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宇：‘我怀疑这系统是不是在根据我的性格定制能力。’”
——“苏巧巧：‘那我等会该不会学会一句气死人还能回血吧？’”
——“天玥：‘如果你那句“你再废话我就把你踹回回收站”真的能回血，我申请你上第一梯队。’”
——“苏言：‘系统提示：辅助功能解锁中，请按住你的毒舌按钮不松手。’”
——“张知见：‘我已经在编辑她的毒舌集锦top100。’”
时间：次日上午·湛蓝市·天家事务所二楼会议室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会议桌上，空气中不再有昨晚那种沉重压迫感，反倒多了一丝淡淡的——
“人类好像要升级了”的味道。
张东宇盯着自己的左手手背，那道昨晚浮现过的梦核纹路已消退，但系统界面仍然留在意识边缘，宛如某种“后台运行状态”。
【主链同步完成】
【检测到使用者恢复状态良好，开始推送基础适应模块】
【当前模块：近战魂力稳定\/空间感知辅助\/懒得解释你自己摸索吧】
“……这最后一句系统提示是你写的？”他低声问道。
苏巧巧翻着自己的终端：“你那算客气了，我这边写的是‘建议绑定高频输出模块，避免你靠语言解决一切’。”
张东宇：“合理。”
苏巧巧：“不，你听听系统后半句——‘否则对面可能没死，人类社会风评已毁’。”
天玥轻叩桌面，像是努力忍笑：“我的是全权管理面板，只有权限按钮，没有毒舌提示。”
苏巧巧：“也对，你权限那么高，你只需要看别人斗嘴。”
天玥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所以我很期待你们两个能把这份系统使用手册自己写出来，我可以拿去律法部出官方文档。”
苏巧巧：“那叫梦核功能·社死播报。”
张东宇：“加上社保提醒。”
天玥扶额：“你们两个系统绑定后真的同步得有点太好了。”
时间：会议室外·走廊一侧
张知见正抱着终端给苏言看自己刚剪完的短片。
“你看这一段，‘你再废话一句我就踹你进回收站’，我给她加了重低音回响。”
苏言点头：“然后背景用的城市废墟配高光吗？”
张知见：“没错，结尾有一句系统提示：‘毒舌能力+3，气场震慑+7’。”
苏言轻笑：“我这边系统已经开始推送调和模块了。”
“她那叫‘打压模块’。”
“你那叫‘智慧平衡插件’。”
“我们该不会要成为梦核系统的……行为学样本吧？”
张知见一脸认真：“你说得太早了，我们现在充其量是测试区二货角色。”
时间：会议室中
天玥推开一份加密文件，“我已经调动了几个安全观察点，布在湛蓝城区核心几个点位。”
“系统刚成型，我们得给它一段磨合期。”
张东宇低声：“你是说，它还会继续升级？”
“它本来就不是稳定版本。”天玥翻动手指上的金属戒面，“梦核和你们的精神结构是在适配，它会根据你们的行为、选择、战斗方式……一点点成长。”
“它不是命令你——它在学你。”
苏巧巧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臂：“那这玩意儿该不会哪天被我骂醒，突然开始嘴比我毒吧？”
天玥抬眼淡淡看她一眼：“那你得先忍得住你自己的脾气。”
苏巧巧：“我不是脾气不好，我只是对你那种一本正经的女上司人格——有克制障碍。”
张东宇：“她说你女上司，你现在能合法开除她吗？”
天玥：“不能，但我可以分配她去跑一百份系统冗余反馈文书。”
苏巧巧：“……我突然觉得这系统变得很温柔。”
系统提示轻轻浮现于三人终端：
【梦核主链稳定同步中】
【共振率：3.1%（结构逐步趋稳）】
【系统当前状态：辅助成长型】
【副链识别已扩展至10米范围·具象体构建能力增强】
苏巧巧看了一眼：“具象体构建能力？”
这时——
“咚。”
门外传来一声响，苏言拎着一个快递袋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标准微笑：
“我刚刚顺便签收了你们系统的第一个实体接口设备。”
张知见立刻抢话：“顺带一提，我今天能实体化到物理教室全场42米自由滑步。”
张东宇：“你滑步干什么？”
张知见：“我在测地板摩擦系数，顺便看物理老师能不能骂赢我。”
苏巧巧：“所以你是系统的行为监控失败品。”
天玥：“不是，是行为学乐子源头。”
系统界面同时弹出一行小提示：
【辅助系统稳定中，请继续保持理智、良性互动与适度毒舌】
三人、二体、一个系统，同时默默看着终端。
苏言轻声：“它到底是工具、还是伙伴？”
张知见：“那得看你问的是‘现在’，还是‘以后’。”
——“新闻播报：昨日疑似古武修炼者在湛蓝市中心爆发激烈交手……”
——“骆敏：‘你别给我念这套临场作文范文，我又不是你语文老师。’”
——“苏明厉：‘她这气定神闲的演技，搁古代是可以进宫斗剧女主剧本的。’”
——“苏巧巧：‘我只是做了个梦，然后我顿悟了。’”
——“张东宇：‘……她说得没错，她做梦，梦出了人生真谛。’”
时间：当日上午·湛蓝市官方新闻频道·实时播报中
“昨日湛蓝市核心地段发生异常能量波动，现场出现疑似古武高阶修炼者交锋痕迹，相关区域封控已解除。”
“现场监控画面因干扰丢失，暂无法确认身份。”
“市安署联合多部门已发布通告：初步判断为某古武组织内部演练失控，非敌对行为，无需恐慌。”
主持人表情镇定、口条清晰，仿佛刚才说的是“有人在菜市场散步”。
而画面右下角，隐隐透出两道模糊人影腾空对击、建筑碎裂、路灯脱根横飞的轮廓。
张知见刷着直播转头看苏言：“……这是今年最离谱的新闻洗白。”
苏言不动声色：“我觉得市民比他们还冷静。”
“他们以为那是放烟花呢。”
“以为地震顺便配套表演。”
“以为张东宇能在城市中心原地开天辟地。”
苏言一顿：“你最后一句倒是最真实。”
时间：上午十点·湛蓝市·苏家客厅
三巨头围攻苏巧巧。
左边：苏明德，警局一哥，脸板得比公章还严；
右边：苏明厉，古武七阶，气场压得整个厅里的空气都带点凝；
中间：骆敏，古武八阶，穿着旗袍踩布鞋坐太师椅，神色冷淡，像是来帮邻居判案的退休老检察官。
苏巧巧坐在沙发中央，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上，表情像个刚刚抄错试卷的高三考生。
“你是不是在外面跟非法组织接触过？”苏明德直接开口。
“不是。”苏巧巧干脆利落。
“那你怎么从炸了个厂房、昏迷十几个小时，再回来状态突然这么好？”苏明厉眯眼。
“休息好，心态对。”
“你以前休息过不止一次，怎么这次突然连魂都正了？”骆敏开口，语气柔，但字字钉在苏巧巧额头。
苏巧巧脑内狂刷天玥版应急模板：
【关键词不得提：龙泽界、梦核、魂力、副链、律法部。】
【可用词条推荐：反思、顿悟、成长、自我重塑。】
于是她张口便是：
“我……做了个梦。”
三人：“？？？”
“梦里我看到了自己的不成熟，看到了工作中过度依赖情绪，看到了……组织纪律和法治权威的重要性。”
骆敏眯眼：“你是昨天看的警察内训视频合集？”
苏明德低声：“她是背了份宣传稿来敷衍咱们。”
苏明厉却慢悠悠喝了口茶：“不对，这丫头虽然说得绕，但眼神不飘，语气也稳。”
“练过。”骆敏点评，“这不是即兴，这是‘刻意准备的半真半假型套路陈述’。”
苏巧巧：“我诚心悔改！”
“你诚心套路。”骆敏冷笑。
就在气氛即将达到“你说一句我就爆表”的临界点时——
“咚咚。”
张东宇推门而入，身上挂着刚收的外套，一脸无辜地举起打包的糖水罐头。
“我带汤来了。”
众人：“……”
苏巧巧：“你怎么知道我被围审了？”
张东宇：“我有感应。”
骆敏一挑眉：“什么感应？你以为你是她心灵感应对象？”
张东宇：“我是她的人生教练。”
苏明德：“你把‘保安’说得这么堂皇？”
张东宇一本正经：“我负责她的职业规划、精神调和与偶尔物理层面拦人救急。”
骆敏抬手打断：“行了，坐下，别添乱。”
张东宇照坐不误，一边坐一边夹糖水里的银耳，一边说：“巧巧现在状态很好，学校那边也需要她驻点——她在处理那个非法集团的线索。”
“所以这孩子爆炸之后就顿悟了？”骆敏盯他。
张东宇一本正经：“对，她梦醒成神。”
“……你俩一个德行。”骆敏叹了口气，终于没再追问。
时间：同一时间·天恒城·天家祖宅·主书阁
天玥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祖宅后山那一簇簇修竹林。
律法部副链同步终端亮起：
【辰家战斗情报初步分析完毕】
【梦核共振结构趋于稳定】
【苏巧巧状态进入‘部分同步’】
【张东宇魂力强度过阈警戒，但暂未触发新的觉醒记录】
【辰宗武行动中断，暂无追踪】
她收回目光，将终端熄灭，轻声道：
“控制范围，尚可。”
“人心波动，暂缓。”
“目前……还不需要我回来。”
她转身入阁，长衫掠过书案边角，唯留一句轻语：
“张东宇，你别让我失望。”
——“张知见：‘你说图书馆是禁声区域，结果你一进门踩翻三本词典。’”
——“苏巧巧：‘闭嘴，我那是战术试探声音上限。’”
——“陆羽：‘她……她真的是从终端里走出来的？不对，她现在还能嘲讽我？！’”
——“苏言：‘他信息素波动很强烈。’”
——“张东宇：‘没事，他只是媒体人职业好奇病犯了。’”
时间：下午一点半·湛蓝市图书馆·二楼资料阅览区
空气安静得像物理考场，走廊地板甚至连空气摩擦都小心翼翼。
苏巧巧站在文学区和自然科学区交界，一边翻书，一边侧头低声骂人：
“张知见，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后面模拟打字音效。”
张知见抱着一本《力学简史》，表情无辜：“我在帮你测试‘外界噪音干扰对集中力的扰动阈值’。”
“你再‘扰动’一下我就拿这本《刑法通识》扰你脑袋。”
张东宇在不远处监视：“你们别惹图书管理员出手，她是古武者，我上次咳嗽三声被她用书砸了半小时。”
苏言坐在窗边，安静看书，但手中终端界面上，副链观察数据正流动得热闹：
【观察者A：情绪平稳】
【观察者b：刺激测试行为频率过高】
【目标者：烦躁度指数升高中，建议使用安抚句式】
苏言抬头看张知见：“你现在的行为像极了系统bUG。”
“我是副链本链合法骚扰模块，系统认可我。”
苏言顿了顿：“系统提示：再骚扰一次，主核可能将你编入垃圾回收。”
张知见：“主核不会，它喜欢我幽默。”
“它没笑。”
“它只是还在加载笑点。”
苏巧巧忍无可忍，站起身：“再说一句你就加载医药费。”
就在此刻，走廊拐角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东哥——你真在这儿啊！”
熟悉的男声传来，一道高个子身影踩着西装皮鞋快步走来，手里还拎着摄影机包。
张东宇一回头：“陆羽？”
陆羽小跑几步，气喘吁吁，表情激动：“你居然真带她们出来逛街了！不是，我刚才在街口拍快闪采访，瞄到你们进来图书馆的，怎么计提参加学习吗？”
苏巧巧：“……我都快社死了，你还能不能小点声。”
陆羽低头一看——
苏言正靠在书架边翻书，张知见还在“极限侧身坐”阅览台的边缘，像个打游戏的高中生。
“这……这……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居然是实体化？！”
他差点把摄影包扔地上。
“你们是想变成什么样就能变成什么样？我也想要有个这样的能力啊。”
张知见：“你做梦的时候应该经常有。”
“我不是听东哥说，你们现身是有限制的吗？现在没有了？”
张知见平静点头：“我们经过更新了，只要他们两个还存在这个空间，我们就能出现。你看，我们还配有社交训练模块。”
“社……社交……”陆羽指着张知见，“她刚才说要打管理员是社交训练？”
张知见：“我们之间的关系叫‘低级情绪互动模型’，属于观察任务阶段友善冲突值测量。”
陆羽：“她这说话风格确实一直像病毒升级版。”
苏巧巧苦笑一声：“你慢慢习惯，反正这俩现在全天候跟着我，还不占医保名额。”
张东宇把椅子拉开：“你不是说最近在做特稿？”
陆羽叹了口气：“是啊，湛蓝市大事件刚结束，主编硬要我去写些‘复苏与重启’的正面故事，我寻思你们是最‘带节奏’的主角组了。”
他顿了顿：“但我现在不敢发稿了。”
张知见：“因为你怕被删帖？”
“不是，我怕系统报警。”
苏言：“目前我们还未认定你具备威胁等级，放心发吧。”
张东宇忽然笑了一下，低声：“放心，他发不出。”
陆羽：“你什么意思？”
苏巧巧：“意思是你再靠近我三米，系统会主动调动隔离协议。”
陆羽：“我到底是来拍特稿，还是被拉去演现实版《边缘禁区》？”
张知见：“你是故事里那个用镜头看世界，最后自己也被世界盯上的人。”
“你闭嘴吧你。”
张东宇把书合上：“行了，午休测试通过，我们准备前往下一站——商场冷场指数感应测试。”
陆羽：“……这听起来比边防特训还卷。”
苏言微笑起身：“欢迎加入日常。”
陆羽叹气：“我能先去买个止疼片吗？”
——“苏巧巧：‘我只是看了一眼那人，他就摔了，我怎么了？我动手了吗？’”
——“张东宇：‘你动的可能不是手，是气场。’”
——“张知见：‘系统检测：她觉醒者领域范围正在隐性扩张。’”
——“苏言：‘副链提示：她即将进入自主感知期。’”
——“天玥（远程查看数据时轻声）：‘……终于，开始了。’”
时间：傍晚六点三十五分·湛蓝市·环城南线地铁口前广场
“今天的测试就到这里吧。”张东宇拎着奶茶杯，难得表现出一丝疲态。
“我们从学校走到商业街，从超市走到图书馆，再到咖啡店打包一圈，现在连我的魂都快同步吐出来了。”
“你是想喝奶茶还是想升天？”苏巧巧面无表情，“你就别在这卖惨，明明你体力比谁都好。”
“我只是配合你进入低强度活动状态。”张东宇语气正经。
“你这‘配合’是不是也包括你不帮我拿包？”
“那是系统测试你承重能力。”
“系统要不要先测试你抗揍能力？”
“那个数据我们上周测过了。”
“……还真有？”
张知见正在远处和苏言同步今日任务总结。
“觉醒者表现出强烈社交驱动型逆抗力，应激反应迅速，目标明确。”
苏言点点头：“她的应对模式已脱离普通观察者范围，具备自主对抗与意识介入行为。”
张知见：“所以我可以总结一句话：她生气地骂人，也是一种能力训练。”
“在副链系统看来，是。”
“那我能不能被编入她的对练AI模板？”
苏言：“你已经在里头了。”
张知见一愣：“……我怎么不知道？”
“她今天念叨你超过18次，系统自动为你生成了个‘长嘴警告模型’。”
“我不是警告，我是提醒。”
“你是反复横跳。”
他们正打算下地铁准备各自回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人声骚动。
“你看那边，有人摔了！”
“好像是个中年男的，捂着胸口，脸都白了。”
张东宇和苏巧巧对视了一眼，迅速快步走过去。
只见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跌坐在地，眼神惊恐，指着苏巧巧的方向结巴：
“她……她刚刚看了我一眼……我、我……我动不了了！”
苏巧巧满脸震惊：“我？我什么都没干！”
“我连眼神都收敛着用了！”
“你是不是心脏不好？”
男人摇头：“我今天刚体检完！你那一眼就像冰刀划过去！”
张东宇皱起眉：“不是她动手的。”
他目光微沉，扫了一圈周围空气中的微弱波动，忽然低声：
“……是她的魂场。”
苏巧巧：“我现在是……散发精神污染了？”
张知见打开终端，一串数据跳了出来：
【觉醒者编号c-07】
【状态更新：被动领域展开】
【范围：3米】
【反应性：15%（已达标）】
张知见：“你刚才不是想揍他吧？”
苏巧巧咬牙：“是想了一秒。”
张东宇深吸一口气：“你体内的能力……开始回应你的意志了。”
苏巧巧：“我现在算觉醒吗？”
“算。但还不是完全控制。”
苏言此时缓步走来，递出一份系统反馈数据：
【副链提示】
【c-07号个体达成第一阶段情绪与感知同步】
【建议：进入‘自主感知期’引导观察】
【是否提交至主链高权限同步审核？】
张知见：“意思是——她已经可以被纳入系统管理层预备名单。”
苏巧巧一愣：“我怎么感觉……像被内定了？”
张东宇看她：“这不是内定，这是你自己用实力打出来的。”
时间：同一时间·天恒城·天家祖宅·主书阁
天玥靠在榻边，盯着浮光终端上跳出的几个数据。
她指尖缓缓滑过：
【编号c-07·自主感知阶段激活】
【触发点：意志微导】
【共振匹配：主梦核20.6%·副梦核37.4%】
她轻轻点头。
“终于，开始了。”
然后她看了一眼最下方自动弹出的选项：
【是否开启高权限对话通道·主核认定预备者激活权限】
天玥没有点。
她只是淡淡一笑。
“还早。她还没想清楚自己要什么。”
“让她自己走一步，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