字,忽然想起柳姑娘前日的抱怨——商户们总为抢摊位吵架,客人买样东西要跑遍半条街,遇上下雨天更是狼狈。他转身下楼,脚步轻快地走向迎宾馆大堂,柳姑娘正对着账本发愁,见他进来,抬头道:“王爷,今早西域的马商说想租个固定铺子,不想再摆地摊了,可现在的临街铺面都满了……”
“正好。”赵宸将图纸拍在桌上,“看看这个。”
柳姑娘展开图纸,眼睛越睁越大:“三层楼?还带戏楼?这得占多大地方?”她指着“发电机房”的方框,“这是什么?看着像个铁箱子。”
“自备发电机。”赵宸想起系统说明,“林工说过,要是电网突然停电,这机器能自己发电,保证楼里的灯和电梯还能转。”他指尖点在图纸边缘的空地,“就建在城东那片荒地,离商道近,又不占居民区。”
话音刚落,凌云掀帘进来,肩上还扛着巡逻用的长刀:“王爷,刚抓到个偷香料的,供出最近有伙人盯着咱们的商队,说要在夜里破坏电网……”
赵宸眼神一凛,指着图纸上的发电机房:“来得正好。这机器不光防停电,还能防人使坏。”他对柳姑娘道,“立刻召集商户议事,就说要建个‘购物中心’,让大家入股,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商户议事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到半个时辰,迎宾馆的大堂就挤满了人。西域胡商巴依抱着他的蓝宝石箱子,挤在最前面;中原绸缎商李老板带着账房先生,手里攥着算盘;连卖胡饼的老王头都揣着个钱袋,踮着脚往里看。
赵宸展开图纸,让林工用炭笔在地上画出大致轮廓:“一层分摊位,月租十文;二层是固定铺面,月租五十文;三层可住可歇脚,还能看戏。最重要的是,楼里装电灯、安电梯,就算外面停电,咱自己的发电机也能撑着。”
“发电机?”巴依摸着胡子,“是像迎宾馆那样的电力吗?要是能保证我珠宝铺的灯不灭,我第一个入股!”
李老板拨着算盘:“三层的戏楼能唱戏?要是能请中原的戏班来,我愿意多缴十文月租,顺带卖我的绸缎戏服!”
老王头怯生生地举手:“我……我能租个小摊位吗?就卖胡饼,保证干净。”
赵宸笑着点头:“不论生意大小,只要守规矩,都能来。”他让柳姑娘拿出账簿,“愿意入股的登记名字,出银十两以上算‘股东’,以后分利润;出不起银钱的,出人力也行,搬砖、运木料,都能抵租金。”
人群立刻炸开了锅,有人往登记桌前挤,有人拉着邻居商量合股,连凌云带来的护卫都被商户们围住,打听建房的工期。林工蹲在地上,用炭笔圈出发电机房的位置:“这机器得用铜线圈和蒸汽机,我得去趟铁匠铺,让他们赶制零件。”
“我认识最好的铁匠!”一个满脸黑灰的汉子喊道,他是城外打铁铺的张师傅,“我出十把斧头当股金,再带五个徒弟去帮忙!”)
(接下来的几日,城东的荒地热闹起来。商户们自发组织了“建楼队”,胡商巴依捐了十匹骆驼运石料,李老板送来二十匹绸缎当遮阳布,老王头每天推着胡饼车来给工匠们送早饭。凌云带着护卫在周边巡逻,用石灰画出施工范围,竖着木牌写着“闲人免进”,却总有人偷偷往工地里张望——连隔壁县的商户都听说了安西要建“带电的大集市”,托人来问能不能预留摊位。
林工的铁匠铺日夜叮当响,他带着三个徒弟赶制发电机的核心零件,铜线圈绕得比头发丝还密。“这机器得烧煤,”他擦着汗对赵宸说,“我算过了,一次装满煤能发三天电,足够应付突发情况。”他指着图纸上的管道,“还得挖条排水沟,万一机器漏水呢?”
赵宸让人按林工的要求挖沟,又招来石匠,照着图纸上的样式凿地基。石匠们从没见过这样的设计——柱子要灌铁水,墙壁要嵌电线管,连窗户都要装能上下拉的玻璃(林工说这叫“玻璃窗”)。“王爷,这楼能结实吗?”领头的石匠摸着凿好的基石,“三层楼呢,万一塌了……”
“塌不了。”凌云扛着根刚运来的横梁,往地基上一放,“这木料是从北山运来的硬松木,一根能顶普通木头三根用。再说有林工的钢筋铁骨,比郡衙的城墙还结实。”)
(商户们的热情比秋阳还烈。西域的马商牵来最好的骡马,帮着运砖瓦;中原的木匠带来新的榫卯手艺,说要把二楼的栏杆做得比皇宫还精巧;连卖花的姑娘都凑钱买了批花籽,说要种在楼前的空地上。柳姑娘的账本记得密密麻麻,光是登记的摊位就有五十六个,远超图纸上预留的三十六个。
“要不……再加盖一层?”柳姑娘捧着账本来找赵宸,“好多小商户都想进来,说哪怕在楼梯拐角摆个小摊子也行。”
赵宸看着图纸,沉吟片刻:“加一层可以,但发电机的功率得加大。林工,能做到吗?”
林工正在调试发电机的齿轮,闻言抹了把脸:“能!再加两个锅炉就行,就是得多烧点煤。”他指着旁边堆着的铜管,“我让张铁匠多打了二十米管道,正好用上。”
消息传到工地,商户们更起劲了。巴依把他最珍贵的蓝宝石拿出来,说要镶嵌在购物中心的门楣上;李老板则去信给中原的戏班,预付了三个月的工钱,让他们赶快来安西;老王头的胡饼摊已经定下位置,就在一楼入口处,他甚至提前烙了块写着“老王胡饼”的木牌,天天擦得锃亮。)
(半个月后,发电机的主体终于做好了。那是个一人多高的铁箱子,外面包着铜皮,连着密密麻麻的电线,烟囱直挺挺地竖着,像个威风凛凛的铁将军。林工让人把它抬进预留的机房,往炉膛里添了煤,拉动摇杆——“轰隆”一声,机器转了起来,烟囱冒出黑烟,连着的灯泡“啪”地亮了,比迎宾馆的电灯还亮堂。
“成了!”工匠们欢呼起来,围着发电机拍手。巴依的珠宝在灯光下闪得耀眼,李老板的绸缎映得像彩虹,老王头举着他的胡饼木牌,笑得皱纹里都淌着泪。
凌云带着护卫在机房外砌了道石墙,装了把电网锁:“这机器是咱购物中心的命根子,得看紧了。”他在墙上贴了张“机房守则”,规定除了林工和两个专门的看守,谁也不能进,连添煤都得登记时间。
赵宸站在机房外,听着发电机“嗡嗡”的转动声,忽然想起系统的提示。这不仅仅是一座楼,更是安西商户们拧成一股绳的念想——胡商和中原行贩不再各守一方,小摊贩和大老板能坐在一起算账,连发电机房的钥匙,都由西域的巴依和中原的李老板各保管一把,少了谁都开不了门。)
(又过了几日,柳姑娘拿着新画的图纸来找赵宸,上面密密麻麻标满了商户的名字和位置:一楼入口是老王头的胡饼摊,旁边是卖水果的张婶;往里走是巴依的珠宝铺,对面是李老板的绸缎行;二楼的戏楼已经请了戏班,定了开业第一天唱《丝路记》;三楼除了客栈,还多了个“汇兑处”,由柳姑娘亲自管着,方便商客存取银钱。
“就差名字了。”柳姑娘指着图纸最上方的空白处,“总不能一直叫‘购物中心’吧?得起个响亮点的名字。”
众人七嘴八舌地提议,巴依说叫“西域楼”,李老板说叫“中原坊”,老王头小声说叫“大家铺”……赵宸听着,忽然指着窗外往来的驼队和马车:“叫‘通衢楼’如何?四通八达,商路通达之意。”
“好!”众人异口同声地应和。巴依立刻让人去做牌匾,李老板说要用最好的金粉来写,老王头则把“通衢楼”三个字工工整整地抄在他的胡饼木牌背面。)
(开工前一夜,赵宸再次来到工地。月光下,地基已经打好,钢筋露出地面,像无数只向上生长的手。发电机房的灯还亮着,林工和张铁匠正在做最后的调试,机器的“嗡嗡”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凌云带着护卫在周边巡逻,他们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刀柄上的铜环偶尔碰撞,发出清脆的响。远处的商栈里,还能隐约听到商户们在商量开业时要挂多少红灯笼,要请多少戏班。
【系统提示:购物中心前期准备完成,发电机调试正常,商户入驻率120%,触发“商业聚合”效应,解锁“自动记账系统”(可自动统计每日交易额)。】
赵宸抬头望向星空,安西的星星比往日更亮,仿佛都在为这座即将拔地而起的建筑眨眼。他知道,“通衢楼”不仅仅是个卖东西的地方,它是西域香料与中原丝绸相遇的地方,是骆驼商队与马车行脚歇脚的地方,是无数个像老王头、巴依、李老板这样的普通人,靠着双手把日子过红火的地方。
而那间装着发电机的小屋子,就像一颗定心丸,藏在楼的角落里,默默守护着这一切——无论外面是刮风下雨,还是有人使坏,只要它“轰隆”一转,楼里的灯就不会灭,商客的笑脸就不会少,安西的热闹,就不会停。
(夜色渐深,工地里的灯笼一个个熄灭,只剩下发电机房的灯还亮着,像颗永不疲倦的心脏,为即将到来的黎明,积蓄着温暖而坚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