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海楼毫不掩饰,想要跟自己索要好处的行为。
陈长恩先是一愣,继而哑然失笑。
他实在是没想,这个刚刚结婴,就能凭借强悍实力击败自己的后辈,行事居然会如此....不羁。
陈长恩嘴角轻挑,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海楼。
“你想要我那神识化剑之术?”
“前辈就是前辈,一点就透,”秦海楼打了个响指,笑道:“如何?用区区神识化剑之术来换得性命,前辈....”
秦海楼话还未说完,就听陈长恩干脆道:
“好啊,我换。”
听到这干脆果断的回复,这会倒是把秦海楼给弄得一愣。
他原本只是随口一提,其实并不抱多大希望。
毕竟从晏清秋口中,他也算是了解到了神识化剑之术的珍贵之处。
虽然跟陈长恩尚且接触不多,但对方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能轻易屈服之人。
而且,这种珍贵的术法,显然也是他身后之人传下。
想来,陈长恩也不敢轻易外传才是。
却不想,陈长恩居然答应的这么果断。
丝毫不带犹豫的就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这倒是把秦海楼整的有点不会了。
他原本还想着继续循循善诱,却不想对方压根不给他一点机会啊。
不过,这倒是天大的好事就是了。
秦海楼喜不自胜,当即拍着胸脯道:
“前辈果真是快人快语,没说的,我秦海楼虽然人不咋样,但说保你性命,就一定决不食言。”
继而,他飞快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空白的玉简,将其贴到陈长恩眉心。
“前辈只需复制一份到这玉简中便可。”
谁知,陈长恩却是一笑,摇了摇头,道:
“这东西可复制不了。”
“那就用纸笔写下。”
秦海楼收起玉简,真就取出纸笔。
自己一手握笔,一手托着纸张,道:
“前辈口述,我来写。”
陈长恩又是摇头,“也无法付诸于口。”
便是如此,秦海楼依旧不恼。
此刻的他,充满了耐心。
谁让他对这神识化剑之术,实在是眼馋的紧呢。
他想了想,道:
“那前辈就自己写。”
说着,他便不由分说的将笔塞进陈长恩手中。
顺便,还贴心的为他解开了手上的一处窍穴,让他可以写字。
然后,将纸张摊开放到他面前地板上。
但纵使如此,陈长恩依旧摇头。
“可惜,也无法用文字记录。”
这会,秦海楼终于是有些恼了。
不能用神识复制,也不能付诸于口,又不能用文字记录。
感情这家伙是在耍自己玩儿呢?
“前辈,你是在逗我玩吗?”
不觉间,秦海楼看向陈长恩的目光,已经越发不善了。
他发誓,若是陈长恩给不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解释。
不管他明天死不死,今天晚上自己便要让他先体会下生不如死的感觉。
见状,陈长恩却是坦然一笑。
“也罢,我要不写上一写,你怕是也不会信,那你,可要看仔细了。”
说完,只见他神色一正。
提着笔便开始在面前那张白纸上开始落笔。
笔走龙蛇,快而又不失隽秀。
陈长恩所写的字倒也如同他人一般。
秦海楼看得聚精会神。
不觉间,陈长恩已经写了十几个字。
但很快,前面那些字就这么在纸上突然消失了。
而后面继续所写的,也陆续消失在了纸上。
更奇的是,秦海楼明明之前已经记下所写内容。
但随着那些字在纸上消失之后,秦海楼脑海中关于它的内容,也随之彻底消失。
无论他如何回想,都再也记不起陈长恩之前写了些什么。
在那些字都纷纷消失后,陈长恩也不再继续笔走龙蛇。
抬头看向秦海楼,笑问道:
“现在你总信了吧?”
秦海楼面色古怪,世上,竟还有此等怪事?
但事实就发生在他眼前,却又由不得他不信。
“前辈,能否解释一下?”
陈长恩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
“在我识海深处,有着一道禁制。
你若能替我破开,神识化剑之术,双手奉上。”
秦海楼不语,他不知陈长恩所言是不是真的。
但要他在对方清醒时,就这么轻易闯入对方识海,可是千难万难。
阴沟再小,也是能翻船的。
或许是看出了秦海楼的顾虑,陈长恩主动道:
“也罢,我先让你封住元婴,这样,你总不用再担心了吧?”
话音落下,只见陈长恩元婴缓缓飘出,悬于他的头顶。
秦海楼自不会跟他客气。
衣袖一扫,便将他的元婴禁锢当场。
以他此刻的灵力强度,倒是不用担心陈长恩能自行突破他的禁锢。
如此,他最后的顾虑也总算是没了。
继而,秦海楼不再耽搁。
神识放开,直接钻进了陈长恩此时门户大开的识海。
陈长恩所言的禁制,倒也并不难寻。
很快,秦海楼便在他识海深处找到了。
只是,在看到那道禁制之后,秦海楼不由有些傻眼。
那道禁制之上,有着一道强悍莫名的神识波动。
其强度,便是秦海楼如今的神识之力,仍旧是远远不及。
别说破了这个禁制了,秦海楼压根都不敢用神识去仔细探查这道禁制。
天知道会不会触发什么恐怖的后果。
那隐隐的神识波动,便是稍加感应,秦海楼都不由有些心惊肉跳。
到底是强悍到怎样一种程度,才能有着如此恐怖的神识之力?
要知道,这还只是对方布下禁制之后残留的一丝神识之力而已啊。
若是真人在此,那还得了?
秦海楼咽了口唾沫,纵使心中不甘,也只能悄然而退。
收回神识之后,秦海楼看向陈长恩的目光,不由有些变了。
这家伙,身后果然大有来历。
只是,自己之前或许还是有些小瞧了他。
便是现在想起那道禁制,秦海楼都忍不住还是有些心悸之感。
联想到陈长恩之前那般干脆答应的举动,秦海楼不由在想。
这家伙,不会是故意想把自己吓住吧?
陈长恩好似毫无察觉,只是淡然笑道:
“现在,你总该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