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洪摆脱黑熊的纠缠时,刘胜玉早已没了踪影。
他心头憋着股火气,转头看向那头正往洞穴逃窜的黑熊,这家伙不仅搅了局,还让仇人跑了,岂能就这么算了?
黑熊似乎也知道不是对手,闷头往自己的洞穴钻,笨重的身躯撞得洞口积雪簌簌往下掉。
就在它半个身子即将钻进洞的瞬间,刘光洪眼神一厉,从空间里摸出两把军刺,脚下发力追了上去,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结果了这头猛兽。
喘了口气,他才注意到这黑熊冬眠的洞口比寻常洞穴要大上不少,边缘还隐约能看到凿刻的痕迹,绝非天然形成。
“人工开凿的?” 刘光洪心里一动,难道这里另有玄机?
他提着军刺,弯腰钻进洞穴。
越往里走,空间越开阔,一股尘封已久的气息扑面而来。借着从洞口透进来的微光,他发现前方竟是一个巨大的石室,岩壁上还残留着火把熏过的黑痕。
而石室中央,赫然堆着数不清的木箱,可能是洞口被黑熊弄坏了,这个藏宝室有些木箱已经腐朽,露出里面的东西,金灿灿的金条码得整整齐齐,银元宝泛着温润的光泽;
散落的珠宝玉器在微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翡翠手镯、珍珠项链、宝石戒指堆得像小山;
还有几排架子上摆着青铜鼎、青花瓷瓶,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古董,瓶身上的纹饰精美绝伦,透着股厚重的历史感。
最角落的地方放着些精美的箱子,一看用料就是上乘木料。
那里面装着的都是前朝宫里的贡品,珍贵药材,数量之多,足以让人咋舌。
刘光洪看得目瞪口呆,这规模,竟比聋老太太那批宝藏还要惊人!
联想到德贝勒那条线,他瞬间反应过来:这多半就是德贝勒家族藏匿的那部分宝藏!
刘光洪将石室里的宝藏一一收入大运空间,又将那头黑熊的尸体处理妥当收进去,这才转身出了洞穴,循着来路离开了长白山。
一路往山下走,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这趟出来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一跑就是十多天,回去少不得要被问起。
更让他郁闷的是,刘胜玉还是跑了,那家伙已是宗师境,这次脱身后,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乱子。
出了山,刘光洪背着那头黑熊径直去奉天找到了郑朝阳。
郑朝阳见刘光洪突然冒出来,还扛着一只熊瞎子。脸上又惊又急,一把拉住他胳膊:“你小子怎么跑这儿来了?啥时候到的?又咋知道我在这儿?”
连珠炮似的问题砸过来,刘光洪被问得愣了愣,连忙摆手:“舅舅,您一个一个问,别急啊。”
“你们抓老太太那伙人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山里藏着。我是追着刺杀二哥的凶手过来的,一路跟着那家伙到了奉天,想着这会你们应该准备返程,就找过来了。”
郑朝阳这才缓过神,上下打量他几眼,见他身上没带伤,脸色稍缓,却还是沉声道:“胡闹!那凶手身上有枪,你一个半大孩子追这么远?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话虽严厉,眼里却藏着几分后怕。
刘光洪挠了挠头,没敢顶嘴,他知道舅舅这是担心自己。车厢外的风卷着雪沫子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两人一时没再说话,却都清楚,这场横跨数省的追查,还没真正结束。
“说起来二哥这运气,都不知道该说好不好。”
刘光洪咂咂嘴,“我刚发现那凶手时,他也就暗境的水准。我从四九城一路追到保定,没成想路上那家伙竟硬生生突破到了宗师境。”
“什么?” 郑朝阳眼睛猛地一瞪,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你敢去追一个宗师境?你小子是不想要命了?”
刘光洪却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宗师境咋了?我差点就把他按住了!要不是半路杀出一头黑熊挡路,那家伙绝对跑不掉。”
“这次让他溜了,以后再抓就难了。毕竟是宗师级高手,可不是谁都像我这样能跟得住的。”
郑朝阳看着他这副臭屁模样,又气又好笑:“你很能耐是吧?还‘区区宗师级’?你知道整个华夏能达到化境的有几人?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舅舅,天才的世界你不懂。” 刘光洪梗着脖子道。
“你厉害,你最牛。” 郑朝阳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
“这次回去,给我老实待着,不许再到处野!你的任务是好好学习,听见没?”
刘光洪讪讪地缩了缩脖子:“知道了……”
说着,郑朝阳让人把刘光洪带来的黑熊处理了。
刘光洪只要了两个熊掌和一张完整的熊皮,剩下的全留给了郑朝阳,让他分给弟兄们打牙祭。
火车一路平稳行驶,无惊无险地回到了四九城。
等待关德海、聋老太太一伙人的,将是正义的审判。聋老太太和关德海罪大恶极,必死无疑;其余从犯,则需经过详细甄别,根据罪责轻重判处相应刑罚。
刘光洪无精打采地往家走,活像个等着挨训的犯人。
这次没跟家里打声招呼就跑出去十多天,他心里早把说辞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却还是没底。
刚进 95 号院,就见阎埠贵蹲在院角摆弄他的花花草草,见了他便笑着调侃:“光洪?这是在外面野够了,舍得回来了?”
刘光洪哪有心思搭话,只含糊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蔫头耷脑往后院挪。
“你还知道回来!” 一声带着嗔怪的女声响起,挺着大肚子的郑余莲拿着扫把从屋里出来,上来就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眼眶有点红,
“出去这么久连个信儿都没有!你哥还在医院躺着呢,我这几天没合眼,总怕你也出点啥事儿!”
“妈,对不住对不住。” 刘光洪赶紧扶住她,连声道歉,“我这不是没事嘛,就是追那伤我哥的凶手去了,没顾上捎信,让您担心了。”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帮母亲顺气,生怕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