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
我冷冷吐出两个字。
无视了苏媚那张错愕的脸。
也无视了她那勾魂摄魄的眼神。
现在的我心里只有一个人。
林晚晴。
“你”
苏媚愣在原地。
她大概这辈子都没被男人这么拒绝过。
尤其是在这种暧昧的时刻。
我没理会她的反应。
大步流星走向包厢深处。
刚才杀得兴起。
差点忘了正事。
龙傲天这个废物虽然死了。
但他把晚晴藏哪了？
“王奎！”
我吼了一声。
“在。”
王奎提着滴血的铁棍跟了上来。
“抓个活口。”
“问问那间密室在哪。”
“是。”
王奎转身。
从死人堆里拎起一个还没断气的保镖。
“说。”
“林小姐在哪？”
那个保镖早就吓破了胆。
裤裆湿了一大片。
哆哆嗦嗦指向墙角的一幅油画。
“后后面”
“那是密室”
“密码是”
“不用了。”
我打断他。
既然知道了位置。
我就不需要密码。
我走到油画前。
一把扯下那幅价值不菲的名画。
露出一扇冰冷的合金钢门。
电子锁闪烁着红光。
“默哥，要找爆破手吗？”
李飞凑过来问道。
“太慢。”
我摇摇头。
后退半步。
深吸一口气。
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
力量在体内奔涌。
“开！”
我暴喝一声。
右脚如同出膛的炮弹。
狠狠踹在门锁的位置。
“轰——！”
一声巨响。
整面墙壁都在颤抖。
合金门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
凹陷下去一大块。
但没开。
“再来！”
我眼神狂热。
又是一脚。
“轰！”
门缝裂开。
火花四溅。
“给我开！”
第三脚。
带着我全部的怒火与焦急。
“哐当！”
坚固的合金门终于承受不住这恐怖的冲击力。
轰然倒塌。
激起一阵烟尘。
我顾不上腿部的酸麻。
第一时间冲了进去。
密室不大。
没有窗户。
只有一盏昏暗的吊灯。
角落里放着一张床。
一个蜷缩的身影正躲在床角瑟瑟发抖。
她双手抱着膝盖。
头深深埋在腿间。
像是受惊的鸵鸟。
听到巨大的声响。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
却不敢抬头。
“别过来”
“求求你们别过来”
声音沙哑。
带着无尽的绝望。
我的心猛地揪紧。
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
疼得无法呼吸。
这就是我发誓要守护的女孩。
这就是我视若珍宝的女人。
却被那帮畜生吓成这样。
龙傲天死得太便宜了。
我应该把他凌迟处所。
“晚晴。”
我放轻脚步。
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是我。”
“陈默。”
那个颤抖的身影猛地僵住。
她缓缓抬起头。
那张原本精致的脸庞此刻挂满了泪痕。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迷茫。
直到看清我的脸。
那双空洞的眸子里才重新有了焦距。
“陈默？”
她不敢相信。
以为这是临死前的幻觉。
“是我。”
我走到床边。
单膝跪下。
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
却又怕手上的血腥气吓到她。
“我来晚了。”
“哇——！”
林晚晴再也控制不住。
猛地扑进我怀里。
放声大哭。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以为你要死了！”
“呜呜呜”
她哭得撕心裂肺。
双手死死抓着我的衣领。
指节发白。
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
我任由她哭。
任由眼泪打湿我的胸膛。
这是她宣泄恐惧的方式。
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像是在哄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
“没事了。”
“都过去了。”
“那些欺负你的人。”
“都死绝了。”
“真的吗？”
她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真的。”
我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眼神坚定。
“从今往后。”
“这江城再也没人敢动你一根指头。”
“谁动。”
“我灭他满门。”
林晚晴看着我。
眼中的恐惧逐渐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依赖。
她知道。
这个男人说到做到。
他是这世上最凶狠的恶魔。
也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我们回家。”
我将她打横抱起。
大步走出密室。
外面的大厅里。
兄弟们已经清理出一条通道。
两旁站满了默字旗的精锐。
看到我抱着林晚晴出来。
所有人肃然起敬。
齐齐低头。
“嫂子好！”
声音洪亮。
震彻云霄。
林晚晴把头埋进我的胸口。
有些害羞。
但更多的是安心。
苏媚还站在门口。
依靠着门框。
手里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
看着我抱着另一个女人走出来。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有嫉妒。
有羡慕。
也有一丝失落。
“小男人。”
“你对她可真好。”
语气酸溜溜的。
我停下脚步。
看着这个风情万种的妖精。
“苏老板。”
“今晚谢了。”
“人情我记下了。”
“日后必还。”
“怎么还？”
苏媚吐出一口烟圈。
媚眼如丝。
“肉偿吗？”
林晚晴听到这话。
身子微微一僵。
小手在我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我面不改色。
“苏老板说笑了。”
“我陈默虽然不是什么好人。”
“但也不至于卖身。”
“你要钱。”
“我给你钱。”
“你要权。”
“我给你权。”
“唯独这个。”
我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林晚晴。
眼中满是宠溺。
“我已经有主了。”
苏媚愣了一下。
随即苦笑。
“行了。”
“知道你是个痴情种。”
“赶紧走吧。”
“别在我面前秀恩爱。”
“碍眼。”
我点点头。
不再多言。
抱着林晚晴走出金粉世家。
门外。
雨过天晴。
空气清新。
东方的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
新的一天来了。
我把林晚晴放进迈巴赫的后座。
细心地给她系好安全带。
“累了吗？”
我问。
“嗯。”
她点了点头。
靠在座椅上。
眼神依然有些恍惚。
“睡一觉吧。”
我脱下风衣盖在她身上。
“等你醒来。”
“我们就到家了。”
林晚晴抓住我的手。
“你不走吗？”
“我不走。”
我反握住她的手。
“我就在前面开车。”
“你在我的视线里。”
“哪也不去。”
林晚晴终于安心了。
闭上眼睛。
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我看着她的睡颜。
心中的暴戾彻底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这江山。
我打下来了。
这美人。
我也守住了。
这辈子。
值了。
我坐进驾驶室。
发动车子。
“默哥。”
赵文敲了敲车窗。
“林局那边来电话了。”
“说是想见你一面。”
“聊聊善后的事。”
“告诉他。”
我看着后视镜里熟睡的林晚晴。
声音压得很低。
“没空。”
“天大的事。”
“也得等我把老婆送回家再说。”
赵文一愣。
随即笑了。
“明白。”
“我这就去回绝他。”
车子缓缓启动。
驶向半山别墅。
那是我们的家。
也是这乱世中唯一的港湾。
这一次。
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它。
谁敢伸手。
我就剁谁的手。
谁敢探头。
我就砍谁的头。
我陈默的规矩。
就是这么简单。
粗暴。
且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