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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7年,二月,洛阳,南宫德阳殿

三日之期一到,天还未亮,刘锦便身着朝服,随着引路的宦官,步入了这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中心的德阳殿。殿内庄严肃穆,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刘锦能清晰地感受到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自己身上,有好奇,有审视,更有毫不掩饰的忌惮。

他眼观鼻,鼻观心,按照规矩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目光快速扫过前方。他看到了站在武官前列、脸色阴沉的大将军何进;看到了文官队列中,面色平静但眼神深邃的袁绍;也看到了站在稍后位置、身材不高却气度沉凝的曹操。而他的父亲刘虞,此刻已站在了九卿的位置上,向他投来一个带着鼓励与担忧的复杂眼神。

端坐在龙椅上的汉灵帝刘宏,比三年前更加消瘦,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即便涂抹了脂粉也难以完全掩盖,唯有那双眼睛,依旧带着帝王的深邃与一丝难以捉摸。

冗长的日常朝议在一种略显沉闷的气氛中进行着。终于,在临近散朝之时,御前的一名大太监上前一步,展开了一卷明黄色的绢帛,尖细的声音响彻大殿:

“诏曰——”

百官顿时屏息凝神。

“幽州牧刘虞,宗室楷模,德行昭彰,抚慰北疆,功在社稷。着,免去其幽州牧一职,擢升为宗正,位列九卿,即刻赴任!”

这道旨意并未引起太大波澜,刘虞入京担任宗正的消息早已在高层传开。刘虞本人出列,恭敬领旨谢恩。

然而,太监接下来的话,却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

“征北将军、辽西侯刘锦,年少忠勇,屡立奇功。先平黄巾,威震华夏;后定乌桓,靖安北疆。朕心甚慰!着,加封刘锦为幽州刺史,总领幽州一切军政要务!”

“哗——”

大殿之中,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和窃窃私语!

幽州刺史,总领一切军政! 这意味着刘锦不仅接替了他父亲的职位,权力更是远超其父!幽州牧虽有治民之权,但军事上往往受制于地方将领(如公孙瓒)。而“总领一切军政”,则是将幽州的民政、军事大权彻底合一,集于刘锦一身!这是何等的信任与权柄!他才多大?不过十七岁!

何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拳头在袖中暗自攥紧。他本就忌惮刘锦的宗室身份和军功,如今刘锦手握整个幽州的军政大权,实力暴涨,已然成为他心头大患!此子,绝不可留!

站在何进身后的袁绍,瞳孔也是猛地一缩,但脸上依旧保持着世家子的雍容风度,只是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凌厉。刘锦的崛起速度太快了,快得让他都感到了危胁。幽州……这块地盘,本也是他袁氏觊觎之地。

曹操站在人群中,微微垂首,仿佛事不关己,但心中已是翻江倒海:“刘世荣……好一个刘世荣!总领幽州军政……陛下这是要把他培养成制衡何进与十常侍,甚至是……辅佐新君的托孤重臣吗?此子,已非池中之物!”

就连侍立在灵帝身侧的张让、赵忠等常侍,此刻脸上也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他们虽然与刘锦有酒水利益往来,但也绝不愿看到一个手握重兵、大权在握的强势宗室出现。陛下此举,事先竟未与他们充分商议!

然而,还没等众人从这巨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那太监深吸了一口气,用更加高亢、几乎破音的声音,念出了最后,也是最石破天惊的一句:

“……仰慕先贤,激励后进,特旨,加封刘锦为——冠军侯!”

“冠军侯!”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在整个德阳殿炸响!

刹那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极致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冠军侯!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侯爵封号!这是汉武帝为表彰其爱将、旷世名将霍去病横扫匈奴、封狼居胥的不世之功而特设的爵位!它代表着武将的最高荣耀,代表着开疆拓土、为国扬威的极致功勋!在汉室,这个封号具有无与伦比的象征意义!

自霍去病之后,这个爵位就很少有人再得到!

而今天,陛下竟然将这个承载着无限荣光与期望的封号,赐给了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

何进的脸已经黑得能滴出水来,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袁绍的从容终于维持不住,脸上肌肉微微抽搐。曹操猛地抬起头,看向前方那个挺拔的少年身影,眼中充满了无比的复杂,有震惊,有钦佩,也有一丝深深的忌惮。

刘锦自己也愣住了。他知道皇帝会重用他,但没想到会是如此不留余地、如此石破天惊的封赏!幽州刺史,总领军政,已是位高权重;再加封冠军侯,这是要将他捧上神坛,也要将他置于烈火之上炙烤!

他深吸一口气,在百官复杂到极点的目光注视下,出列,撩袍,跪拜,声音清越而沉稳,响彻大殿:

“臣,刘锦,领旨谢恩!陛下万岁,万~

刘锦“万岁”还没说完,一个洪亮而带着怒意的声音便猛地响起,如同惊雷般打破了殿内诡异的气氛。

“陛下!臣,大将军何进,有本奏!”只见何进大步出列,脸色铁青,对着龙椅上的刘宏深深一躬,语气激动,“陛下!刘锦将军年少有为,立功边陲,加封幽州刺史,总领军政,已是殊恩!然,‘冠军侯’之号,非同小可!此乃先汉武皇帝为褒奖骠骑将军霍公开疆拓土、勒石燕然之不世功业所设,象征着我大汉军魂之至高荣耀!刘锦将军虽屡立战功,然比之霍公,恐尚有不及!若轻易授此显爵,恐……恐难服众望,更恐寒了天下将士之心啊!望陛下三思!”

何进这番话,掷地有声,引经据典,直接将刘锦的功绩与霍去病相比,点出“功绩不足,难以服众”的核心,听起来冠冕堂皇,实则杀机凛然。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何进话音刚落,一向与他势同水火的十常侍之首张让,竟也挪动脚步,尖着嗓子开口道:“陛下,大将军所言……不无道理啊。”他脸上堆着谄媚的笑,眼神却闪烁不定,“冠军侯位份尊崇,意义非凡。刘侯爷自是年少英才,然我大汉立国数百载,名将辈出,亦无人再得此封号。骤然封赏,恐惹非议,以为陛下赏罚过于……嗯……急切。不若先厚赏金银田宅,待刘侯爷再立新功,届时封侯,水到渠成,岂不更美?”

这一刻,德阳殿内静得可怕。

大将军何进与中常侍张让,这对斗得你死我活的生死对头,竟然联手了!为了阻止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获得“冠军侯”的封号,他们暂时放下了彼此的仇怨!

所有人心知肚明这是为什么。刘锦本身就已是宗室,如今手握幽州军政大权,若再得“冠军侯”这面象征着军方至高荣誉和正统性的大旗,其声望和潜力将膨胀到何等地步?这将彻底打破洛阳现有的权力平衡,无论是何进还是十常侍,都无法容忍这样一个不受控制的庞然大物出现!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来自朝堂两大势力的联合狙击,所有人都以为年轻气盛的刘锦会惶恐,或者陛下会震怒。

然而,龙椅上的刘宏,苍白的脸上非但没有怒色,反而嘴角微微向上牵动,露出一个极其轻微、却让所有人脊背发凉的笑容。

“咳咳……”他随即用手掩口,低咳了两声,那笑声与咳嗽声混合在一起,显得格外诡异。

就是这一声笑,让原本还想附议的几名官员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让何进和张让的心同时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太了解这位皇帝了,当他露出这种表情时,往往意味着他最乾纲独断的时刻。

果然,刘宏放下手,目光平静地扫过何进和张让,那眼神仿佛在看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在争夺一件他们根本不理解其价值的玩具。

“大将军,张常侍,”他的声音带着病态的虚弱,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尔等之心,朕岂能不知?”

他顿了顿,缓缓说道,语气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冠冕堂皇:“然,尔等只知冠军侯乃霍骠骑之荣光,却可知朕之苦心?如今黄巾虽平,然天下不宁,四夷窥伺。朕赐刘锦此号,非仅为赏其过往之功,更是望其能效仿先贤,扬我大汉国威,震慑不臣!”

他的声音略微提高:“一个‘冠军侯’的封号,若能激励边关将士奋勇杀敌,若能令胡虏闻风丧胆,其价值,又岂是金银田宅可比?朕意已决,勿复多言!”

这番话,直接将封赏拔高到了“激励边关、震慑不臣”的国家战略高度,堵得何进和张让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刘锦跪在下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对这位病重皇帝的权术手腕有了更深的认识。他不再犹豫,以头触地,用更加洪亮、更加坚定的声音,完成了被打断的谢恩:

“臣,刘锦,领旨谢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次,再无人敢出声反对。

“冠军侯”这三个字,伴随着幽州刺史的权柄,如同一个璀璨而灼热的光环,正式加诸于这位年仅十七岁的少年身上。

冗长而惊心动魄的朝会终于结束。刘锦在一众或嫉妒、或敬畏、或探究的目光注视下,缓步走出德阳殿。他正准备去与父亲刘虞会合,一名小太监却悄无声息地凑近,低声道:“冠军侯请留步,陛下有请。”

刘锦心中一凛,面上却不露分毫,点了点头,跟着那小太监穿过重重宫阙,走的却不是通往常见宫殿的路,而是来到一处他从未踏足过的僻静偏殿。殿外古木参天,环境清幽,守卫却异常森严,且皆是生面孔,眼神锐利,气息沉稳。

进入殿内,只见汉灵帝刘宏并未穿着朝服,而是披着一件宽松的常服,靠坐在一张软榻上,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苍白。他挥手屏退了引路太监和殿内原本侍奉的宫人。

“臣,参见陛下。”刘锦依礼参拜。

“起来吧,世荣。”刘宏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有种卸下伪装后的随意。他并未让刘锦坐下,而是对空气般说了一句:“都退下,五百步内,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阴影中,一个低沉如金属摩擦般的声音响起。直到这时,刘锦才注意到,在刘宏侧后方的帷幔阴影里,一直站着一个如同融入黑暗的人。他全身笼罩在毫无装饰的黑色劲装中,脸上似乎也戴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如同古井般深邃的眼睛。他就像一截没有生命的木头桩子,但刘锦敏锐的武者直觉却告诉他,此人极度危险!其气息之凝练,甚至可能不在他的师父童渊之下!这恐怕就是皇室最隐秘的守护力量。

那黑衣人如同鬼魅般无声退出了大殿,并关上了沉重的殿门。

一时间,殿内只剩下刘锦与刘宏两人,气氛静谧得有些诡异。

刘宏静静地看了刘锦一会儿,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透。忽然,他开口,问出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世荣,你可知为何?”

刘锦直接被问懵了。

为何?为何突然加封?为何力排众议赐予冠军侯?为何在此密见?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包含了太多可能。刘锦心思电转,不敢轻易回答,只能保持恭敬的姿态,谨慎地回应道:“陛下天恩浩荡,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刘宏看着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忽然轻笑了一声,这笑声不同于朝堂上那令人胆寒的笑,反而带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意味。他没有直接解释,而是换了一个更具体,却也更加石破天惊的问法:

“朕将整个幽州托付于你,又将这‘冠军侯’的千斤重担压在你身上,你可知——朕为何要为你铺路至此?”

刘锦心神剧震,正欲开口说些“臣必当竭尽全力,匡扶汉室”的套话,龙榻上的刘宏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语。

刘宏的目光没有焦点地投向殿内幽暗的角落,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卸下所有帝王伪装后的疲惫与坦诚:

“世荣,你不必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朕……知道自己的身体。”他指了指自己瘦削的胸膛,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里面是什么样子,朕比那些太医更清楚。时日……无多了。”

这句近乎直白的话,如同重锤敲在刘锦心上。虽然他早有预料,但亲耳从皇帝口中听到,感受依旧无比强烈。

刘宏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刘锦身上,那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审视,有期望,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托付。

“世荣啊,”他唤着刘锦的字,语气如同一位真正的兄长,“你是我刘氏宗亲中,朕最看重,也最寄予厚望的晚辈。你年轻,有锐气,更有能力,能在辽西那等边陲之地打下如此基业,足见你的不凡。你……又是辩儿的世叔。”

提到皇子刘辩,刘宏的眼神柔和了一瞬,但随即被更深的忧虑覆盖。他话锋一转,那个“可是”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了刘锦的心头。

“可是……”刘宏停顿了良久,仿佛在积蓄力气,也仿佛在斟酌如何说出这最残酷的现实,“如今的朝堂,你也看到了。外戚专权,何进势大,视朕之江山如囊中之物;宦官专政,张让等人盘踞内宫,贪婪无度;更有那诸多世家大族,盘根错节,只顾自家门户,谁又真心为这汉室天下着想?”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和深深的无力感:“朕在,尚能勉强维持这平衡。若朕百年之后,辩儿年幼,皇后一介女流……他们孤儿寡母,在这虎狼环伺的洛阳,该如何自处?又能依靠谁?”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刘锦,那里面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托孤之意:“世荣,朕将幽州交给你,予你军政大权,甚至不惜顶着压力,赐你‘冠军侯’这面大旗,就是要让你拥有足以震慑宵小的力量!让你成为辩儿和皇后在宫外最坚实的依靠!”

他微微前倾身体,声音虽轻,却字字千钧,敲打在刘锦的灵魂上:“世荣,你……可知兄长的这番……用心良苦?”

一声“兄长”,不再是冰冷的君臣,而是带着家族血脉的羁绊与托付。

刘锦彻底明白了。今日所有超乎寻常的封赏,不是为了让他去开疆拓土,也不是为了让他去平衡何进与十常侍,而是皇帝在为自己身后事布局!是在为他的儿子刘辩,寻找一个有能力、有地盘、有名分,并且因为这份知遇之恩而可能心存感激的“护身符”!

他将自己,视为皇子辩最后的屏障和外援!

这一刻,刘锦心中五味杂陈。有被如此信任的震动,有对这位垂死帝王父爱一面的感慨,更有一种历史重担压下的沉重感。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已经被牢牢地绑在了刘辩这条船上,无论他内心真正的野心是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撩袍,跪倒,以头触地,声音沉静而有力,给出了一个在此情此景下必须给出的回答:

“陛下信重,兄长托付,臣……刘锦,铭感五内,永世不忘!只要臣一息尚存,必竭尽全力,护得皇子与皇后周全,不负陛下今日之期望!”

刘锦带着沉重而复杂的心情,躬身退出了那间僻静的偏殿。沉重的殿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内外。

确认刘锦已经走远,脚步声消失在五百步外,软榻上的刘宏脸上那抹疲惫与坦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冷漠与算计。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阴影处,淡淡地说了一声:“出来吧。”

方才那个如同木桩般的黑衣人,如同鬼魅般再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原地,仿佛从未离开过。

刘宏伸出手,那黑衣人便从怀中取出一卷明黄色的绢帛,恭敬地双手呈上。那赫然是一份早已拟好的圣旨,格式严谨,用语庄重,正是关乎国本的——立储诏书。只是,在那最关键的位置,储君的名字处,还是一片空白。

刘宏接过诏书,展开平放在榻上的小几上。他没有丝毫犹豫,取过一旁的朱笔,蘸满了殷红的朱砂,在那空白处,沉稳而有力地写下了三个字:

皇子协。

写罢,他取出随身携带的皇帝玉玺,郑重地盖在了诏书之上。做完这一切,他将诏书重新卷好,递还给黑衣人。

“你知道该怎么做。”刘宏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黑衣人接过这封决定未来帝国命运的密诏,一言不发,只是微微颔首,随即身形一晃,便如同融入阴影般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偏殿内,再次只剩下刘宏一人。他靠在软榻上,望着刘锦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讥讽的弧度。

“刘世荣啊刘世荣……”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充满了帝王的薄凉,“你果然是皇后那边的人。朕,没有看错。”

他回想起刚才刘锦最后那郑重其事的承诺,那眼神里的震动与决绝。“护得皇子与皇后周全?”刘宏在心底冷笑,“你那眼神,骗不了朕。那并非全然伪装,你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了辩儿的护身符。”

这一切,本就在他的算计之中。

他为何要如此不遗余力地提拔刘锦?给他幽州,给他冠军侯的荣耀?

根本不是为了让他辅佐刘辩!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刘锦与何皇后、皇子辩有着那层“世叔”的亲近关系,世人也皆如此认为。所以,他才会将刘锦这把“利剑”磨得如此锋利,将他捧得如此之高!

他要的,就是让刘锦成为何进、张让,乃至所有不支持刘协的朝臣和世家大族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个手握重兵、名望极高、而且还是皇子辩“铁杆支持者”的宗室重臣就在眼前,谁不恐惧?何进会视他为夺权的最大障碍,张让会视他为必须铲除的威胁,那些观望的世家,谁会愿意看到一个如此强势的“皇世叔”压在未来皇帝的头上?

只要刘锦站在刘辩一边,那么所有不希望看到刘辩上台后由刘锦独揽大权的人,就都会被迫、或者主动地转向支持——皇子协!

刘锦越强大,越耀眼,投向刘协的暗流就会越汹涌。

刘宏对何皇后与刘辩,并无多少真情实感。他心中真正在乎的,始终是那个早逝的王美人所生的儿子——刘协。他所有的布局,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确保刘协能够登上皇位。

而刘锦,不过是他这盘棋局中,一枚用来吸引火力、搅乱平衡,为刘协铺平道路的,最重要也最可怜的棋子。

“呵呵……”空荡的偏殿内,回荡着刘宏低沉而冰冷的笑声。这笑声里,充满了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帝王心术,也充满了对刘锦那看似真诚承诺的无情嘲弄。

刘锦怀揣着满腹的心事,刚刚走出宫门那幽深的长廊,正准备踏上返回兰台别苑的马车,一名身着淡粉宫装的侍女便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追了上来。

“冠军侯!冠军侯请留步!”侍女急声唤道。

刘锦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那侍女快步上前,福了一礼,低声道:“侯爷,皇后娘娘有请,请您移步一叙。”

刘锦心中微动,他点了点头:“有劳带路。”

跟着侍女穿过几条回廊,来到一处更为精致华美的宫殿——皇后的寝宫,长秋宫。与皇帝偏殿的冷清肃穆不同,这里熏香袅袅,暖意融融,处处透着女性的柔美与奢华。

侍女通报后,便躬身退下,并悄然掩上了殿门。

殿内,只剩下刘锦与何皇后两人。

何皇后并未穿着正式的皇后礼服,而是着一身绯红色的蹙金绣凤曳地长裙,衣料轻薄而贴身,完美地勾勒出她丰腴曼妙、凹凸有致的身材。领口开得略低,露出一段雪白细腻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裙裾在腰间高束,更显身段婀娜。她云鬓微松,只斜插着一支金步摇,妆容精致,眼波流转间,既有母仪天下的雍容,又带着一股动人心魄的成熟风韵。

她并未立刻说话,只是用那双妩媚的凤眼,上下打量着刘锦,目光灼灼,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刘锦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材比三年前更加挺拔高大,常年习武和军旅生涯也让他的脸庞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变得棱角分明,充满了男性的刚毅气息。但在何皇后这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下,他竟莫名地感到一丝心虚和局促。

他微微躬身,打破这暧昧的沉默:“不知娘娘召臣前来,有何事吩咐?”

何皇后闻言,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如同玉珠落盘,带着几分慵懒和戏谑。她莲步轻移,缓缓走向刘锦,带起一阵香风。

“怎么?没事,本宫就不能见见我们新晋的冠军侯了吗?”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带着一丝娇嗔,“恭喜阿弟啦,如今可是名动天下的冠军侯了,总领幽州军政,真是……威风得紧呢。”

她走到刘锦面前,距离近得刘锦甚至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馥郁的香气,能看到她睫毛投下的阴影。何皇后抬起纤纤玉手,指尖染着鲜红的蔻丹,轻轻地、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划过刘锦刚毅的下颌线条。

那冰凉的触感让刘锦身体微微一僵。

“阿弟如今,可是真正的大男人了。”何皇后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和渴望,“比上次见时,更让人……挪不开眼了。”

她的指尖仿佛带着电流,所过之处,让刘锦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清楚地知道何皇后对他的心思,也明白这其中的危险。但在此刻这密闭的空间里,面对这位权势滔天、美貌妖娆的皇后如此直白的撩拨,即便以刘锦的心志,也不禁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心神摇曳。

何皇后那带着幽香和一丝冰凉触感的指尖,如同羽毛般轻轻划过,却在刘锦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几乎是瞬间屏住了呼吸,体内气血一阵翻涌,全靠强大的意志力才勉强压住,但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微红。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微微拉开一点距离,垂下眼帘,不敢再直视何皇后那仿佛能勾魂摄魄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娘娘……厚爱,臣……惶恐。”

何皇后将他这番强自镇定却又难掩青涩窘迫的模样尽收眼底,忍不住再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次的笑容里少了几分刻意的诱惑,多了几分真实的笑意和……或许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

“好啦好啦,瞧把你吓的。”她摆了摆手,语气轻松了些许,仿佛刚才那暧昧的撩拨只是姐姐对弟弟的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不逗你了。”

她转身,缓款走向一旁的紫檀木架子,取过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用锦缎包裹的长条形包袱。

“阿姐今天叫你来,一是真心恭喜你获封冠军侯,执掌幽州。二是……”她将包袱递到刘锦面前,示意他接过,“这是阿姐亲手为你做的一件披风。北地苦寒,风沙又大,你如今身系重任,更要保重身体。”

刘锦微微一怔,双手接过包袱。入手沉甸甸的,布料细腻柔软。他解开锦缎,里面是一件玄青色的厚绒披风,领口处用银线绣着精致的云纹,针脚细密匀称,一看便知花费了不少心血。披风内侧似乎还絮了厚厚的丝绵,保暖性极佳。

这份礼物,不再带有挑逗的意味,更像是一种家人般的关怀和叮嘱。看着这件明显是精心准备的披风,再想到何皇后方才那句“北地苦寒”,刘锦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复杂的暖意。无论她出于何种政治目的,这份亲手缝制的心意,做不得假。

“多谢……阿姐。”刘锦这次的道谢,多了几分真诚。他将披风仔细重新包好,捧在手中。

何皇后看着他收下披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笑容让她艳光四射的脸庞柔和了许多。“好了,正事说完了。你快回去吧,刚受了封赏,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在洛阳,万事小心。”她最后叮嘱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臣,明白。臣告退。”刘锦躬身行礼,捧着那件承载着复杂情感的披风,退出了长秋宫。

直到刘锦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外,她抚摸着刚才触碰过刘锦下颌的指尖,喃喃自语:“冠军侯……幽州……刘世荣,你如今,可是阿姐和辩儿最大的指望了。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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