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我让你失望了对不对?
庭聿,因为我让你真的失望了,所以,你也真的不打算再要我这个兄长了是不是?
可是,庭聿,我从来都没有想要逼你什么。
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是,在处理小丫头的事情的时候,是我自大。
我不仅仅自大,还自以为是。
不管是劝解你,还是处理宗门里面的事情。
都是我犯蠢。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推卸责任,我唯一求的是你们能够给一次机会,我也没有想过要做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只是想要能够在想要见见你的时候,能够轻易的见见你而已。
是,我那些年被仇恨所蒙蔽,还坐实了那些蓄意对我泼脏水的罪名。我有罪,所以,我打算引咎卸任掌门这个位置啊!
因为我犯蠢,所有的伤害已经造成了。
除了弥补,我还能做什么?
我又做得了什么?
庭聿,我真的没想逼你什么。
我也不是一定要逼你回浮岚岫,我只是不想你们又回到九幽谷不出来而已。
我如今,恐怕连靠近九幽谷都做不到。
我只有这点子微末的愿望而已,怎么就这样罪不可恕了?
我....”
“我呸,去,让你嘚啵嘚,嘚啵嘚个没完。”
言庭聿连阻止都没有来得及,郁星澜三块阵石丢出,宸渊以及何维徐胜还有三个管事弟子齐刷刷的消失了。
终于,彻底的清净了。
“小祖宗,你把人送去什么地方了?”
墨森目瞪口呆的看着郁星澜问道,这就是上仙的实力?
它只见到它们尊上这样厉害,没有想到,短短几年时间,它们的小丫头也能够这样厉害了!
“不知道。”
郁星澜郁郁的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儿。
“小星澜?”
墨森与风晓同时担忧的看着言庭聿。
“赶紧搭建小院落吧。”
言庭聿无奈的看向墨森和风晓吩咐道。
“好。”
这一鸟一蛇知道再问就是越矩了。
“哥哥,这些家伙呢?”
郁星澜指了指被言庭聿用大阵困住的皇室成员和侍卫们问道。
当时,言庭聿见郁星澜渡劫危险,又害怕她操心子砚,就把那些家伙给定住锁在大阵里面。
“要不,你再用用你刚刚的阵法,把他们送去敌国的帝都磋磨磋磨?”
子砚也开始没了一个正形。
“可以吗?
言庭聿,我可以把他们送去大齐吗?
再让我的好几个弟子回去拱拱火,让他们两国给打起来。
哈哈,肯定会比墨森和风晓打起来更加的精彩。”
郁星澜都没有再挣扎言庭聿的禁锢了,她两眼弯成漂亮的月牙,抬着她的小脑袋,很是兴奋的看着言庭聿问道。
“小祖宗,你还能再混一些吗?
挑起两国的战争?
你这是想要欠收拾?
小东西,你平时无论怎么闹腾我都会依着你,可是,灭族灭宗,祸害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这些事情,你还是不要试了,连想都不准想。”
言庭聿捧着郁星澜的小脸,严肃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刚刚就该把你与宸渊他们一起给送走,把你们送到木雅山,错了,我就该把你们送去蛮荒,免得你有机会这样心安理得的来教训我。”
郁星澜郁闷的看着言庭聿,越看越不顺眼。
“小丫头,你打得过尊上吗?”
子砚继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问道。
“打得过我还不知道离开,我得多贱,才会委屈自己任由他作威作福?”
郁星澜此刻很不高兴,胸腔里面也充斥着她无法控制的烦躁,伤人的话张口就来。
“子砚,你回你自己的住处,我把困在大阵里面的这些家伙给送回大夏皇城。
墨森继续与你住一起,风晓也与你们一起住。”
言庭聿说完就动手,一个传送阵,大夏的皇帝老儿一行人就凭空消失了。
“尊上?”
三位齐刷刷的看向言庭聿。
“小丫头识海里面的东西她快驾驭不住了。
等我安抚好她后,会给你们传音。”
言庭聿总算是察觉到了郁星澜的问题,也知道了她不可控制的躁动。
三位值得担忧的看着两人,然后听话的离开。
因为他们谁都帮不了什么忙。
“小丫头,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忘我守一,六根大定;戒点养气,无为无私;上下相顾,神色相依;蓄意玄关,降伏思虑;内外无物,心神净明。”
言庭聿一道精纯的灵力从郁星澜的后背介入,还好,他修的是水系法术。
好半晌,郁星澜才控制住她识海里面的躁动。
等她停下来时,她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抱歉,是我太笨了些。
又让我的小丫头承受这样的难受。
对不起,对不起。”
言庭聿蒸干郁星澜的衣袍,他没有放开郁星澜,一手抱住郁星澜,一手用法术蒸干了郁星澜的衣袍后,就把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向了郁星澜的小脸。
“这是我自己修为不扎实,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谢谢你强势的干预,我现在没事了,你放开我。”
郁星澜终于有些力气了,她想要站起来四处转一转。
“你都是我的,又怎么与我没有关系?
小祖宗,你心里烦闷我可以理解你,可是,你不能什么话都扎向你我,听到没有。”
尤其是她还对她自己用贱这个字,疼的言庭聿有些窒息。
他一直都怕辱没了她,她怎么可以用贱这个字来自嘲?
“我就是这样不乖的女孩儿,不仅不会乖,脾气还是喜怒无常,脾气喜怒无常都不算,我还会说话不算数。
要不,你回浮岚岫,我也一个人去浪迹天涯如何?”
郁星澜虽然还是有些虚弱,可她就不会是个服软的女孩儿。
更何况,言庭聿几次三番因为宸渊而犹豫,她就是不想再好好的听言庭聿的话,她就是想要与他对着干。
“为什么要这样想你自己?”
言庭聿把郁星澜的小脸掰向他,他深邃的眼眸里面都是无措和疑惑。
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他们不是在岩洞把一切都说开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