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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远镜里,小区里的别墅区。除了老板娘她们住的那栋别墅。其他几栋别墅,没有了人类的打理。像极了,那深山里的荒宅。

明晃晃的阳光透过镜片,有些刺眼。我转动调焦轮,小区深处的别墅区在圆形视野里由模糊变得清晰。

老板娘她们住的那栋别墅。被她们打理的很好,它像一颗被精心擦拭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口那片修剪整齐的草坪泛起柔和的绿浪,几只蝴蝶正围着花坛里盛开的月季翩翩起舞。后院,被她们改成了菜园。别墅的院墙被加固加高。它有独立的电力系统,双重的供暖系统,最让我羡慕的是那后院那口井,是原别墅主人开凿的深井,配置了全套净化装置。

其他的别墅没有了人类的打理,自然便开始了它沉默而盛大的收复仪式。爬山虎的卷须像无数只细小的手,紧紧攀附着墙壁,将整栋建筑拖入绿色的深渊。曾经平整的草坪,如今已成了野草和蒲公英的领地,一人多高的草丛在微风中摇曳,几只胆大的麻雀从杂草中惊起,扑棱着翅膀飞向一扇破碎的窗户。

那黑洞洞的窗洞,如今成了鸟雀的乐园。我能看到燕子从屋檐下衔着泥飞进飞出,在吊灯的残骸上筑起了新巢。阳光穿过布满蛛网的玻璃,在室内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空气中仿佛都浮动着腐木与潮湿泥土混合的气味。蝉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声嘶力竭,像是在为这片废墟唱着一首永不终结的夏日挽歌。

一栋别墅的泳池早已变成了一个绿色的池塘,水面上漂浮着落叶和藻类,几只红色的蜻蜓正点水而过,激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另一栋的门前石阶的缝隙里,倔强地钻出了几株小树,它们的根系已经撑裂了坚硬的石板。一只橘色的流浪猫警惕地从一丛比人还高的灌木后探出头,金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烁了一下,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荒草深处。

它们就这样静静地矗立在阳光下,被藤蔓、野草、鸟雀和昆虫所占据。它们像极了那深山里的荒宅,被现代都市的繁华遗弃在角落,却与大自然达成了另一种诡异的共生。每一栋都像一个被遗忘的生态瓶,里面装着一个家庭的过往,也孕育着新的、野性的生命。

我放下望远镜,耳边只剩下窗外遥远的蝉鸣。但那强烈的对比却烙印在了脑海里:一边是人间烟火,一边是野性坟场。文明的秩序与自然的混沌,原来只隔着一道无人打理的围墙。不止这片别墅区,连我住的这栋楼,就像一个微缩的舞台,在白昼的光芒下,上演着一出关于时间、记忆与自然轮回的,无声的史诗。

现在想来,这真是讽刺!当初开发商为了让小区里别墅区的房子卖出高价,特意在绿化上花足了心思和金钱——高品高质量的花、草、树木种得比普通商住楼的——精致、密集,灌木修剪得比市政公园还规整,连草坪都铺的是进口草种,就盼着用“生态宜居”的名头勾着买家掏钱。可谁能料到,如今被这些植侵蚀得最厉害最惨的,偏偏就是这些被看重的别墅:爬山虎顺着墙缝钻,把外墙瓷砖顶得翘边;藤蔓缠上阳台栏杆,硬生生把铁艺绞得变了形;连院子里的老树都疯了似的长,根系拱破地砖,甚至往别墅地基里扎,看得人心里发紧。

我踩着楼顶发烫的水泥地,走到玻璃暖房跟前。连日暑气没歇,暖房的玻璃窗早被我全开着,穿堂风灌进来时,还带着点楼下草木的腥气,免得里面的蔬菜闷坏。蹲下身整理架子上的作物时,指尖先触到番茄藤的绒毛,软乎乎的,还沾着点清晨露水没干的潮气——这几盆小番茄是真能长,摘了好几茬了,还没红的青绿色的果子挂在藤上,像缀了串迷你小灯笼,偶尔还有一两朵嫩黄的小花没谢,凑过去能闻到淡淡的甜香。

看着这些植物,思绪飘回以前。

那是我,常去买猫粮的宠物店。因为几年前,疫情期间没法出门,宠物店的老板娘亲自上门送货!从那以后,如果顾客没时间老板娘都会送货上门。当恐慌像瘟疫在人群中开始蔓延,最先感触到的是商家。

冒着酷热来送猫粮的宠物店老板娘跟我说起了她的一些顾客:

“最近来了些怪客户,不挑进口粮,专买最便宜的耐储粮,一次就买五十袋,还问我要兽用抗生素,说越多越好。我问他要这么多干啥,他只说‘备着’,眼神怪得很,像怕啥似的。

还有一些,熟悉的客人,买了很多的宠物粮和用品,说要带着宠物去外地自驾游!”等等,现在想起来,其实早有人感觉到了危机,提前做准备走了!

当暴雨连下半个月时,城市的排水系统彻底瘫了。低洼的街道成了汪洋,有的一楼住户家里进了水,家具漂在水里,哭喊声从楼道里传出来。政府开始动员,电视、广播、手机短信轮番通知,让居民往内陆安全区撤,还从邻省调了几百辆橙色的长途大巴,停在市中心广场上,像一群沉默的巨兽。分批把居民撤离送到,政府的安置点。

暴雨中,我沉默的看着那些大巴,转身回了小区的家里,我选择留下来。

这个决定不是冲动。我没有车,那些早走的豪车车主,早证明了私家车在这时的重要性;更重要的是姐——她因为生病,身体孱弱得像株枯草,这场雨让她旧疾复发,咳嗽得厉害,脸色白得像纸,别说挤大巴,下楼都得扶着墙,让她去挤那种闷热、拥挤、满是未知病菌的车,跟送她去死没两样。而且,她还晕车,身体好的时候,坐地铁转乘出租车时,她就受不了晕吐的厉害。司机师傅,都怕了!

还有“妹妹”。我没法丢下它。政府的大巴是给人坐的,不会为一只猫停车,更不会给它留位置。我不敢想,把它独自留在这空荡荡的楼里,它会饿成什么样;也不敢想,在某个检查点,会不会因为“不符合规定”,被人强行带走。

所以我留了下来。当邻居们扛着行李箱往楼下跑,有的哭有的喊,有的还在骂这鬼天气时,我站在窗边静静地看。大巴车的橙色在雨里特别扎眼,它们驶离时溅起的水花,打在楼下的台阶上,也像打在我心上。我看着那片橙色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雨雾里,突然发现,楼里的灯,好像一下子暗了一半——这座城市的最后一丝生气,跟着那些大巴,一起走了。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我和那些撤离的人,已经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了。

那场雨,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泡烂了。它不是倾盆而下,而是无休无止的、阴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时而毛毛雨,时而急风骤雨,日日夜夜、断断续续地敲打着窗户,把天空和大地都浸泡成一片令人的灰暗。

在那种压抑的环境里,人会本能地抓住任何一根名为“正常”的稻草。那时候的我,还天真地以为,这不过是一场规模更大的“疫情”。就像几年前那样,停工、停课,整个世界按下暂停键。我们只要熬过去,等到雨停了,警报解除了,一切就会恢复正常。街角的早餐店会重新飘出豆浆的香气,孩子们会在湿漉漉的公园里追逐打闹,堵车的长龙会再次填满高架桥。大家该干嘛干嘛,仿佛这场漫长的雨只是一个不真实的噩梦。

我甚至已经开始规划雨停后该干嘛!

所以,当我接到,老板娘的短信时。她已经开着那辆布满泥浆、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越野车回来了。

当我见到她时,那张总是挂着热情笑容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死灰般的疲惫。她扯了扯嘴角,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里,充满了讥讽和绝望。看到她住的小区里,那些野蛮恐怖生长的植被,让我心中无比的惊悚。

我们这个区域,被划为“异常污染区”了。手机早就没信号,网络也断了。她们回来的时候,看到外围的路都被军队用铁丝网和水泥墩封死了。将居民撤离出来,就是要隔离控制起来。

一个世界,或许在艰难地重建秩序,努力地回归正轨;而我的世界,则成了一座被世界遗忘的孤岛,一道无形的墙,将我们和过去、和未来,彻底隔绝开来。

指尖还捏着刚摘下的青番茄,表皮泛着淡青的光,沾着暖房里未散的潮气,细密的绒毛蹭过指腹,痒得人指尖发颤。我盯着那抹青绿色发怔,脑子里还绕着王梅说的“隔绝”——安置点的拥挤、手机没信号的慌,连楼下风吹树叶的“簌簌”声都成了背景音,直到一阵尖啸猛地扎进耳朵,硬生生把我从恍惚里拽了出来。

那声音来得突兀,不是近处蝉鸣的聒噪,也不是楼道里声控灯的嗡鸣,是从东北方向的天际线飘来的。起初只是细碎的“叽叽喳喳”,混着翅膀扇动的“扑棱”声,像远处有人打翻了鸟笼,可眨眼间就翻涌成密集的尖啸,像有成百上千只哨子在喉咙里卡着,裹着股冲鼻的焦躁,往楼顶压过来。

我猛地直起身,指腹一松,青番茄“咚”地砸在暖房的水泥地上,滚了两圈,撞在番茄藤的花盆边,表皮磕出个浅白的印子。抬头往声音来处望——东北方向的天,刚才还飘着几缕淡云,此刻却像被泼了墨,一团黑沉沉的东西正往这边涌。不是乌云,是鸟群!

起初还能看清零星的黑点,可越近越吓人:灰黑色的鸟群像被狂风卷起的墨团,翅膀挨着翅膀,尾羽碰着尾羽,连缝隙都透着黑,密集得能吞掉半边天。麻雀缩在里面,灰扑扑的翅膀几乎看不见;鸽子的白肚皮在黑团里闪着零星的光,却很快被更密的黑羽盖住;还有些我叫不上名字的鸟,羽毛泛着油亮的黑,翅膀扇动时带起的风,连暖房的玻璃窗都跟着颤。它们没有章法,却透着股决绝的冲劲,一股脑往东南方飞,尖啸声像要撕裂空气,裹着的恐慌,连风里都飘着。

阳光突然沉了下去,不是乌云遮天的闷,是鸟群铺天盖地压过来,把光线剪得支离破碎。楼顶的暖房、旁边的太阳能板,甚至远处别墅的红屋顶,都被投下一片移动的黑影,像有人用墨笔在天上扫了道横杠。风里飘起细碎的鸟羽,白的、黑的,粘在玻璃上;偶尔还有几滴鸟粪“啪嗒”掉在水泥地上,砸出小小的湿痕,带着股腥气。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抵着暖房的铁架子,冰凉的金属硌得脊背发紧,连呼吸都跟着沉了。这哪是寻常的迁徙?分明是电影里末日场景的复刻——它们不是在飞,是在逃,翅膀扇动得快得要折断,尖啸里裹着能闻见的恐慌,仿佛身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追。直到那片黑羽组成的“乌云”钻进东南方的雾里,再也看不见,耳朵里还留着尖啸的余震,指尖沾着的番茄潮气早凉了,可心却像被那阵鸟群卷着,沉得发慌——这反常的逃窜,一定是更糟的预兆。

我攥着望远镜的手不自觉发紧,金属镜身的凉意透过掌心往上窜。目镜贴在眼上,调焦时镜片里的鸟群骤然清晰——不止是乌鸦,黑羽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翅膀扇动的弧度透着股慌不择路的僵硬;麻雀挤在乌鸦的缝隙里,灰扑扑的小身子抖着,飞起来东倒西歪,像是被更壮的鸟推着往前冲;还有些我叫不上名的鸟,羽毛沾着斑驳的褐,尖喙张得老大,连翅膀边缘都在发颤,像在嘶喊着什么。

它们一股脑往东南方涌,翅膀拍打的“哗啦啦”声,连望远镜里都像能听见。我盯着那个方向,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雨夜的画面猛地撞进来:那天夜里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有东西敲打着阳台的玻璃窗,我看见了那个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生物,一个翅膀近乎两米长,身体簸箕大小黑羽九个脑袋的怪鸟。正用九双铜红色的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我。九张嘴,一起发出——尖锐能撕裂灵魂的鸟啸!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刮擦着金属,刺激着我的太阳穴突突狂跳,头要炸裂了一样疼痛难忍。

现在看着这群往同一个方向逃的鸟,我喉头发紧,手慢慢放下望远镜。鸟群的黑影还在往东南方飘,越来越小,可心里的慌却越攒越沉。

那次雨夜的九头鸟已经够诡异了,现在这么多鸟拼了命的飞,它们飞的方向,不就是九头鸟消失的地方吗?难道……又要出什么事了?这片早就和外界隔绝的地方,难道还要添新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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