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吧,在裳痕认知里,早在三年前就该死掉的人——今州戍边大将军-舒琳,以某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就准备跑了。
早该死掉的家伙,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死掉啊......突然蹦出来吓人,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她虽然很疯,也很狂,但她也不是什么傻子啊!
弗洛洛都一个照面就被打伤了,甚至那头大黑龙残像还没出手呢,不跑?留下等死啊?
可是吧,当她听到那头智力极高的大黑龙残像与舒琳的交谈后,刚要展开的异空间传送,又忍不住停下了。
——嘶.......残像具有高智慧还会说话,这本来就很罕见了,而且那谈话的内容......真的真的.....太让人感兴趣了好吧?!
反正吧,我裳痕逃命的本事一流,更何况要是实在跑不掉,那舒琳和眼前的巨龙残像也不过是海啸级……
——实在不行就超频变身,上去跟她们拼命!
谁还不是个海啸级了?
我堂堂残星会 会监 兼索拉里斯多国联合通缉犯,我避她锋芒??!
就这样,裳痕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遮掩身形,就愉快地决定留下来偷听了。
听着,听着,裳痕心里越来越震惊!脸色也越来越崩坏!
什么?那个三年前没死成的舒琳,居然和那个残像龙是那种关系?!
看那个所谓“逆鳞”的尺寸——怎么也不可能吧??!
而且那个舒琳还是个无能的虚女.....?
呃,这种情报也不是很重要。
顶多以后可以用这件事情去威胁舒琳,就跟她说:“舒琳将军,你也不希望你是个虚女的事情,被搞得人尽皆知吧?”
然后借机谋取一些利益......
毕竟,被说“虚”,可是让每个女人都感到羞耻、有损尊严的事情啊!
什么?!那头巨龙形残像,居然是鸣式?!
怪不得有这么高的智慧......
要是能让祂加入残星会........
或者......控制祂......
一想到如此激动的事情,裳痕就忍不住面色潮红,喘起粗气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天是预言中,“那个人”降临索拉里斯的日子,我裳痕才勉为其难地跟弗洛洛那个目中无人的臭女人,一起在云陵谷玉龙台附近探查,
等待“那个人”的降临,寻找“那个人”的降临地点,观察“那个人”的特殊性,并且随时准备将“那个人”拉入残星会.....
可没想到啊!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当时弗洛洛听见鸣钟涧这里的大动静,说是有海啸级的残像起冲突,她想来捡个便宜——我裳痕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一天天用下巴看人的家伙,再一次收服海啸级残像,然后整体实力超过我裳痕吗?
那必然不能啊!
现在实力水平和咱差不多就不把人放在眼里——明明我也是会监!天天用看傻迪奥的眼光看我!必须给她搞点破坏!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哟嚯吼吼吼吼~
可笑的是!弗洛洛那个高傲的狗女人,被一个照面就被打伤了,没有机会听到这些超级有价值的情报呢~
那么,这些秘密情报......甚至是这个看起来好像不太强的鸣式.....就由我裳痕笑纳了吧~
啊哈哈哈哈!!
她虽然是一个自大狂,但也不会莽到正面去跟舒琳以及那个鸣式互殴.......
要保证收服鸣式的计划万无一失,只需要略微设计一个陷阱......就可以......
没准还能捉一赠一,把那个舒琳也给控制了........
欸?怎么没声了?
裳痕疑惑的双眼和舒琳、奕昇戏谑的四眼对上了。
布豪!被发现了!
怎么办?
速走!!!
裳痕赶忙创造了一个小范围的异空间将自己包裹,猩红色的能量在他周身方圆一米聚合,旋转.....下一秒,她就会被传送走!
哼哼!还好,还好......还好本会监反应快——不然以一敌二,优势可不在我。
一秒过去后,裳痕将猩红色能量旋转着的异空间壁障给撤去.......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黑色龙头,
“呼~”
一口灼热的气息,将裳痕吹得差点站不稳脚跟。
欸欸欸欸?!?!
怎么没有传送走???
裳痕大惊,冷汗涔涔......
不.....这是怎么回事.....?这......这不可能.....
而眼前的鸣式-奕昇,眼中闪过欢愉的神色~
在我前面还想跑?
奕昇完全可以吼一嗓子将裳痕的异空间震碎,或者直接一爪子将空间划破——但祂没有。
祂选择用吞噬残像机器头获得的能力,短暂凝滞了裳痕所在的那一片空间——为的就是看到她错愕又绝望的表情啊哈哈哈哈哈~
欸——咱什么时候这么恶趣味了?是因为变成鸣式,所以才变邪恶了么?
呀嘞呀嘞,都怪鸣式~
把本索拉里斯第一善良诚实小郎君变成酱紫~
“哟?走得这么急?不多留下了玩会儿?”
奕昇调笑着开口,
“那什么.....我家......(鸣钟之龟死了,鸣钟涧当然就归我啦!)还蛮大的,你也可以叫我昇哥,我经常啊,接济一些俏佳的人,你不用着急回去,也可以在我这接着玩啊。”
“噢!不用担心,玩累了可以在我这边直接睡,没有问题的~”
舒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呜呜哇哇地被奕昇给收进身体里了,
“都偷听了这么久.......还想不想听一些……更刺激的?可以让你登dua郎的喔~?”
裳痕面对奕昇一阵意味不明的怪话,莫名觉得不妙,面色难看地隐忍着,选择不回应,时刻紧绷着、提防着寻找机会偷袭——既然跑不掉,那就干祂一炮!
当裳痕发现,舒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机会!
“欺人太甚!真把我当砧板上的羔羊了?!”
“鸣式?哈哈哈哈!我看你也不过如此!”
裳痕的体型在一瞬间突然拔高!
直接爆衣!
化作一头直立有五六米高、身材精瘦、浑身漆黑、一头白毛的羊头人身恶魔梦魇!
手持一把羊角质感的冒着紫光的巨剑,胸口长着一只紫色的竖眼.....还有两坨剧烈晃动的保龄球,以及尾部是颠出波纹的羊尾油!
果然啊,平日里越是缺少什么,越是有什么执念,残像化之后就越是突显啊~
你说是吧?平平无奇的鲍窗姐?
这大概是一种 以献祭一部分理智和其它什么代价,换取暂时的可控“超频”,达到又保留一部分理智,又能使共鸣能力在可控范围内爆发出相当于失控时的力量,还能短暂使身体残像化来驱使这份不同寻常的力量 的方法。
——超频,即是索拉里斯世界的人类对“共鸣能力失控”这一现象的规范说法。
只见几乎完全残像化的裳痕高高跃起,挥舞着大刀下劈,目标直指奕昇看起来最脆弱的龙颈!
它脸上那狂狷的笑容,真是压都压不住啊~
“啪!”
“啊——”
裳痕偷袭很快,但奕昇那三米宽的巴掌抡得更快!
一道黑色残影甩过,奕昇在原地安然无恙,裳痕已经被扇倒在地上,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惊恐——怎么会.....怎么会.....?祂这种体型......却能爆发出.....这种速度......这种力量.....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裳痕已经倒在地上再起不能了,那漆黑的双爪多次想要撑起身体,却一次又一次无力地倒下,疼痛又懵逼,浑身都被这一巴掌给震得发麻,完全使不上劲了......
“我现在,火气很大啊。”
奕昇向来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先前打鸣钟之龟的时候,祂直接是化作本体去干仗的——舒琳她们虽然可以被祂无限复活,但死亡的疼痛感却是无法免除。
在和鸣钟之龟开打前,奕昇先让以速度着称的朔雷、云闪俩紫发韵味姐妹花前去试探,结果刚踏入它的领地,鸣钟之龟背上的钟声一响,俩怒涛级直接被震得失去行动能力,又被一脚给轻松踏死。
方圆十里内,在鸣钟涧这里生存的残像,除了会那些跳舞的乌龟残像以外,比如什么会咕咕叫的河豚之类的非龟类残像,统统直接被这一钟声给震成残响。
只有奕昇当时的鸣式本体能扛住。
所以,本着当一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不让自己的女人受苦的一家之主,奕昇选择自己上!
可奕昇一变回鸣式本体,耳边就少不了那些恶心的聒噪声——长期被那些声音困扰着,让奕昇学会了短暂忍受,但还是会在那些噪音下逐渐变得很暴躁。
将鸣钟之龟击败并吞噬后,随着奕昇进阶海啸级,几乎忍耐到极限的祂,耳边的声音随着进阶而短暂地降低了些许音量,加之舒琳是陪伴祂多年的枕边人,祂才愿意强忍着不适,将最温柔的一面表现给她。
但那些声音一直在,一直在.....
一直在!一直在吵!
好吵!!好吵!!!
奕昇穿越前就是个比较喜欢安静的人,对噪音的忍耐限度本就不高......
爆炸!爆炸!!脑子要爆了!!!
祂有些压抑不住了......祂从未感觉到自己这么暴躁......
祂往日里璀璨如金的双眸已经染上了一抹疯狂的红色——
发泄!祂需要发泄!狠狠地发泄!!!
祂又有些害怕,以祂现在这种状态,祂会把舒琳她们给......祂此时的疯狂远非是她们可以承受的。
那么,一个不需要被怜惜的发泄工具,不就在眼前么?
奕昇宽大的龙爪,将被扇倒在地的残像化裳痕的恶魔羊头,给摁在地上——死亡的恐惧悄然爬上裳痕的神经.......
时至今日她才意识到,常常在嘴上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她,居然也会害怕么.....?
无力起身的裳痕,不得不将毫无防备的背面,展露在奕昇面前。
“背面向吾么?猖~狂!”
奕昇冷笑着,
毫不犹豫地将逆鳞解锁,
随后枪出如龙!
挺身而出!
一秒六棍!
鸣钟涧里仿佛响起了一阵强劲的音乐: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5!!5!5!55!555!(光州无限制格斗主题曲之甩棍の小曲儿)
“呃啊啊啊啊——!!!”
鸣钟涧回荡着裳痕的惨叫。
“孽畜!!你这该死的孽畜!!!卑贱的公狗!!!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敢嘴硬?还不老实?!哼!尝尝这招!”
裳痕的脏话马上就骂不出口了。
仅仅不到一个小时后,裳痕从屈辱逐渐变得恐慌、惊惧,
“等等!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我......我快维持不住变身了!”
“呵呵,现在才知道错了?求我,我考虑考虑。”
“求你了!求你了!你再这样下去......我、我会......”
奕昇在裳痕无力维持残像化的时候,同步化为了人形。
因为,他还没尽兴。
...........
几个小时过去了,
直到玉龙台东边的天上,天空海开始汇聚,奕昇估摸着,‘无冠者’该出现了,那个“漂泊者”也该降临了,这个世界的主线也该开始了,才勉为其难地放过奄奄一息的裳痕,往玉龙台的方向,离去。
至于为什么不把裳痕给吞噬掉……
emmm心理上多少有些膈应吧。
又一刻钟后,弗洛洛才鬼鬼崇崇地接近鸣钟涧,左顾右盼,拿出了百分之一万的提防和警惕之心——她可不想落得跟裳痕一个下场。
紧绷着神经的弗洛洛终于挪到了裳痕身边,想把她拖走,又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个干净的地方下手.......
“唉......跟这种自大的蠢货共事,怎么才能搞得好残星会?”
挥了挥手,召唤出两只残像小妹,将裳痕抬起,走不为人知的密林小路,回到了残星会高层在偏僻野外的私密据点。
.........