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院里的人大多都休假在家,后院刘家一家人正在吃午饭,刘海中这段时间都没什么机会打孩子了。
刘光天跟刘光福两兄弟眼一睁开就往后面花园里跑。刘光齐他又舍不得动手,不过天天有肉吃,比以前吃鸡蛋的日子要强多了。
傻柱这时候过来了。
“二大爷,今天晚上开全院大会,一大爷让我通知您一下。”
刘海中眉头一拧,今天怎么回事?以前开会老易可是会先跟咱通个气的,今天就让傻柱过来通知一下,看来今天这会有问题呀。
到了晚上六点,中院已经坐满了人。
易中海穿着他那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手里端着搪瓷缸子,坐在一张八仙桌旁,咳嗽两声:“人都到齐了,那咱就开会。”
以前开会,开场白都是由二大爷刘海中来讲,等二大爷讲完后,就到三大爷发表意见,但今天一大爷易中海直接自己上场了。坐在八仙桌两旁的二大爷跟三大爷两人的脸色转眼就变了。
易中海把搪瓷缸往八仙桌上一方,眼神扫了一圈,也没去管另外两位大爷的感受接着道:
“这事儿啊,关系到咱们整个院子的安全,最近有人在后院挖地基,修房子。这本没什么,地契是他自己的,不过他们现在在后面围墙上开了个门。这成什么样子?怎么?前门不能走了?这是打算脱离群众了?”
贾张氏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道院子中间嗓门直接拔高八度:“可不是嘛!有些人现在有钱有势了,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我们这些老实人家连口荤腥都尝不到,他们倒好,天天吃肉。盖个房还要从新开门,看不上咱么这些穷人了?”
阎埠贵端起自己的水杯喝了口水。看了眼刘光洪那边,又低头瞅了瞅自己早上拉回来那堆破木头,嘴角抽了一下。
刘光福听见这话差点又要往前冲。他刚想起身,就被刘光洪伸手拦住。
“别动。”刘光洪低声道,“让他俩唱完。”
易中海见没人接话,清了清嗓子:“既然你们刘家要在后面建房开门,那我提议,后院这块空地,尤其是那座假山,划为公共区域。谁也不能私自动工。你们说是不是?”
“对对对!”贾张氏拍着大腿站起来,“假山那是镇宅的,动不得!再说了,谁知道底下埋的是啥?要是挖出点不该挖的东西,咱们全院都得跟着倒霉!”
刘光洪这才慢慢直起腰,把刷子往桶里一放,走过去站定。
“一大爷。”他看着易中海,“您前两天不是还说,那假山是‘风水眼’,动了会破院子里的气运吗?怎么今天又说它是公共用地,谁都能管了?”
易中海一愣,手指下意识往后背一插:“这……这是两码事。以前是以前,现在情况变了。”
“变在哪?”刘光洪问。
“现在是有安全隐患!”易中海声音提了起来,“你一个年轻人,不懂规矩。建房可以,但不能影响邻里。你说是不是?”
刘光洪点点头:“道理是这么说。您说的安全隐患,能不能让建筑组的人来看一眼?要是真有问题,我立刻停工。”
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人家手续齐全呢……”
易中海脸色有点挂不住,转头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立刻会意,抹了把眼睛就开始哭:“哎哟我的天呐,我们孤儿寡母的,天天看着别人吃香的喝辣的,连块好木头都捡不着。现在倒好,连说话都没人听了!刘家小子才几天功夫,就敢顶撞长辈!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说着还朝傻柱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也不是图什么。”她抽抽搭搭,“就是觉得不公平。凭什么好处都让他们家占尽了?我们这些老住户,连个遮雨棚都不能搭,人家倒好,金砖铺地,紫檀做梁!这要是传出去,上级还不来查?”
刘光洪听着,心里忽然一动。现在这个时期用这些材料建房子还真是问题呀。
“贾婶。”刘光洪开口了,“您说我们家用了金砖铺地,这可不兴乱说的,你说话可要讲证据的,咱家的地板可都是在外掏来的旧砖,你要乱讲我可要叫公安了,你敢对你自己说的话负责?还有您要是觉得咱家哪根梁是从别处抢来的?您要是能指出来,我当场拆了送您家装炕。如果你不能指出来那可是造谣可要蹲篱笆的。”
贾张氏噎了一下:“我……我又没说亲眼看见!可大家都这么传!”
“传?”刘光洪笑了,“街上还传您家藏了三坛子银元呢,咋不见您拿出来分一分?”
院里顿时一阵哄笑。
贾张氏脸涨得通红:“你胡说八道!”
“我也没证据。”刘光洪摊手,“就跟您一样。”
易中海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今天主要是讨论安全问题。这样吧,刘家的工程先暂停,等上面派人来检查再说。至于假山这块地,暂时列为公共使用区,谁都不能擅自动工。”
“行啊。”刘光洪点头,“那您先把通知贴街道公告栏去。等哪天正式文件下来,我自然配合。”说完就坐了下来不再搭理易中海了。
“光洪,咱们真停工?”光福压低声音问。
“停什么工。该干啥干啥。他要的是假山,不是我们工地。”
“可他为啥非要那地方?”
“这谁知道。”刘光洪可不敢告诉他假山下面有个藏宝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